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舔了。”
一点都不像是命令,反倒是那种可怜巴巴的请求。
法布勒斯施施然收回舌,眉眼不知道怎么看着带了些委屈,不像是刚才那样随意从容,可是竟对时蕤的命令严格执行着。
太奇怪了。
明明实力那样强,却因为他一句话就控制住自己。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声,寄生种像是受到什么威胁一样在骚动着,像是这样的生物基本上是不存在任何恐惧情绪的,但是偏偏每次遇见虫族都能出现特例。
时蕤心湖刚泛起的波澜还未曾抓住尾巴,就被那些动静给引了过去。
他仰着脑袋看,虫族的那些星舰像是翻腾的黑云般压着天空,好似要从头顶坠落下来。
几乎见不到一丝的光亮,密匝匝地挤满了虫族,风云变幻着。
不需要机甲,也不需要其他任何降落的措施,只用肉体就可以稳稳坠落在星球表面,站在那些寄生种面前,或者干脆把它们当成缓冲带、踏脚石。
流浪星域居民的脸色一变再变,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已经震惊到麻木,不会再为任何外物波动时,现之前的还不算完——紧接着这些虫族就宛如清扫垃圾一般,就当着他们的面大杀四方,杀得这些寄生种溃散逃亡,一只不剩。
惊恐的尖啸竟然是从那些寄生种口中出,那些不畏生死,本能中就只知道进食和吞噬其他星球能量体的家伙们,终于有朝一日在虫族这里尝到了害怕的滋味。
而那些虫族们的表情稀疏平常,就像是在做着什么随手的事,半点都不夸张地说,比吃饭喝水还要轻松。
流浪星域众人的嘴巴张张合合,感觉今天一天经历的事比他们这辈子的经历都还要丰富多彩,跌宕起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恐怕也不会相信,他们这辈子能有这么精彩的见识。
就这,那些从星舰上如同蚂蚁出巢杀死寄生种的虫族们,还不是高级虫族呢,杀这些虫族都是那样轻易。
有的人都在凑近了小声交谈。
“假如他们来攻打我们,非要我们投降的话,我们能撑几秒?”
“笑话!——我直接选择滑跪。”
巴特看看那些虫族,又瞅瞅法布勒斯和他怀里抱着的小虫母,最后视线才放到切西尔身上,他沉重地拍了拍切西尔的肩膀,叹气:“第十八房小妾可能都轮不到你了,兄弟,好自为之吧。”
“后宫不是你想进,想进就能进的。*当个外面见不得光的情人也成吧。”
切西尔不耐地拍开他的手,抹了下脸上被划出一道口子后流出的鲜血,吊儿郎当地说:“不争一争还能算男人啊?大不了你后面就去给兄弟收尸,啧。”
伊延没有掺和到他们不正经的交流中。
他看了眼这些如天兵般降临,对流浪星域的众人来说不亚于是救世主的虫族,注意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从前只在影响中看见这些传奇一般的存在,不清楚他们具体的战斗力如何,今天一注意,才知道百闻不如一见。
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有的明明是半人半虫,而人类那部分竟然还露出了些许虫族的特征。如果全是虫族形态的,就根本没有这个顾虑。
他曾经听说过传言,说是虫族太激动、亢奋,就会掩饰不住自己的虫族特征。
正如求偶期的虫子们,会展现出自己最美丽的一面。为什么自然界大都是雄性外形特别出色,因为他们需要谋求雌性的欢心。
而现在的虫族,和展翅开屏的孔雀又有什么两样呢。
那天流浪星域没有下雨,但是天边淅淅沥沥的液体直往下掉,全是紫色的。
腥臭味直往人的鼻腔里钻,味道浓郁强烈到让人反胃。
但是这股难闻的气味还没能飘到时蕤那边去,就被虫族清理干净了,寄生种的尸体不知道被他们拖拽到哪里处理,又用了什么高级的香水喷洒——明明那么大一片的寄生种,现在竟然彻底被处理完了,空气中还飘荡着说不出的清香。
比清道夫还能耐。
那气味是非常愉悦的,让人很容易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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