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年纪轻,这声威吓却颇有力道,来者俱是一震,白衣女子整个人都在簌簌颤栗,只有鲜血艳艳地顺着手滑落成一道细线,叫人不忍细看。我背过身,瞧见欢美人目空一切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怎的不去帮他?
家务事,轮不到我插手。欢美人慢腾腾地说。
哦?那白衣女子是易公子的情人,是以以命相救?我再一次透过门缝观战,只见锦袍少年语气中带了一丝郁色:我和你们决斗便是。
刹那间又是漫天暗器如花雨,来者显然想在此地决出胜负,但见锦袍少年指风一扬,凌厉似电急转暗器来势,竟逼得它们纷纷转向,刺回到众人周身重穴上!一时间惨呼连连,白衣女子也是情不自禁一声惊呼!
血雨腥风间,我看得胆战不已,不禁叹息,她的境遇再怎样不堪,能够让视名马美人的公子哥舍命爱护一场,也是值得的吧。
至此,来者数众均已重创倒地,白衣女子挣脱重缚,情急向这边奔来,口中只道:易公子竟会为素月出手,素月实在
她受了重伤,盈盈楚楚的样子好不堪怜,但易公子却只箭步上前,虚扶了一把,随即唤道:丁香、阿月,扶白姑娘回房休息,记得上金创药和兰汀散。
两个伶俐的丫鬟怯怯地跑上前,我又听见那白素月说:公子竟会为我
换了任何女子,被这风流少年拼了性命相助,都是会感动的吧,她一定爱着他,他一定也爱着她,我想。再一见锦袍少年,他竟转身向这端走了过来,咦,他不是该陪在爱人床榻温言相陪吗?既然他为她连性命都不要了,怎会待险情一过,即像换了个人似的?
一回来,锦袍少年竟沉寂了,虽一杯一杯地和欢美人喝酒,却不吭声,目光冷如水静如水苍凉如水。我按捺不住,问开了:连酒库都不安全?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他厌恶地看了看门外,像在看着一堆乱哄哄的苍蝇:潜伏。
欢美人接腔:他们的动作倒是很快但不觉弄巧成拙吗?可是小易,事不宜迟了。
我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只见锦袍少年闻声蹙起眉,目光骤然虚散,落在一个渺不可及的所在,像望着我所看不到的人。这一瞬,我看出了他的寂寥,我娘倚在树边远眺大海时,也会这般茫然无措。
见多了嬉皮笑脸的他,这样迷惘的表情让我一时移不开眼。他太好看,连惘然都是迷人的,很轻易惹人探究和关怀。浪子的哀愁比放浪更能直达女人心扉,捅出一个大窟窿。娘说漂亮男人靠不住,但我忍不住‐‐忍不住去问他:你在想什么?你笑起来明明像是比谁都快活。
烛火映照,犹如一幕白云幻梦。锦袍少年回过神来,略一顿,仰脖饮尽杯中酒,欠身拿过桌上火石,一次次击出轻响,忽地抬头望我:这儿的快活,一晌贪欢耳。
这浮华的浪子,竟也勘不破,我嘲笑他:莫非阁下想寻求真爱,向往海枯石烂?
他顺手把灯芯拨得更亮,谑笑道:原来姑娘深谙欢场之道。
这俊朗少年有一双善笑的眼睛,我又是半坛酒下肚:那是自然。等不到石头烂,自己就先烂了,追求那么奇怪的东西做什么?我娘集毕生之力,爱一个人爱得狼狈潦倒,赔了钱财守了活寡,我才不愿像她。
欢美人折扇一收,媚眼横扫,忽然对我一笑:后生可畏,来,这杯敬新晋风月圣手。
琴声变得疏落了,间或一两声轻响,却更显幽冷。锦袍少年慢条斯理地整了整凌乱的衣袍,跳下卧榻,像一只优雅的豹接近他的猎物般慵懒。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一把打横抱起:姑娘快人快语,很对我胃口。
我只觉心脏一时停跳,血全涌上了脸,意欲挣扎,却奈何不得。他的手劲很大,把我紧紧箍在怀中,我白着一张脸问:你想干什么?
锦袍少年眨眨眼,笑如春风荡漾:饮酒之后是作乐也,姑娘有备而来,在下岂可扫了佳人雅兴?
欢美人颔首:春宵苦短,你们先去暖床,我稍后即来。
他们一唱一和如哼哈二将,锦袍少年把我往腋下一夹,大步走向里屋。影影绰绰可见一张花梨木床,床头燃着几支百焚香,靡靡浓香不绝于缕,我心下暗道苦也。酒库是声色犬马之地,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我只想混顿酒喝,却把自己逼到绝境,真乃失策。
又挣了几挣,可还是摆脱不了锦袍少年的钳制。我心顿一横,摸到公主彩虹赏给我的一支金钗,暗暗使了几分气力,刺向他的胳膊。
未料锦袍少年比我的出手更快,抓住我的手,似笑非笑道:姑娘是来酒库当烈女的么?
我见势不妙,正待再行暗刺,他浅笑撩人,掠过我的金钗在手,略略看了看,笑纹不减:倒是个值钱的宝贝,姑娘出手阔绰,又有金钗沽酒的豪情,在下十分欣悦。
绿岛再小,公主的用度也比普通人要阔气,国王送给她的首饰又多是各国使节送来的,价值不菲也在情理之中。听锦袍少年一言,我就更有底了:以它买你陪我说说话,怎么样?
酒库倡导全方位服务,陪喝陪聊陪睡觉。锦袍少年露出为难之色,混口饭吃不容易,姑娘莫要使在下坏了规矩,难以向上头交差。
我一叹:那欢美人为何有拒绝客人的权利?
锦袍少年苦着脸:他是头牌,我没混上啊。可我难道姿色很差?桃花眼樱桃口,为人正派又懂享受,哪里不好?
这酒库中人个个说话犀利自恋吗?
他才不理会我的表情呢,将金钗细细地帮我插好,端详片刻,笑了一笑:坐中不乏豪客饮,门前常扶醉人归,姑娘莫要辜负这良辰美景。
里屋装饰得浓丽魅人,异香缕缕,他轻掩上门,缓缓将我放置在柔软的大床上。我抓住床沿,想要爬起来,却只觉口干舌躁‐‐梨花白竟真是有后劲的,随着他的微笑一晃一晃,我的神智开始恍惚,深吸一口气:公子,我是来喝酒的
锦袍少年眸中闪着两簇咻咻的光芒,伸了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读书人还倡导个红袖添香呢,你这酒鬼为何想不开?酒色相佐,方是人间至乐。
他一呼一吸近在咫尺,我耳朵瞬间一麻,身子不听使唤地一软,一股难以言说的热气在四肢百骸冲荡着,拼力支着身子坐起:若不能与意中人相伴,再多美景佳酿妙人儿,又哪里称得上是人间至乐?
锦袍少年一怔,俊魅的脸上笑意越来越春风,越来越动人心魄:跟意中人同享幸福,是极少数人拥有的幸事。不然&lso;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郎&rso;怎会成为千古绝唱?
霎时,似有一种微妙的默契如鲜花陡然乍放。别看他人品不怎么样,倒把世事看得清楚,我实心实意地赞美了一句:你不光美得不同凡响,竟也挺有思想。
那股懒洋洋的笑又浮上他的唇畔了:所以,我们这种绝大多数不求甚解,还是早些歇息了吧。
红烛被他吹灭了。但不知为什么,我竟不慌乱了,在陡然暗寂下来的房间里,他说:姑娘请放心,你弃欢美人选了在下,在下深感知遇之恩,自会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包你满意,物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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