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皆由两位师傅传授,他俩猜到不足为奇。孔司马冷眼旁观,只有你单纯出于对我的信任,才如此推测。”付鸿音弯腰正对付灵瑶,眼睛亮,“所以,你说这话最合我心意。”
第二日清晨,付鸿音翻开随从带来的回信,遗憾地对付灵瑶说:“我们没法设埋伏了。”
他将纸条递给她,交代旁人:“将城内众人召集到南城门处,再准备好美酒,我有话要说。”
一个时辰后,城内各家派出的代表聚集在了南城门前。
付鸿音站上城门高台:“今日之所以将大伙聚集到这里,是因为我获得了一封信,看过之后,我觉得这封信的内容需要让所有人都听听。”
他说完,台下几个军士压着一个犯人登上了高台。那人头披散,胡乱盖在脸上,上面沾着血迹和灰尘。军士将他的头掀开,又拿了一盆水,直愣愣泼上去。众人这才看清楚,这个人是范户丞。
“昨夜,他欲与西川军主帅送信。那封信我现在已经没有了,现在只能靠记忆给大家描述,就是他向主帅承诺,如果城破以后,他能够担任县令,那么愿意以全族之力打开城门,引西川军进城。”
听到付鸿音的话,下面的人变了脸色,要不是现在连一块小石子都是重要物资,想必此时台子上已满是被扔上来的秽物。
“居然不顾全城人的死活,引西川军进城,这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吊死他,吊死他!”
付鸿音举起手示意下方众人安静,待声音渐渐平息,他继续说道:“我替他,将这封信送到了该收到他的人手里,现在我给大伙念一念回信。”
回信非常拗口,用词晦涩,等付鸿音念完,众人还没迷糊过来。只有范户丞满面苍白,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跪倒在地。
付鸿音和上纸条:“我给大伙翻译翻译,意思是说,连西川范家都因为丢掉城池被全家撤职,你这个在金坡的小卒又有什么资格要我承诺官职?
我带了这么多人马来,就是准备踏平金坡城,把所有十岁以上的人的头都割下来,挂在城门上,看还有没有人敢质疑西川长府的权威。若真想对长府尽忠。你应该打开城门,引西川军进城,再引咎自杀,全你范家声誉。”
台下再次沸腾。
“不用扶他。”付鸿音制止军士拖拽范户丞的动作,“本以为前途光明,却没想对方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受打击过大,让他静会儿也好。”
“各位明白了吧。这位统帅不准备让我们活,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跟他拼到底。”有军士给他和台下的人送上酒,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为了我们的房子和家人,只要我还活着,西川军就别想越过我!”
不知是谁在底下起了头,大声叫道:“跟他拼了!”
越来越多的声音加入其中,最后响彻整个城池,每个角落都能听到“跟他拼了!”的回音。
付鸿音走下高台,孔司马站在台阶下迎接他,语气中的恭维过了以往任何话语:“贤弟刚才这番话真是激动人心,相信各位再也不会抱有侥幸心理,全心全意助你守城。”
“孔兄谬赞了,这么些日子以来,出力最多的就是你和你手下的弟兄。”付鸿音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麻烦再劳动一番,跟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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