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大声呼救换来的只有沉默,茶馆内,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转过头去,默默吃茶,静谧之中,只听那帘后的说人,轻笑一声,似嘲笑!
送亲队伍这边继续喊着:“敲锣打鼓啊!回咯——”
却敲锣打鼓的声音刚起,茶馆内外,数声极为痛苦的呻吟声传来,“呃——啊啊——”
“茶,有毒!”
捂着脖子的痛苦呻吟声,紧随着是扑通扑通和稀里哗啦的碗碟碎声。
桌椅板凳砸推倒声中,两个队伍齐齐回头,个个惊恐的睁大眼,那些茶馆里客们,竟都倒下去!
转眼双唇发黑,睁大眼,倒下!
“杀,杀人了。”
“杀人了!”
“啊!”
眼到前面惨状,两方队伍都慌了,慌乱之中,却那茶馆内飘出一名,戴着鬼面,不知男女的白发老妪。
老妪面具后的白发纷飞,从帘子后飘出,长长指尖闪寒光,转眼就割破一人喉咙,飘着的影子从少年后侧过去。
少年睁眼,只感觉到血腥和热气,等再回过神,刚才拉扯他的奴仆全数倒下去。
少年呆坐那鬼面老太婆将所有的人都杀死,最后,那白发老妪停在了少年的面前——
“小家伙。”
白发后的双眸探视着少年,后侧有掐脖痛苦呻吟的客,扭曲惊恐,那分明是茶社老板的声音!
她就是东婆!
她的声调很快又变成沧桑如老太般的嘶哑,暗沉,“小家伙,是你求得婆婆,主动献上你姐姐的胎儿吗?”
染血指尖,落在少年眉心,血液一点点滴落下来时,她指尖继续往下滑落,直到少年下巴,挑起来,少年早被这场景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腿无力,失声。
老妪继续道:“诺,你——一个两个三个——四十一个哟。”
老太婆怪异嗓音和染血面具脸让少年不断摇头,“不……不是!”少年似想起来了什么,梗着脖子左右,最后又拼命摇头——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要你杀这么多人!我没有!我是让你给我姐一个公道……呃——嗯——噗……”
话没说完,利抓也已经贯穿他的喉咙管——
“公道?这人间每个人都会死,就是最大的公道。”
随着少年倒下,那鬼面张开嘴,舔了口血后,黑色的眼珠利索转着,环顾四周,伸出手又去接那冥纸钱的灰烬,接过,吹落,在灰烬中步步走向棺材。
推开棺材后用力抓起女子后,东婆把人拖回茶馆。
…
半日后。
路过行车商队,被血淋淋的一幕吓出惊天尖叫,震彻丛林,也震彻整个汝阳官府。
……
茶馆里,是被层层割开衣服,小腹开膛破肚的新娘。
茶馆外,是合计四十名男女老少,横死各处,以及部分死因不明茶桌边缘的茶客。
整个汝阳县衙,全数出动。
“都说了此地阴阳两界不要走动,非不听!这些人,为了省个脚程……省点盘缠……命都搭上!”
“早就说,这路直接拦上最好……”
“我说,你们真觉得这是鬼怪做的?”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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