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就那样静静地听着赵乾一声声的求饶,又一声声的惨叫,无动于衷。
直到赵乾连声音都不出来了,揍他的人才停止揍他。
“放下来吧。”扬喑哑且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
“砰”的一声,赵乾整个人砸在地上。
地面的灰尘扬起,在昏暗中像雾一样萦绕,从他口里喷出来的血让这场雾又有了味道。
血腥的味道。
待灰尘重新落回地面,归于平静,扬才缓缓走向他。
橘猫不喜欢血腥味,从扬怀中蹿出,跃到屋顶的一根横梁上,高高地注视着这场实施酷刑的审判。
扬蹲在赵乾面前,低头欣赏着他如今这副狼狈相。
“扬哥,我错了,放过我……”赵乾伸出手指,向扬面前爬去,声音极其虚弱。
“放过你?”扬冰冷地看着他,“你不是很嚣张吗?不是叫我扬的么?”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扬哥,我错了,真的错了……”
打手递给扬一把匕。
“你说,这个会不会更锋利?”扬执起匕细细端详着,匕刃锋利,尖锐,在暗光底下泛着冷冷寒光。
看到那把匕,赵乾浑身颤栗起来,“扬哥,不要,不要,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放过我,放过我……”
扬拿着匕在赵乾手上比划一下,像是没找好下刀的位置。
那只手要缩,被打手一脚踩住。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扬在赵乾手背表面的皮肤上碰了碰,冷道:“我讨厌你这只手,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他碰了什么?
触到那抹冰凉,赵乾的手痉挛起来,他飞在心里想着,像他们这种花花公子,除了碰过女人,也没碰什么不该碰的啊……
怎么就触犯到扬的禁忌了呢?
想到这,赵乾突然惊恐起来,“我错了,扬哥,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
匕一点一点刺破皮肤,涌出鲜红。
赵乾痛呼道:“我没有啊——扬哥,我没有碰到她,我真的没有啊!”
扬手里的匕停止动作,他带一点点表情问:“真的?你没有碰到她?”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我还没碰到她她就躲开了,扬哥,你放过我,放过我好吗?我真的没有碰到她!”
“是么?”扬语气依旧冰冷,“我要不要相信你?”
“相信我!相信我!扬哥,我真的没有碰到她,我誓,我再也不敢了!”
“已经晚了……你害她流了血,现在,你就要加倍的还给她!”
“啊——”匕直直插进手掌,赵乾出一声贯彻厂房的惨叫。
赵乾在叫,扬在笑。
那一刻的扬,看起来偏执,阴鸷又疯批,跟平时的矜贵清冷截然不同。
废了赵乾的手,扬站起身来,接过打手递给他的纸巾,擦了擦手,眸光往暗处的角落瞥去。
他对站在角落里微微颤抖的人问道:“开学已经一个月,你都干了什么?”
“她……她太坚毅,不管什么困难都不肯放弃。”薛枫被刚才的场景吓到,喘着粗气道:“而且……而且,还有人帮她。”
“谁?”扬问。
“两个女同学,和……和几个男同学。”
“男同学……?”扬将手里的纸捏揉成团,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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