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嫤,你知道吗,其实即便是我父亲沙场征战半生,也从来没指挥过百万级别的战争。”6寒寻揉着她纤薄的手,他一敛眉,睫毛长长的,在眼睫留下一小片阴影,如今这男人在边塞被风沙吹成小麦色的肌肤和硬朗粗狂的线条。可想当年,也是面容俊俏的儿郎。
“先帝在时将星云集,几乎所有有名有姓的将军都打过灭国战,即便如此,包括先帝在内,能指挥百万级战争的,也不过先帝自己,绩国公和靖国公三人。百万级别战争纵观史书也没有几场,打仗的军事才能,这不仅要历练,还要看天分……”
玉嫤后知后觉,现6寒寻到了后面几乎喃喃自语,她反过来紧握住6寒寻的手,6寒寻惊醒般抬眸望她。
“你在说什么呀6寒寻。”玉嫤歪头打量他,6寒寻察觉自己失态,有点羞赧,他别过头去言语。
玉嫤见他这模样,轻声说:“6寒寻,我不擅长安慰人。”
她把他的手拽到自己膝盖上,安抚般摇了摇:“可是我知道,父皇在世就着力培养你和穆将军,6老将军也一直将你带在身边历练,皇姐叶童你说这番话。我想他们这样做,必然不只是因为你是6家长子,更重要的,是他们认为你做得到。就如当年父皇曾夸你英武富贵一般。”
6寒寻知道她安慰自己,却全然抓错了重点,他问:“你怎么知道先帝曾这样说我?”
“我自然知道,当初父皇和皇兄们夸你的话我打听了很多。”
这话玉嫤说得十分自然,就如她之前每次夸6寒寻都夸得理所当然一样,浑然不知道自己的话会在6寒寻这掀起什么波澜。
甚至玉嫤还能自然地顺回刚才的话题:“皇姐对你说那句话时,我看到你眼睛亮了。我知道你是跃跃欲试,也正因为如此,你不敢轻易辜负那些同你一起奋战的将士。可是6寒寻……”
玉嫤认真凝睇他:“你暂时的担心我能理解,但你这番话我也只肯听一次。我知道你从来不是这样胆小犹豫的人,所以以后你这番妄自菲薄的话……”
她扭头咬了咬下唇,也是担心自己说重了,却又坚定道:“我是连听都不愿意听的。”
她觉得自己很严肃,怕自己的严肃刺激到6寒寻。但6寒寻看她努力板着脸的模样,反倒给逗笑了,他俯身抱住她:“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说。”
6寒寻在洛阳又待了三天就决定启程会灵州,玉嫤决定跟他一同回去。临行前她去跟玉澜道别。
玉嫤去集仙殿时,玉澜正在集仙殿的花园里躺在软榻上假寐。云舒通传,玉澜答应着,但并没有起身迎接。
玉嫤看玉澜躺在软榻上一脸病容——她自幽州回来身体一直没好利索,包括那日家宴也是面有倦态。只不过家宴那日她妆容完美,看不出精神不好,眼下玉澜素颜,褪了那层铅华,容颜清隽之余,也看得出疲惫和病态了。
“这次来,是找我玩的,还是告别的?”
玉嫤对她一行礼,在玉澜旁边坐下来:“我是同皇姐告别的。”
玉澜也不意外,只点点头:“你大半年都留在洛阳,夫妻两人分别许久,是该回去了。”
顿了一下,玉澜问:“当初让你留下,怪不怪我?”
玉澜说的,是元日时她留玉嫤在洛阳。
玉嫤笑了笑:“我知道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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