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猛地把削尖的树杈怼进皮肉里。
意外地,没有血流喷涌,须臾间,木条彻底融于骨肉,他在关节处按揉了小半晌,只见那弯曲的手臂竟然恢复到与原来无二。
在绻云楼时,小妖怪醉得糊里糊涂,朝着他撒酒疯,推搡间,轻而易举地拽折了他的胳膊,又引来大、波的巫鬼魅灵围观指点,万般无奈下,他只得先行离开。
修复好身体后,他站起来,踱着步子,脚下悄无声息,飘到黎纤身后,轻轻拍他肩膀。
小妖怪收敛笑魇,下意识地颤抖了下,敏锐地转过头。
四目相对,支离的画面稍纵即逝:
落日熔金,夕阳横斜,素裳麻衫的少年蹲在长街尽头。
彼时,他刚卖光灵植,攒够了许多铜钱跨过三条巷子来换墨彩。
小妖怪素来喜欢斑斓晶亮的漂亮物件,见到了玲珑瓷罐就喜笑颜开,白嫩嫩的小爪子摸来摸去,左挑右选。
也是这般,他被人从身后拍了肩膀,对方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在他回身后,便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地污蔑他是畜生是小偷。
再然后就是数不清的厌恶与鄙夷,还有仙人的教训与责打。
……
黎纤甩甩脑袋,寻回清明,软乎乎开口,“大师,怎么在这?”
因着连接几个时辰的欢愉,他的音色有轻微沙哑,语调里尽是疑惑。
玄芜莫名地勾了下唇,皮笑肉不笑,简易道:“去渡厄内城寻人。”
黎纤琢磨一会儿,随即善意地提醒,“若是去寻白白,那就不必了,白白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他的边说边悄咪咪地瞥着江面,桃色眼弯成弧,希望自己是第一个看见白白的人。
玄芜摩挲下巴,打量着他,眼神晦暗,意味不明;嘴唇细微地张合,似乎想开口说什么,竟也蹦不出个字。
仅在瞬息,两种意图在他脑子里激烈交战;
一个说:渡厄城心险境迭生,理所应当按照原计划,把这本体强悍战力斐然的大妖带过去,叫他保护江逾白。
另一个说,黎纤本性纯稚,从未猖獗做恶,平白地卷入危险,何其无辜!万一死掉了,谁来赔他一条性命。
许久,良心终于压过私心。
玄芜虚虚往后移了两步,用平日里的懒散语气安慰道:“是,小江很快就回来了,你好生在此地等他。”
黎纤不吭声,分外认真地瞧了他一会儿后,方才重重点头。
玄芜远远地走开,寻个风势好的地方,从怀里摸出只巴掌大的木船,丢进水里。
复又捏指做了个决,只见小木船‘嘭’地一声骤然变大,约莫能容纳三四人。
小木舟乘风而起,玄芜撑着一枝长蒿跳上船头,扬声冲黎纤告别。
黎纤眨眨眼,浓密的睫毛覆下来,轻轻颤着,思量少顷,藏在袖中的手指略勾了勾。
平江烟波浩渺,碧水中泊着只破旧的船,玄芜立在上面吹风。
蒿杆自动划水,他腾出两只手,在一张符纸上肆意涂画了几笔,‘刷’地丢向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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