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武力示威,希恩强迫卡佩签下了城下之盟。卡佩承诺会赞助破链者战帮的军事经费,希恩所要求的数目也不高,他自身也有着广泛的收入来源。但是他自己就是认为,钱这种东西,收集得越多越好。就像他的骑士也应该尽可能地多准备一些。
希恩对这些财富有着自己的看法,不仅是他自己的癖好,也是为了他的一个不想说出来的梦想。
至少他的母亲肯定不愿意,而他的兄弟也未必能帮他保守秘密。
他希望大远征结束以后,自己能过上一段平静的生活,和自己的妻子们——斯乌恩家族的贵族向来三妻四妾在一家庄园里经营种植业。而他在漫长的时光中平静的工作,最后平静的死去。如果不行,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地当个普通人,每天就在街头开个小店,卖卖杂货之类的。
这个时候也许就需要一个妹妹一样的角色,偶尔帮他看店,弟弟不行,冉桀太嗜血了,而他三弟奥古斯特太软弱,四弟早就被杀了,五弟多拉贡还未成年。
希恩不经意间看了看身旁的叶莲娜,她表现得很安静,也很呆滞,好像是一具等待什么人启动的机兵。如果没有人理会她,她就能在这里坐一天。
希恩摇了摇头,他走到了营地旁,准备计算着自己这场战役的得失时,被一只大手给拉进帐篷。
“不介意吗?”福克说道。
“不介意什么?”
“想带你出去兜兜风,呵呵,坐我的指挥车,一台奎托斯坦克。”福克笑道,“我们在这个世界的土地上兜一会儿。”
“你在浪费时间。”
“我没有。”福克依然乐呵呵地笑着,“游击队尚未肃清,让骑士来的话我们还没到,他们就逃之夭夭了。”
“那就把藏有起义军的城市夷平,让他们再也无法重建,使其成为他们挥之不去的耻辱。”
“我倒是也想。”福克笑道,“但是不能杀。”
“为什么。”
“由于军团造成的杀戮太多,马卡多那混……我是说马卡多大人派了三名禁军和六名寂静修女,他们跟我们搭班,来节制钢铁勇士军团的杀伐。”福克笑了笑,“但是你懂得,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禁军们其实并不是真正地来节制我们,恰恰相反,他们肯定是为了查收咱们攻下的矿区,好给凯尔·博·哈尔交货。”
“禁军监督?”
“三艘荣光女王的事情可不是小事。”
“你明明说的是比荣光女王还要大的——”
“我说过吗?我可没有说,希恩你难道得到了什么秘密?”福克暗示着希恩,这涉及到了帝国的机密。但是希恩不知道的是,这机密也许连禁军和帝皇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家伙。”希恩对福克有些侧目了,他不禁怀疑福克从哪里搞到的消息,明明他只是一名平平无奇的战争铁匠。
“别管那么多了,先坐上来。”
——
希恩站在城市一旁的山川上面,他看着下面被自己破坏的城市,就在他站得地方附近,还有冉桀留下的巨大弹坑。钢铁勇士们在这里临时修建了一所哨塔,福克让希恩在上面看看他们的杰作,去看看好一片悲惨的世界。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被骑士斩断或是撞倒的大楼随处可见,这个国家还没有完全步入星际文明就被人类帝国轻易地掐灭了。希恩不禁感慨到败者的下场,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成王败寇本就如此。他不禁想起自己那序列之外的海波拉斯家族,他们曾经与鬼狐军团争斗,并被压倒性地打败。但是接下来,鬼狐军团接受了他们,并且教授了他们战斗技巧与作战技艺,从那以后海波拉斯家族就成为了鬼狐军团的簇拥。瑟莱斯塔除了捍卫加里斯都外,还接手了安维鲁斯的防御带。
在希恩看来,自己母亲的家族能够浴火重生实乃侥幸,尽管不知道当时的人们是怎么缔结了这么一份契约,可是希恩比起大气含硫的瑟莱斯塔,却更喜欢鸟语花香的加里斯都。那里有着和泰拉迥然不同的文明,尤其是他们的都康斯坦城,曾经被称为天京的城市,更是历代皇帝——以前斯乌恩家族统治者的称呼缔造的结晶,根据先祖文明的二十四个王朝缔结的艺术风格修建,也是一个比高哥特更加璀璨的文化印记。
它是最古老的人类的文明摇篮,它是由神州大地所孕育出来的战争之子。
如今它已经灭亡,三万年过去了,任何文明都抵挡不住时间的抹杀。为了更好地融入帝国,从希恩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在推行高哥特化的政策,他们不断地镇压家族里的传统派,最终完成了家族的高哥特化。蓬莱改名为了斯乌恩,他们原本奇怪的单字姓氏也扩写为了斯乌恩。
而在这颗星球上遍布着五彩斑斓的文化,希恩能感觉得到他们身上曾经有着蓬莱的影子。冉桀是蓬莱的狂热追求者,也是一名考古爱好者,他对高哥特化似乎有着一种天然的歧视与憎恨,希恩理解他的想法,他们的一切被人类帝国的统治所颠覆,家族里的长辈们都认为帝国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不断地对外进行永无止境的援助,但是领土却没有被帝皇加封哪怕一点。
“你似乎很难过,我以为你会为自己的杰作而高兴。”
“他们展出了自己的文明,但是很快,他们也会被高哥特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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