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甄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盘桓在她心里的紧张消失了一大半,她好像突然有了胆量,松开手,没等赵有谅反应,下一秒便紧紧的在背后抱住赵有谅。
“你怎么还叫我甄珠姑娘?”她声音小小的,胆子却大极了,手指竟然盖在赵有谅的手背上,还想要十指相扣插进去。
赵有谅更紧绷了,似是被定住了,一动不动。
甄珠不满,用指甲挠了一下赵有谅的手心,“督主大人,我们同吃同住这么久了,你还叫我姑娘,是想要对我始乱终弃吗?”
赵有谅赶忙摇头,似乎从两人牵住扽双手处生出了一股火,赵有谅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这股火烧化了,他的理智摇摇欲坠。
手指松开,赵有谅一下子慌张起来,接着他听到茶杯移动的声音,和水声,接着那只手又理直气壮地回来牵著他的手。
“甄珠姑……阿珠……”
话没说完,便被甄珠打断,“叫什么阿珠……叫……夫人。”
夫人二字轻轻的,似是一股烟,赵有谅差点便要怀疑他听错了,可他感受着手上加大的力气,感受着甄珠紧张的心跳声。
他知道,他没听错。
他以更大的力气回握住甄珠,回过身来,看着甄珠的双眼,沉沉的郑重地道,“夫人的话,我记住了。”
甄珠在心里唾弃自己欺软怕硬,当赵有谅害羞的时候,她敢调戏对方,敢打直球。可当对方不害羞的时候,她便怂了。
“夫人,天色晚了,我们休息吧。”
赵有谅学的极为迅,不过说了两遍,这个称呼便越来越顺,他牵着甄珠走到床前,看着甄珠如往常一般爬到床里面,方上床。
床帘落下,昏暗一片,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甄珠侧身躺在床里面,面朝着墙壁,凝神细听那边的动作,却什么也听不到。
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脑海里却又想起那本小册子,心里莫名的痒,她禁不住,翻了一个身。
“督主。”甄珠出气音,她睁开眼睛,悄悄打量着平躺在身侧的赵有谅。
手被抓住了!
甄珠一个激灵,没想到督主竟然也没有睡着,她感受着督主大手的摩挲,紧张的吞了口唾液。
“夫人莫非要始乱终弃?”
他竟然拿她的话来问她,甄珠一时语塞,夫君二字就在嘴边,却害羞的说不出口。
“夫人?咱家自知是个阉人,若夫人不愿称呼咱家为夫君……”
他故意放低了声音,一语未完,让人觉得可怜极了。
甄珠感觉心脏被戳了一下似的,她当然知道赵有谅在用苦肉计装可怜,可她还是忍不住心软。
“夫君。”她小小声。
赵有谅却故意道,“夫人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这样安静的夜晚,这样近的距离,怎么可能听不清楚嘛!
甄珠凭借着那一杯酒的冲劲,一下子起身,跨坐在赵有谅身上,盯着赵有谅大声道,“夫君!”
声音大极了,门外的侍卫扣门询问可有事生,甄珠尴尬的脚趾扣地,她把头藏到赵有谅的怀里,仿佛这样就可以忘却刚才的举动。
赵有谅胸腔抖动起来,他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越来越大,又“嘶”了一声,一把捉住甄珠不老实的小手,怕甄珠生气,这才强压住笑意,命门外侍卫离开。
他握住甄珠的双手,修长的食指紧紧的包裹住甄珠略带肉肉的手指,嗓音还带着笑意,“我很高兴,夫人,我真的很高兴。”
两人双目相对,在昏暗的床帘后面,在柔软的锦被上面,不知道是谁先低了头,鼻息相对,口舌相依。
喘息声低低传开,红晕在脸上深深地涂满,双目含情,似哭似笑,似身在地狱,又似已成仙。
“在……在床下面……”
被翻红浪,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
第二日,阳光高照,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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