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她才说:“……我想爹。”他心疼地搂着她。“我知道,我也正在想法子说服爹搬进来别苑。”是吗?她惊喜地抬起头。“以往在村里的时候,总是爹陪我谈天说地,说了也不怕你笑,今早上想起他,我也难过了一会儿。”她就知道,他俩是一心的,想的事情都一样。“那爹怎么答?”他摇摇头,拒绝的话,不需要再转述。她垂下脸,其实爹会怎么说,她心里很清楚。“他肯定说于礼不合,不肯过来——对不对?”她不愧是她爹从小拉拔着长大的掌上明珠。他拧拧她鼻,点头。“不过我不死心,反正来日方长,总会等到他改变心意的一天。”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她感动地亲亲他脸,挟了块腌菜喂他。他也如法炮制,让她多吃了几口菜泥包子。吃罢,两人手牵手慢慢逛遍“花溆”,尤其是小径旁的银薇树,她也不嫌烦,用衣摆兜了好多方掉下的银薇花瓣。回头看见她举动,他笑问:“你拾这做什么?”“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她小心翼翼护着花瓣,深怕被风吹跑。刚才在水榭逛了一圈,她发现水榭后边筑了几道石矶,直没水中,就知道人可以浸在池子里边玩。回到水榭,她拿个竹篮把花瓣全装上,拉着他站到石矶上。“把眼睛先闭上。”又在搞什么鬼?他看她一眼,忍着不多问。“闭好了。”他站得挺挺的。“我说好了才可以把眼睛打开——”边说,她边寻了个逆风处,开始抛撒着花瓣。久没听见她声音,仍闭着眼的他唤了声:“钥儿?”“好了。”她喊。他张开眼,蓦地看见满片的落英,或粉或白的花瓣被风吹得四散,梦般纷飞,再——下坠,无声息地布满他周围的水面。他抬眼看她盈盈欢笑的娇颜。“喜欢吗?”她再撒了一把。从他方向看去,衣带随风飘起的她,犹如下凡的仙女般妍美,她总是竭尽心力想让他快活……心头对她的爱怜一下溢了出来。他拄着拐杖走了几步,掳获般将她拥入怀中。他的嘴在纷飞的落花间吻住她,她陶醉地叹了声,抬手勾住他颈脖,任由手里的竹篮跌落。“抱紧。”他贴在她耳边喃说了句,接着使力,单手就让她双腿脱离了地面。她惊讶低呼,想起他未愈的脚踝,正想提醒,他嘴又凑上来吻住她。“我没你想的那般娇弱。”把她搁放在卧榻上时,他回送她先前说过的话。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环绕周身的沁凉给唤醒。张开眼,便见她挚爱的容颜,轻蹭着她的鼻头微笑。“终于醒了。”他伸长手抓来一只瓷杯,喂了她一口水。直到现在,她还挤不出力气说话,只能眨着眼睛环顾四周,原来他们正坐在冷泉里边。“你在起鸡皮疙瘩,太冷了是吗?”他轻吻她柔腻的肩头。她哼了一声。“是你——”是他的碰触,让她忍不住有反应。“你太甜了,每次碰你之前,我总会告诉自己放缓一点,别太激动,可是一碰到你——”“就忘光了?”她调侃地笑。“是啊,忘得一干二净。”他叹。“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她稍微有了力气抚摸他脸,纵使浸在冷凉的泉水里,他身子还是暖呼呼的。“但你每次都晕过去。”“你应该看得出来,因为太舒服了……”她脸红地偎进他怀中。“别让我说这个嘛……”“就是要听你说。”他执起她手一亲。“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感觉?”“我喜欢。”她勾住他脖子柔腻地贴着他。“你知道你碰我的时候,眼神会变得好不一样……”她手指一碰他眼角,留下一个湿印。“你有没有见过老虎,你那时的眼睛就像那样,又热又猛。”是吗?“那平常呢?”“平常嘛……”她沉吟着思索可以比拟的东西。“就像这汪泉水,清澈又冷静。”“看你的时候也是?”他惊讶。那可不。她摇头。“会比较暖,还带着一点甜。”“才一点甜?”他低笑。“我常觉得我看你的时候,眼睛像能淌出蜜似的。”“因为你疼我嘛。”她娇笑地一亲他嘴。他毫不犹豫地加深这个吻。直到她又浑身软绵地挂在他胸前,他才一鼓作气,抱着她走进水榭。先前他俩吃罢的残羹,乱扔的衣裳,已然消失无踪,桌上重新搁着几碟细巧茶果,还煮着一壶冒着烟的茶。他帮她披上一件素白的衣袍,便拉着她坐到几案旁。“吃点东西。”“房里被整理过了?”她端起茶盅啜了一口。他点头。“你睡着的时候,我让司棋进来过。”“他看见我了?”她双眼一瞠。“怎么可能。”他霸道地说:“你睡着的样子那么憨甜,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看见。”就算是贴身小厮,也是个男人。这点穆潇计较得很。“吓我一跳。”她抚抚胸口。“其实啊,我一直很不习惯身旁有人照顾,可是雪燕姊姊说不这样不行,那是她们的工作。”“她说得没错。”他拿了一块核桃糕吃着,接着又喂了她一口。“不然这样,以后我们进来花溆,身旁就不带人,就由你照顾我,而我照顾你。”“好啊。”她再乐意不过。“所以呢?现在要我伺候你做什么?”“什么也不用。”他手一指桌上的茶果。“你把东西吃吃再回床上休息一会儿,我趁这个机会多想一些事情。”“什么事?”“我们成亲的事。”他眼一瞅窗边的长桌。“梁昭说这件事不能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得先写信回京禀报我娘,再上呈至宫里。”她想起爹的话。“会不会……王妃还是皇上不答应?”“你放心,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他跟她说起“从前那个穆潇”,当然,是梁昭说给他听的。“我娘急着抱孙,一直希望我早点成亲,皇上也提过几次,但我始终没答应。”“为什么?”她很认真地听着。“没遇上你吧。”他一点她鼻头。“少打哈哈,”她皱眉瞪。“梁昭他怎么说?”“他说我对女人从不假以辞色,不管再漂亮的女人也一样。”她摇头表示不懂。“他有没有说为什么?”“他提得很隐约,我从他话中猜测,或许跟我爹娶了太多妻妾有关。”她歪头想了好一阵,还是不懂,毕竟她从没见识过女人跟女人间的猜忌与勾心斗角。不解世事的她,当真以为全天下人都是一模样的单纯可信。“这些事你都不用管。”他凑过脸亲了她一口。“反正不管旁人说什么,我娶定你就是。”穆潇和钥儿在“花溆”待得舒服,竟整天没出去一步。对司棋等一干仆役来说没什么妨碍,锦葵跟雪燕可急坏了。四姨娘不断派人来请钥儿,锦葵跟雪燕却只能回应:“杜姑娘跟王爷还待在‘花溆’没回来”。更苦的是翡翠,四姨娘打定主意要用苦肉计,便下令不给她饭吃,整天过去,她早饿坏了。“求求你,瑞珠。”整整饿了一天一夜的翡翠向伺候自己的婢女哭求。“帮我带点东西给我吧,哪怕是一颗馒头也好——”“不成响,柳姑娘。”瑞珠为难。“姨娘交代,谁拿东西给您吃,她一定打断他的腿。”“可是我好饿啊……”翡翠嘤嘤哭着。想不到要成为王爷的人这么难,早知道得这样,当初就不答应了。她以前待在乡下,也从来没这么久不吃东西,继续这么饿下去,一定会死掉的……翡翠伏在床上痛哭。就在翡翠哭得昏昏欲死之际,一婢女慌张地跑来。“来了来了,杜姑娘被请进清音阁里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断桥 与神为敌后,神明开始爱我 和荣耀大佬网恋后…… 重生八零:发家致富万元户 围观男主们争奇斗艳 穿成男主的小跟班(穿书) 等你爱我 香江算命,一卦千金 唐果超甜 对不起,我又上火了/三声有幸 腹黑三宝:爹地,妈咪不嫁 帝君的追妻日常+番外 穿越剑意 又被男神撩上热搜 [重生]我的彩妆远销海外 被读心后装丑炮灰成了团宠 反派都叫我爸爸[快穿] 狼狗学长太撩拨 病美人渣攻从良了 三月为期+番外
妖魔世界,一款难度极高的游戏。苏南意外接触到游戏,并获得了一种预知未来三分钟的能力,凭借这个能力,原本超高难度的游戏在他眼中变得简单。正当苏南以为自己将会在游戏中大展拳脚时,却发现种种迹象表明,自己玩的游戏并不简单。失控的玩家,不死的人魔,夺舍而来的妖物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接踵而来,现实世界逐渐变得诡异。察觉到身边的危险,苏南果断决定悄悄发育,先定个小目标,成为游戏中的第一玩家。...
在地球的平行位面,一千万被众神挑选出的人类,成为了众神大陆的玩家。他们拥有把众神大陆所获得的一切带回地球的权力。地球,迎来了一场因众神玩家而起的阶级变革。但是,他们不知道,在此之前,有一千位神选玩家...
记得看下面阅读须知1芈陆死后才知道自己是一篇升级流文里的配角。而男主是个名为斛律偃的美强惨小可怜,在十四岁那年被斛律家的人送上祭祀台,并被挖了眼割了舌废了手和脚。芈陆以灵魂的状态看着斛律偃以...
有什么比穿越到先秦去对抗白起更让人头疼?秦质子异人要将他的侍妾赵姬托付于我。书名又为始皇帝养成计划,捡到一只秦始皇。...
郁白夏原本体弱多病,常年靠吃药维系。终是在二十岁生日度过的第二天,油尽灯枯,病情迅速发展到回天乏术的地步。整日躺在病床上,忍受疼痛折磨。没想到一觉醒来,他居然穿进了一本古早霸总狗血强制爱小说里。他穿...
穿越无系统权谋道家荒天域,妖族横行,为求生存人族以武成道,以武为尊,在于妖族的杀戮中寻求生机。张砚作为龙虎山道门的最后一位传人,携带着镇派仙器万象珠穿越到了这个世界。金光神咒北斗大神咒诸天降神大法无穷道法,镇压妖族,传道于此!我有道藏三万卷,可焚江煮海,摘星拿月,有万般神通,无穷造化,得长生久视,与天地同寿。你可愿入我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