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恕坚持道:“爸,说到底,这件事我的责任最大,我去吧。”
姜父见状只得让他去。
母子谈话
蒋恕上楼敲了敲姜母在的房间,
“进。”
蒋恕推门走进去,发现姜母正翻看着一个相册。
姜母回头一看,叹口气,“过来同我说说话。”
蒋恕应声走过去。
他看到姜母翻到的那一页是他和姜礼小时候的照片,照片拍摄的角度像是被人抓拍的一样,这些照片,都是在他们俩不知情的情况下拍出来的。
姜母又是一声叹息,“你刚来的时候像头狼崽子,小眼神看谁都凶凶的,唯独看向小礼的时候,才稍稍软化一些。”
蒋恕安静坐在一旁的座椅上,静静听着姜母说话。
“我最开始以为小礼和你差不多大,你才这样的,后来才发现,一群小孩儿处到一块的时候,你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小礼,害怕她受欺负受委屈。”
“我和你爸常年不归家,没能好好陪你们,可以说,小礼是你看着长大的,我早该猜到你对小礼的心思。”
姜母翻了一页又一页,他俩的童年似乎就在眼前一一掠过。
“小礼都二十五岁了,她自小就多灾多难的,你高三那一年,她眼睛不好,自己一个人跑去阳城,面上看着对你好像冷冰冰的,实际上你走了之后,她就跟我哭,说自己是不是很糟糕,是不是跟她亲近的人都会倒霉。”
“后来她出国治病,一直瞒着你,她过得一点儿都不好。”
“妈,我知道。”蒋恕这时候搭话。
姜母看向蒋恕,“你知道?”
蒋恕点头,“我知道,我之前大三的时候,去国外研学,小礼就在那个研究所,意外碰到了。”
姜母微微睁大眼睛,“你们俩在那个时候就见过了?”
蒋恕点点头,“是。”
姜母张了张嘴,点头苦笑,“小礼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妈,我说要娶小礼,并不是一时兴起,我曾经也怀疑过自己能不能照顾好小礼,但是在研究所的时候,我看到小礼的那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又活了过来,生活也有了盼头,我就想着,这个人,是我穷极一生都要拥有的人。”
蒋恕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认真,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
“小礼治病足足三年才有所好转,那三年里有很多不好的回忆,如果她自己不想同你提,你也别去勉强她了。”
蒋恕摇摇头,“我不会的。”
……
蒋恕和姜母谈了足足一个小时,姜礼在下面等得心急如焚,一边是蒋恕,一边是妈妈,如果他们两个人起了争执……算了,她相信蒋恕不会跟她妈妈起争执的。
蒋恕下楼后径直向姜礼走过来,姜礼看到蒋恕面色从容,打算待会儿再问问他。
跟姜父道别后,蒋恕开车送姜礼回去,姜礼见蒋恕迟迟不开口,她忍不住问道:“你跟妈妈怎么说的?”
蒋恕道:“也没说什么,就说我一定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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