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崖顶,天色微明,并无血海,也并无任何异象,溪水像往常一样流向山下,几只不知名的鸟雀在崖畔的几枝树杈上蹲着,旁若无人,一展歌喉。只是崖顶溪边有人打斗过的痕迹,满是脚印,有一些树木和花草倒在地上,残枝败叶一片凌乱,显见得是被人踩踏过。
溪水旁的乱石堆中有一块大花岗岩石,上面摆着一个出家人所用的红色木钵,红色的木钵中盛有一钵血水,血水的味道很有些腥臭。那红色的木钵摆在这花岗岩石上,显得极其突兀。也不知道是谁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放了这么一个木钵,更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
说来也奇怪,虽然那红色的钵盂很小,可是却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死亡气息,让人望之就不寒而栗,而且更为蹊跷的是,红色木钵中竟然隐隐传出来人的声音。难不成一个小小的钵盂还能装得下大活人不成?还是其中另有乾坤?
花岗岩上摆放的红色木钵旁,有一位光影形态的中年尼姑,尼姑约有四十左右岁年纪,生得慈眉善目,一双眼睛十分有精神,一身土黄色僧衣僧帽,足下穿着一双黑色软底僧鞋,左手中捻着黑色檀木念珠,那尼姑面带微笑,正和钵中的声音对话。
那位穿着土黄色僧衣僧帽的中年尼姑,显然也是元神离体。这个世上,能够元神离体的,不用想,绝非凡夫俗子。中年尼姑伸出右手,想端起面前的红色钵盂,可是当她伸出手拿住钵盂的边缘之后,那红色钵盂竟然纹丝也不动。中年尼姑不由一怔,以自己的内力,竟然会拿不动这钵盂?
中年尼姑提起内力,再度用力,那红色钵盂却仍然不给中年尼姑面子,还是在花岗岩上纹丝不动。中年尼姑先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望了一眼钵盂,皱了下眉头,随即却恍然道:“原来如此!”
那尼姑手中捻动念珠,口中诵起咒语,片刻后,再伸出手,就轻而易举端起了面前的钵盂。中年尼姑手中托着红色木钵,呵呵笑道:“原来这就是智多措所用的障眼法!这番僧倒很有些意思!看来这个红色钵中所盛的血水,一定是一个死灵世界了!”
红色的钵盂所盛的血水表面,忽然凝出一张智多措的脸来,智多措一张丑脸,面目狰狞的望着中年尼姑,恶狠狠道:“臭尼姑,你是什么人?老衲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你若惹怒了老衲,祸事不小!”
智多措虽然嘴上威胁尼姑,心中却十分害怕,这尼姑竟然能够如此轻而易举把他这重逾万斤的红色木钵托在手中,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中年尼姑听到智多措的威胁,并不动怒,手中捻着黑色檀木念珠,微笑道:“智多措,贫尼是思乐山思乐庵庵主,法号静乐,来此是为了寻找我的徒儿朗波思。既然贫尼见你在此处用妖法邪术害人,又怎么能够袖手旁观?这种事情,就是凡夫俗子管了,也会积大功德,何况我出家人以慈悲为怀?”
智多措愤怒道:“原来你就是朗波思的师父!那你可敢到我的血海地狱中来?你若真有本事,就来和老衲斗法!”
();() 静乐师太呵呵笑道:“智多措,贫尼是个虔心的出家人,虽然不敢说法力高深,却也不同于你这妖僧!你这血海地狱不过是妖术,幻术,害人之物罢了,在贫尼眼中,它又有何用处?贫尼只消砸了你的钵,倒了你的血水,它自然冰消瓦解,又何必非要和你赌斗法术?”
智多措听到静乐师太一言道破本质,要砸了他的钵,倒掉钵中的血水,心中也是暗惊,不过他仍就嘴硬,色厉内荏道:“臭尼姑,你少找什么借口,你无非就是怕了老衲的血海地狱罢了!”
静乐师太手中捻着念珠,合十笑道:“智多措,我是个诚心出家的人,贪嗔痴三毒难动我心,贫尼自然不会受你的激将!你若是能早早戒去贪心,大约也不会落得身入魔道的下场!贫尼只是为你可惜,可惜你身入佛门,却和佛法擦肩而过,堕入了魔道!实在是大不幸!”
智多措心中烦闷,这尼姑就是不上当,这让他如何是好?只要她敢进了这血海地狱,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凭她有多高的本事,也别想逃出去!
智多措想了想,又换了一张脸,谄媚笑道:“静乐师太,这件事本也与你无关,我把你弟子朗波思放出来也就是了。然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如何?”
静乐师太摇摇头,一脸正色道:“智多措,你这是什么话!除魔卫道乃是我辈出家人的本份,贫尼既然看到你在此害人,怎么可以坐视不理?况且我白杨道兄就在困在你的血海地狱中,我如何能够不救他出来?你若识相,就把他们三人都放出来!咱们也免动干戈!”
智多措把心一横,狞笑道:“臭尼姑,你实在自视甚高!你倒是先能打碎了我的钵,倒了我的血海再说!如果老衲的血海地狱能被人如此轻易破去的话,那倒是天大的笑话了!”
静乐师太对智多措的话并不以为然,端起红色的木钵来,把钵朝下一扣,满以为钵中的血水会倾覆在地上。
哪知道,那腥臭的血水竟然如同长在钵上一样,根本一动不动。静乐师太这才吃了一惊,又把钵翻了过来。静乐师太将红色木钵丢在花岗岩石上用力一撞,竟然如同金属撞在石头上一样,铮然有声。
那红色的木钵虽然撞在花岗岩上,却丝毫损坏也没有,里边的血水也是依旧,水面连晃动一下都没有。
智多措松了一口气,从钵中的血水里凝形而出,一个只有三寸大小的智多措站在血水之上。智多措仰头望向静乐师太,放声狂笑,讥讽道:“这位师太,这就是你所说的,要砸了我的钵盂,倒了我的血水?老衲真是好怕呀!师太饶命!”
静乐师太并不因智多措的讥讽而恼怒,慢条斯理道:“贫尼只是试一下你这红色木钵的材质而已,你急什么!你这木钵虽然是个魔物,很有些玄机,但毕竟不是金刚不破的。要让贫尼猜的话,它既然号称血海地狱,想必是用寻常的凡火去烧、凡兵器去砍都不能奈何它,贫尼倒是有个主意,用真火烧它,你看如何?”
();() 智多措不耐烦道:“你这尼姑好生啰嗦!你要试就试好了,难道你还有真火不成?既然你不肯讲和,那你且在这里折腾,老衲先去杀了白杨道人和你那徒弟再说!老衲到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说完这句话,智多措的身形又化入血海之中,消失不见了。
静乐师太见智多措隐去,笑眯眯弯下腰,将那红色钵盂从地上拾了起来,重新摆在花岗岩上。静乐师太拾起地上朗波思掉落的那把钢刀,用力劈了一下木钵,当的一声响,火星四溅,钢刀被砍出一个缺口来,那木钵仍是丝毫的缺口也没有。
随即智多措的冷笑声就从钵中传中,显然是对静乐师太的举动十分不屑。
静乐师太点了点头,试图把钢刀插入血水之中,可是那血水之上似乎有什么强力的屏障一样,钢刀根本就无法插入水中。静乐师太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又弯腰从地上寻了一根小树枝,口中念动咒语,那根小树枝忽然变成金色,流光逸彩起来。静乐师太笑着将那树枝插入水中,树枝顺利进入血水。
血海地狱中,困在保护罩中的白杨道人和冷若霜、朗波思都听到静乐师太的声音。朗波思惊喜道:“我师父来了!”
朗波思隔着保护罩大声呼救道:“师父,快救我们出去!”
白杨道人摇头道:“你这傻孩子!你在这里就算喊破了喉咙她也听不见的!只有贫道才能和她说上几句话。你放心,这女和尚很快就会把我们救出去的!贫道也是中了智多措的计策,才给困在这里面。贫道要是在外面的话,也能打破他的屏障!”
朗波思似信非信。冷若霜却道:“我相信道长的话,道长也是高人,只是不幸掉在陷阱中罢了。我师哥的元神出壳,就是这位道长所传授的,道长的功力高深,深不可测!”
既然外面有援兵,冷若霜的心也就放下了。她相信,这位静乐师太也不是普通人,自己临行之前,这位师太就已经算出自己有难,那么还不能拯救自己么?
白杨道人大喜,赞道:“冷丫头的话不错,果然是知道贫道的本领!”
三人正说着话,忽然间黑红色的天幕被一根金色的天柱捅破,那金色天柱直直的插入到血海中来,轻轻一搅,血海中顿时波翻浪裂,天地都要倾覆了一般。白杨道人惊喜道:“嘿嘿,贫道就说师太会有办法嘛!”
智多措大怒,从血水中再次凝形而出,立在血水之上,怒视静乐师太道:“静乐,你不要太过分了!”
静乐师太低头望着智多措,呵呵笑道:“既然你不肯放他们出来,那咱们就各显神通,你又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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