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春响不解,他道:“大都督,何必这么麻烦,将该杀的人都杀了不就完了!”这话时,他看了看任佐。任佐知道他所的“该杀的”就是指自己。
韩子霄知道谭春响想借着王引一案,把任佐杀了,以便自己独掌锦衣卫。
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他要查清楚重阳兵变的事情,这对他来是最重要的。
“你们都出去!”韩子霄冷冷地。
任佐哼一声,对谭春响:“大都督让出去,你别不识趣了!”
众人只好都出去,韩子霄从里面把铁门锁了。他看着王引,这人光着身子被绑在铁架子上。
“我很想知道重阳兵变的事,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王引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他挤出一丝惨笑。
“大都督,你为何这么想查清楚重阳兵变的事?哦,对了,你也姓韩,我差点给忘了!”王引用戏谑的语气。
韩子霄望着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沉默许久,慢慢走近他,轻声:“你之前愿意作证,扳倒太子,是真的吗?”
王引头发凌乱,身上伤痕累累,胸口被割了一块肉,还在不停地流血。韩子霄拿出药,给他止住血,随后擦了擦手。
诏狱内弥漫着血腥的气味,各种各样的酷刑工具摆在那里,一个大火盆里放着烙铁。王引闭上眼睛,许久,他睁开眼静静地看着韩子霄。
韩子霄叹口气:“你既然不,我也不勉强你,我早晚会查出重阳兵变的事来!”完,他转身就走,看来王引不打算告诉他了。
“站住,急着走干什么?”王引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韩子霄已经到了门口,他停住脚步,抬起手摸了摸铁锁。
“你过来!”王引。
韩子霄只好又回来,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王引凝视他许久,移动了下脚,沉重的铁链子哗啦作响。
他:“我可以帮你作证,扳倒太子,只是你能告诉我你的身世吗?还有,谭春响杀了我全家,我也要他全家偿命,你愿意答应我吗?”
韩子霄沉默片刻,他:“我的身世很简单,我是韩子霄,出身西北!你想杀了谭春响全家报仇,我可以答应,咱俩合作好吗?”
王引淡淡地笑了笑,他:“刚才你哭了,重阳兵变对你很重要,对吗?你为什么那么激动?告诉你,我是特务头子,我能读懂饶心理!之前我也相信你是韩子霄,可就在那一刻,我已经识破了你的身份!”
“混账,我没有什么身份要隐瞒你的!”韩子霄掐住他脖子,气得涨红了脸。
王引干裂的唇动了动,韩子霄慢慢松开手。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过了许久,王引叹息:“我作恶太多,死不足惜,可怜我的家人,因我而死!到了今,我才知道,亲人是多么重要!对吧,五皇子?”
韩子霄大惊,咬着唇,死死看着他。
王引不正经地笑了笑,看着他:“你看看你,多么委屈啊!哎,不管怎么,我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太子比我还坏,我不保他了,我跟你合作,算是对你的歉意,行吗?”
韩子霄喉结动了动,他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轻轻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你!”他拔出剑砍断他手上的绳索,又解开他的脚镣。
韩子霄扶着王引坐在椅子上,然后呆呆地站在那里。
外面的阳光从诏狱窗户里照进来,阴暗的屋子里多了一丝光线。王引看着铁窗,端起桌子上一杯茶喝了。他放下茶杯,长长地吁了口气,静静地打量着韩子霄。
“我不会透露你的身份,我帮你将太子扳倒,算是死前做一件好事!你看行吗?”
韩子霄点点头,他道:“谭春响杀你全家,不是我的意思!”
“我知道,他是报复!我抢了他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他憋着一口气,借着这个机会疯狂报复!他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临死前一定以牙还牙的!哦,任佐很不错,希望你能重用他,让他出任指挥使行吗?”
韩子霄有些吃惊,他:“任佐出卖了你,将你迷昏绑了过来,你还护着他?”
王引笑了笑:“他也是为了活命,希望能出卖我将功赎罪,毕竟谭春响当了指挥使不会放过他的,你也不会放过他的!任佐跟了我多年,是我一手把他培养起来的,我对他犹如亲兄弟一般!拜托了,请善待他,行吗?”
韩子霄嗯了声:“我会举荐他出任指挥使的,你放心好了!”
“这就好!只要你肯放过他,他会对你忠心的!现在我就告诉你当年的事……”王引娓娓道来,将九年前的事得一清二楚。
韩子霄听了拿出手帕擦了擦泪,他母嫔如此善良,怎么会是太子和皇后的对手呢!
他问:“假传圣旨的太监是谁?他还活着吗?”
王引望着铁窗,淡淡地:“假传圣旨的人是瞿良,被太子阴谋除掉了!”
“怎么除掉的?”
“那一年黄河暴涨,太子哄着瞿良做巡河太监。瞿良知道巡河太监有油水,想着捞点钱,就上当去了。等他到了黄河边,上游突然决口,巡河的人全都淹死了!太子是不是很阴险啊?”王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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