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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3页）

江訾:“你知道我和你相识这么久，一直在克制什么吗“

姜循大言不惭:“克制对我的喜爱。“

他在她颈间闷笑，笑声哑哑地撩着她。她咬牙忍耐，汗水沾在颊上，却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他呼吸每晃一下，她的气息便跟着晃。一滴汗落在她唇间，她伸舌去触。

江鹰:“不，我只是克制自己不要待你太好。我怕自己待你太好，我遭罪啊。你好像不理解对一人好，情不得已，不求于人，最终图的是自己快意。“

姜循:“你真会颠倒黑白。“

江鹰面不改色:“是你不信人，不重情。她快乐，我快乐。她伤心，我伤心。除此之外，我还能图什么“

姜循被说得心花怒放，半信半疑，口上却毕:“巧言令色，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江鹭默默点头，似重复，又似在笑。他看不太清，于一片混沛华中俯着脸，好像在试图欣赏这种模糊不清的暗光下，她会是什么样子，“我是胡言口语。那不是跟你学的吗?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我当然向你学习。“

江鹰揉她腰肢，气息沙哑，已然几分沉浸。他亦如同置身一段玄妙无比的梦境，然他不可全然沉溺，他还要和姜循过招一一

江鹰:“我一开始和你好，就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你一开始勾我，难道不知道我容易动情?可你浑然不管，你只在乎自己的快乐。之后你倒是快乐了，如今现我沉溺，你又慌张想退。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道理?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

“我是你的玩物?我知道你将我看作玩物，但你总不会真的洋洋得意，认为我只是玩物吧“

姜循膝盖抵他腰轻轻试探，慢悠悠嘲:“我几时说过你是玩物?我一向说的是各取所需。玩物?你是瞧不起我吗?你以为所有的郎君，都能爬上我的榻，做我的枕间宾客“

江鸯:“你的幕中之宾，难道不多“

他总在意此事，抱着这点醋意，吨吨吨一阵狂饮，时时刻刻记挂着。此时二人吵架，她便故意笑:“多啊，多得从城东排到城西。从叶白到张寂，我数都数不清楚。

她一声惊呼，因她腰肢被他拾痛，又被重重一撞

，当即神魂飘荡，悬至高处。

她忍下去，眉目间蕴着艳色，既挑衅，又戏弄:“不过你放心，你是我的入幕之宾中，最不好对付的那个人“

江鹰被她气得心脏融缩。

他睽结滚动:“自然，我必是你最好用的那位宾客，让你费尽心思。我有我的原则，你有你的考量。我稍微待你好些，你便如临大敌，觉得我图你美色，对我一再警告。你当真看得起自己一一虚伪狡诈的循循，怎会为我折腰?

“我救我的，做我的，关你什么事?我让你回报了吗，让你感动了吗?我是狩猎你，你又何尝不是狩猎我?我倒从未让你接受我的愚法，你却一直试图说服我接受你的。这天下没这样的好事。

“害怕的人是你，可不是我。这才哪儿到哪儿，你便怕成这样…你莫不是已经动心了吧“

他的试探，姜循不承认:“我不信你对我当真没有要求。“

江鸯:“我从未说过我对你毫无要求。“

身下的美人挑起眉，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他看不见，却可以愚象。他不习二人如今情形乱成什么样，荒唐成什么样。他好整以暖，在她耳畔道:“我对你的要一直只有一个一一不要骗我。“

姜循怔住。

江鹭亲她唇角，啄动间如蜻蜒掠水，一下又一下，让那池水起了雾:“不要骗我，不要对我说谎，不要欺瞒我。你但凡能不骗我，我便是肝脑涂地那也是我的事。

你若因此而感激涕零，要回报于我…那我倒也甘之如饰。“

姜循喘息剧烈。

她喃喃道:“你做梦。“

江鹭无所谓:“那你我便达成共识，我自去做梦，你去慢慢消化“

姜循愣住。

这世间最有耐心的猎手，对她撒下巨网，诱捕她说服她。她自然不那样容易被哄，但是二人气息缠腻，又亲又骂，情难自禁，他却说走就要走。

他拔身便要退。

这种退，如钩子般，在她心弦上挂住。

他上身拿起，与她相挨的面颊一点点后撒。她抵在他后颈的手指抖一下，他仍是慢吞吞地进行这种凌迟。

她满颊红得宛如夜霞，眼上白布在二人骂闸间偏离一点。她脑开眼，露出的一只眼中，看到江鸯如今模样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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