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人竟是秦奉安。
下人们连忙跪下低头,四位嫔妃也仓皇地行礼,口中毕恭毕敬道:“妾身琉容华王才人谢采女纯才人,请陛下安。”
“起来吧。”秦奉安隔空抬手,做了个虚托,免却众人的礼数,“今日娴妃生辰,诸位既同她关系匪浅,也不必拘礼。”
听到秦奉安提起娴妃,众人才发觉林岫青并未出来。
马姝雅关切地问道:“陛下,娴妃娘娘可在宫中?她是否安好?”
谢芝绮也上前一步道:“妾身和其他三位姐姐们带了薄礼来为娴妃娘娘庆贺,只是从一早便没见到娴妃娘娘,妾身和姐姐们都有些担心。”
“不必担心,她只是今日贪睡。寡人见她难得休憩,便留宿陪伴。”秦奉安道,“你们不必担忧,娴妃不过是昨夜同寡人喝了些小酒,醉意上头,才睡得久了些。过会儿她便出来,到时候你们再为她祝贺也不迟。”
“寡人今日罢朝,还有诸多事宜要处理。诸位爱妃,寡人且等你们在赛诗会上一展身手。”
说罢,秦奉安便走下殿前阶梯,然后在众人目送下走出永宁殿。
秦奉安走后,四人不约而同对视,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浓郁的震惊。
玉流听到林岫青醒了,便进殿侍奉主子洗漱穿衣,留四人在外继续等待。
当玉流的身影消失在殿内,殿门又重新被关上了。四人这时却没有感到不耐烦,而是迫不及待地交头接耳起来。
“这还是圣上第一次罢了早朝吧?”马姝雅惊道,“就算前阵子圣上宠爱琉容华,他也从不缺席每一次早朝。”
玉销轻咳一声,示意纯才人说话掂量着点儿份量。
她又悄悄瞥了一眼苏斐然,发现后者并未流露出异样神色,方才安心。
王倩似是有些不满:“圣上勤政,与宠幸谁有何干系?纯才人姐姐方才没听到圣上说,昨夜他同娴妃娘娘饮酒吗?许是圣上不胜酒力,与娴妃娘娘一并醉倒,今日才起得晚了些。”
哪怕苏斐然再迟钝,这次也听出不对劲了。
——王倩怎么好像偏帮着她说话一样?
马姝雅不为所动地哼了一声:“我与娴妃娘娘相交已久,深知她酒量不佳,但圣上的酒量却深不可测。那日股东大会上,圣上千杯不醉,你们也都瞧见了。要是圣上与娴妃娘娘对饮,怕是娴妃娘娘不胜杯杓时,圣上还意犹未尽呢!”
苏斐然从马姝雅的话语中隐隐察觉到了一丝敌意,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昨日她与圣上微服出游,虽未有过失,却在马姝雅心中结下了一个难解的疙瘩。
虽说她并未有意得罪马姝雅,但眼见着自己轻而易举得到了马姝雅渴求不来的恩宠,难免让她心生不满。
苏斐然很无奈,但她也没办法。她和马姝雅同居紫宸宫,低头不见抬头见,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等赛诗会结束后,她打算带些礼品单独拜访马姝雅,看看能不能以此缓和与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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