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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第3页）

“对，方才吓到你了。”

卫歧避重就轻，干脆道了个歉，指挥进使仆妇放下冰盆。

她摇了摇头。

大约她从未想过要讨得他欢心，除了担心他觉自己并真正徐惠娘，并像寻常妇那样在意夫君喜怒哀乐。可见卫歧般生气，一语模样，嘉卉也知道自己在心慌什。

嘉卉垂，道：“别说种话了。”

“方才定吓着你了，”卫歧些懊悔，又自己辩解，“和你说话，怕胡乱说出什惹你高兴。”

“事。”

嘉卉连忙摆手，她实在愿坦白自己方才一路都在惴惴安地揣摩卫歧心思。

卫歧似松了口气，瞥了她一道：“夫髻乱了，去喊侍女进你重新梳妆。”

今她梳了一个同心髻，并繁琐，嘉卉笑道：“用着她们。”

她思前想，忍问道：“大爷也在天宁寺里？”

一个跑去庙里上香，实在像卫歧能做出事。

“暂时能告诉你。先前说过，会一并告知于你。”

他又微微冷了脸。

半晌，嘉卉才轻声问道:“其实大爷气恼，疑心特意跑去天宁寺窥探你？”

两四目相对，嘉卉清晰地感受到卫歧脸上一闪而过愕然。他说话，等到嘉卉以他再会开口，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时，才听到卫歧声音。

“从小寄养在天宁寺里。”

嘉卉猛地转头，难以置信道：“什？”

“出生时，母亲说连哭都会哭，听了一位云游至京城高僧话，把送到了天宁寺，寄养在佛祖名下。”

卫歧解释道。

他又些诧异：“些事，徐家从前居然曾打听过吗？”

大约打听了，但徐太太未曾告诉她。珍珠琥珀打听又都卫歧长大一些招猫逗狗恶事

电光石间，她忽地想起，从前在自己家中时，母亲和她提过镇国公长子。

“你堂姨母做媒做上瘾了，”印象里母亲一边说一边摇着头，很赞成模样，“镇国公大儿子，听说他先天足，一直养在一座小庙里，八岁了才接府里。样体弱男子，亏她好意思提。”

她当年才十三岁，撒娇道：“女儿才要嫁，更要嫁到京城去。”

母亲就笑搂着她：“娘小嘉卉，自然要留到十八岁再议婚嫁。”

她那时候年纪小，一味歪缠撒娇，要母亲答应她一辈子把她嫁出去。母亲最应下，嘉卉记得了。

思及往事，嘉卉怔怔地看着卫歧脸。原多年前，就想把她许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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