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端妃,蕙兰便不由自主地咬紧牙关,恨不能即刻将她揪到眼前,生吞活剥。
蕙兰强压着心头的愤恨,若无其事地说道:“哦,原来是端妃,不过她抚养大皇子已有一段时日了,一直未曾让大皇子与你相见,怎会突然如此大善心?”
她如此问,本是想循序渐进,让宋氏对端妃产生怀疑,从而洞悉端妃对大皇子的恶毒行径。
岂料,宋氏匆匆忙忙地答道:“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同在后宫多年,即便端妃此前一直低眉顺眼,但我又岂会不知她的真面目。她是一条潜藏的毒蛇,极具野心……
我猜,她能让熙儿来与我见面,必定另有所图。如今让我感到不安的是,熙儿对静妃过于言听计从了。想当初,我是他的生母,在我被废之前,那般苦口婆心恩威并施,都无法让他收收性子,按时到尚书斋念书习字……
怎的端妃才抚养他这没多久,他就仿若变了个人似的?着实怪异!昨夜,熙儿在临走前说了一句话,说他之所以听端妃的话,是因为端妃给他吃好吃的。当时我情绪过于激动,也未仔细思量。回来后,辗转反侧,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
宋氏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惶恐惊悸的神情,用试探的语气说道:“今日黄昏时分,熙儿从尚书斋放学后,果然绕道经过离宫门前,这是我昨晚要求的,想必他是问过端妃之后,才愿意这么做的……
我终于看清熙儿了,他的确长高了不少,然而却瘦了许多,面色蜡黄,走路也无精打采的……我心中顿时慌乱起来,端妃给熙儿所谓的好吃的,究竟是何物?”
蕙兰凝视着宋氏,不禁感叹,果真是那个心思缜密的女人。
不过细想一番也能理解,孩子身上任何蛛丝马迹的异常,都逃不过母亲的眼睛。
如此看来,无需自己多费唇舌,宋氏已经开始怀疑端妃了。
蕙兰直视着她,叹息道:“你来求我,是为此事?那你想让本宫如何帮你呢?”
她赶忙点头,低声说道:“兰贵妃,我打听过了,太后既未降低你的位份,也未褫夺你的封号,说明你仍有东山再起之机。宫中之人,皆会审时度势,故而你身边之人,定然还会听你的。
我恳求你传个消息出去,让他们查查,端妃究竟给熙儿吃了什么……”
言罢,她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本就身有残缺,万不可再有任何闪失……我如今之所以在离宫苟且偷生,全是为了他!”
听宋氏在自己面前如此剖白,蕙兰定睛看着她,轻声问道:“然而,你昔日不是最恨本宫吗?你就不怕本宫和端妃一样,也存有害大皇子之心?”
她的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你不会的,你不会害人,尤其不会害孩子……昔日容妃张玉容屡次三番欲加害于你,可在她死后,你仍能善待二皇子,故而我信你。
况且,我被囚禁离宫已近一年,熙儿此前无人照拂,你身为执掌后宫的贵妃,若真有害我熙儿之心,他岂能活到如今?”
看着宋氏脸上疼惜的表情,再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为,蕙兰终于忍不住谴责道:“你倒是很了解本宫……你这会儿心疼自己的孩子,当初你怂恿张玉容毒害三皇子,又威逼姐姐去害二皇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一点儿恻隐之心?
你曾经身为皇后,难道不懂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道理?就凭你的为人,本宫就该拒绝帮你!”
宋氏听蕙兰提起往事,有些臊眉耷眼的。
过了会儿,她讪讪道:“兰贵妃,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落到这般田地,已经遭到报应了。我是罪不可赦,但熙儿,他还是个孩子呢,你最是善良,肯定也不想看他出事,对吧?
我不会让你白帮我的,端妃现在不是你最大的敌人吗?如果你帮我查出来,她真的给熙儿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你放心,不用你动手,我会替你除掉她……”
她凑近蕙兰,压低嗓子:“没有人知道,我手里,还握着她的致命把柄呢!”
蕙兰倏然看向宋氏,震惊地问道:“致命的把柄?端妃有什么致命的把柄在你手里?”
宋氏犹豫了一下,目光躲避着蕙兰,语气凝重地问道:“当年,容妃喂三皇子吃下的毒药,您可还记得?”
蕙兰怔了一下,宋氏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肯定记得,三皇子服下的,乃是一种罕见的毒药……中毒后,不会立刻作,而是先引起失语和癫狂,约莫一个时辰后,才会毒身亡,且表面上不留任何痕迹……”
正坐在床上的邓蕙梅,听到宋氏的话,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满脸惊悸地说:“就是这样,那天晚上,我坐在醉心殿附近的假山石上赏月,三皇子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像失了魂一般,不停地撕扯着我衣裳的下摆。
我问他话,他只是痛苦地嘟囔着,却一言不,眼睛直勾勾的……我觉得害怕,为了挣脱他,这才轻轻地推了他一下,结果他一下子跌了下去,再也没动了……”
蕙兰微微闭眸,对姐姐和自己来说,这都是一段不愿提及的往事。
正是那天晚上,在姐姐把三皇子推下假山石的那一刻,她便落入宋氏的圈套,被胁迫被威逼被控制,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就连自己的人生,也彻底被改变。
邓蕙梅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蕙兰不忍心听下去,打断她的话,不解地问宋氏道:“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难道……这事和端妃有关系?”
宋氏点点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对,这毒药,正是端妃亲手炼制的!”
蕙兰一下子愣住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道:“那毒药,当时大理寺卿康震不是查清了吗?说是容妃通过她表弟,从京城安泰镖局的一名镖师那儿弄来的……”宋氏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笑容里,似乎隐藏着无尽的苦涩和悔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说:“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提前谋划好的,是个阴谋罢了……而张玉容,不过是一枚棋子,一把杀人的刀。
那毒药,乃是端妃配制成功后,交予她的父亲宁安侯,宁安侯又遣自己的手下,扮作一名江湖游医,售予安泰镖局的镖师,那镖师再暗中给了容妃的表弟。
彼时,整个后宫,唯我、梅妃以及容妃,明争暗斗,水火不容……而端妃,哦,那时她还是湘妃……表面上按兵不动,实则推波助澜,坐等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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