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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匈奴覆灭单于远遁续（第1页）

这批敌人可没有之前的右大都尉部那般幸运，他们的马匹经过长途奔袭，早已疲惫不堪、体力透支，没过多久便被刘胥率领的军队追上。匈奴人似乎早有预谋，依然如法炮制地留下一半兵力阻击西秦军，而另一半则在主将的率领下，裹挟着所有多余的马匹仓皇逃窜。

眼看着匈奴人再次逃脱，刘胥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面对匈奴人接二连三的“断尾求生”之举，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应对之策，除非大汉朝的主力大军及时赶到，否则仅凭他目前手中的兵力，想要彻底围剿这些狡黠的匈奴人并非易事。思前想后，刘胥最终决定索性带领部下折返至陷阵营的营地稍作休整。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刘胥便迫不及待地率领两万名西秦士兵沿着匈奴人逃跑的路径继续追击。一路马不停蹄，直到北海附近，他们才终于再次现了匈奴人的踪迹。令人惊讶的是，这一次遭遇的匈奴人大有不同。目之所及数以万计的匈奴人正沿着北海朝北迁徙远远的没有尽头，然而，当他们看到追杀而来的西秦军时，并没有像之前碰到的那些匈奴人那样惊慌失措，反而表现得异常镇定。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匈奴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毫不犹豫地主动聚拢起来，组成一支支规模虽小但士气高昂的队伍，义无反顾地朝着刘胥他们冲杀过来。

刘胥深知这些匈奴人是在用他们的生命拖延时间，企图为其他族人争取更多生存的机会。尽管心中充满同情，但在战场上，心软只会带来灾难。面对汹涌杀来的匈奴老弱妇孺，刘胥并未犹豫，果断分派出一股股小队兵力，从容应对这些匈奴人的自杀式攻击。

这些人的袭击确实产生了影响，西秦军的步伐被迫停下。然而，这并非由于他们造成的伤害太过严重，而是不远处的草原突然起火。熊熊燃烧的火势迅蔓延开来，滚滚浓烟弥漫天际。无论是匈奴人还是西秦军，都被吓得惊慌失措，纷纷四散逃窜。等到退至十里开外时，刘胥冷静地下令护军前去俘获那些士气低落的匈奴人，而他则亲自率领陷阵军挖掘防火带。

值得庆幸的是，此地临近北海，土地湿润，加上正值秋季，秋高气爽，空气中的水分含量也比较高。在大火逼近之前，一条长达数里的防火带已然挖掘完成。刘胥押解着俘虏，带领众人继续向后撤退，并在北海边安营扎寨。

这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火势凶猛，浓烟滚滚，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掉。在这期间，汉军主力十万在卫青、霍去病的率领下和西秦军顺利汇合。第二天，一场期盼已久的大雨终于降临，如倾盆而下的瀑布一般，将大火彻底浇灭。雨停后，卫青、霍去病、刘胥三人带领着十二万大军再次踏上追逐残存匈奴主力的征程，战马的马蹄踩在黑色的泥水中，不时能看到烧焦的尸骨，散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大军追赶两天后，在北海延伸出的一条河流夹角处追上了正在渡河的匈奴人。此时，大部分匈奴人已经渡过河逃到对岸，只剩下约三分之一的匈奴人还留在这边。他们在送出最后一波妇女儿童后，默默地面对着汉军，排列整齐，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奈。这些匈奴人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但他们并没有选择投降，而是准备好迎接最后的战斗。

这些留下来等死的匈奴人，大多都是风烛残年的老者，身上没有坚固的盔甲保护，手上拿着的只是最劣等的刀枪而已。然而，就在此时，匈奴的大阵竟然从中裂开，一队身披铁甲的精锐骑兵缓缓驶出。他们高举着匈奴单于的大旗，为之人，正是年轻的儿单于乌师卢。这位匈奴的君主，在这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并没有选择逃亡。相反，他毅然决然地将单于之位让给了自己的叔父呴犁湖。在这个面临亡族灭种的关键时刻，他决心以匈奴大单于的身份，为自己的种族延续而奋力拼搏。

乌师卢与他的亲信侍卫们默默地提起长枪，身后那十万名年迈的匈奴人也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乌师卢出一声毫无意义的怒吼，身先士卒地冲向了汉军。汉军似乎给予了这位匈奴大单于最后的尊严，无数的弩箭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将他和他的亲卫们射成了一只只无法动弹的刺猬。然而，那些留下的匈奴人毫不畏惧，越过他们倒下的单于，义无反顾地继续向前冲锋。他们就像扑向火焰的飞蛾一般，明知前路艰险，却依然执着地全力冲刺。

侥幸在汉军箭雨下存活下来的匈奴人，像是了疯一般，不要命地冲入汉军的大阵之中。这些匈奴人手持着劣质的武器，虽然这些武器往往难以击破汉军士卒身上坚固的盔甲，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抵抗，反而不断地动着无畏且徒劳无功的攻击。

有的匈奴士兵手中的武器早已折断，于是他们便用自己的拳头、牙齿等一切能够对汉军造成伤害的方式继续战斗，直至最终战死沙场方才罢休。

这场残酷血腥的杀戮一直持续到再也没有一个匈奴人还能站立起来的时候，才终于宣告结束。筋疲力尽的汉军如释重负般地撤出了战场，并后撤三十里后开始安营扎寨。对于那些落荒而逃的匈奴人，汉军已无意再去追击，因为现在也确实到了该撤军的时候——冬天即将来临，如果再不撤退，一旦被暴风雪困住，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至于跑了的匈奴人，他们能活过西伯利亚的冬天再说吧。

刘胥觉得“上帝之鞭”可能要提前降临欧洲了，不知道欧洲的蛮夷能不能在提前到来的匈人手下活下来。在这个世界，远来的中东地区的商队可没说过那里有大帝国，更没听过罗马这个国家。不过这些和他们都无关了，如何瓜分匈奴人走后留下的草原和俘虏才是现在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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