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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Chapter 12（第2页）

找补也已无用。沈唤笛默不作声地从冰箱里拿出剩菜，完完全全倒入垃圾桶内，冷的油脂粘在餐盘里，她摸了一只长柄不锈钢汤匙，用力地下刮。

勺与瓷磨蹭，出让人顿时头皮麻的呲呲声。碎遮盖了她的脸，表情不明却有一瞬闪光飞落。

凌丛宇总觉她刮的不是油脂，而是在一刀刀凌迟他，而那滴泪则是他受的血罚。

猛然回想起夏瑢说过的话，沈唤笛来自南城下辖的明县福安村，一个他以前从未听过的地方，听说那全是稻田和泥土。

可道歉就可以了吗？

凌丛宇张着嘴，还是不敢轻易声。向林郁野投去求救的眼神，对方万年霜寒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眼神示意看向厨房。

水龙头被拧开，温水哗哗直下，沈唤笛正把所有的碗筷一一放进水池里。削瘦的背影可见衣衫下撑起的脊骨，马尾紧贴着脖颈，冒着蔫气儿。

为数不多的生活经验告诉凌丛宇，餐盘放入洗碗机前，得要先洗净残渣。

“我来。”他大步迈进厨房，夺过沈唤笛手上的餐盘，径直开洗，没敢看她的脸，沉声道了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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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的辅导在客厅，没再去楼上。林郁野讲解完，沈唤笛开始实战练习，计时一个小时，完成除听力和作文外的题目。

她坐在矮凳上，埋着头在茶几上奋笔疾书。客厅安静得只剩铅笔在纸张上摩擦的声音。

阴郁情绪随着选择题的全对渐散，思绪回笼，这会儿她也有点感到不好意思来。

外教课上凌丛宇很是明理，暗中帮过自己好几回。而且说到底这件事是生活习惯不同罢了。

立起试卷，她瞟了一眼坐在沙上看漫画的凌丛宇，对方拧着眉相当沉浸。

又看向旁边的林郁野，相较于坐得笔直得甚至有点僵硬的凌丛宇，他整个人陷在沙里，简单黑色长袖衫映衬肤色如霜，蓬松黑在午后光晕里，毛茸茸的。

有点像小时候养过的小土松——不太礼貌的联想。

骨节分明的右手掌着一本书，修长手指间隙里漏出封面，《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这本书，沈唤笛曾书房里翻阅过，中文封皮全英文内芯让她望而却步，本想去校图书馆借阅，但开学后各科基本三天一小考的快节奏让她实在抽不出空。

“你写完了？”凌丛宇率先现沈唤笛的放空，一腔歉意让他对她格外热情，他放下漫画书，瞥眼试卷，“你真厉害。”

“……”倒也不至于。

沈唤笛赧然收起了试卷，对着小册子勾勾画画，学习任务完成，只剩晚上自行安排的复习。

抬头看向窗外天色，俨然傍晚时分，再一看表，快18点了，她自觉起身往厨房走去。

却被凌丛宇抢了先：“不用忙活。”他用手指绕了一圈，“我们出去吃。”

沈唤笛点了点头，“那你们吃点好的。”

“你不想去？”

“啊？”沈唤笛愣住。

凌丛宇觉得和沈唤笛沟通有些费劲儿，他再次用手指绕了一圈，沈唤笛看懂了。

“下午我说了趁着明天下午返校前玩一把，晚上在万达吃，吃完去看电影。”凌丛宇开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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