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池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甩开他的手,却不想一对上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她便呆住了,那带着些微迷茫和期待的眼神,有些该死的似曾相识,尤其是那双墨色的瞳子,就像一个深潭,深得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气势完全败了下来,不满道:“虽然我是长得很好,你也不用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吧,矜持一点好不,哎哎,回魂了,你再拉着我,我可报警了。”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烙铁似的印在她的身上。
一旁的贝乐溪不满的嚷了起来:“喂,你没见过美女吗?好狗不挡道,你拦着我们干嘛?”
黑衣男子依旧没有说话。
凌汐池和贝乐溪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未及说话,那黑衣男子突然开口问道:“我认识你吗?”
凌汐池一个趔趄险些翻到在地,连忙挣脱了那黑衣男子的手,回道:“没见过,不认识!”
黑衣男子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仿佛自言自语道:“你有着和这个世界不一样的气息,你好像并不属于这里,奇怪,你属于哪里呢?”
说罢,他又抬眸直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从她的眼睛中探索到什么,凌汐池心中一阵莫名的颤栗,那双眼太亮了,像灼目的炽阳,让人不敢直接与之对视,就这短短几秒,当她回过神时,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贝乐溪在她身后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赶快离开。
在贝乐溪来,这种人十有八九是个神经病,还是见到美女就发神经的那种,对待神经病最好的方式就是赶紧离他越来越远才好。
神经病吗?或许是吧,否则怎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
凌汐池抓了抓头,任由贝乐溪将她拉走,这次那黑衣男子没有阻止她,只在她身后道:“小姑娘,你相信永生吗?有人在找你,我想他已经找到了。”
贝乐溪咬着牙道:“神经病!变态!”
凌汐池赞同的点了点头,附和道:“你说的对!”
可她还是忍不住回头了一眼,那黑衣男子依旧站在原地死死的着她,形单影只的模样与周遭纷乱的人群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就像一个虚幻的影子,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他着她,一滴泪缓缓的从他的眼角落了下来,然后他的嘴唇动了动,凌汐池仿佛听见了他说的话。
“我知道我是谁了。”
那滴泪刺痛了凌汐池的眼睛。
或许正是年少不知愁的时候,所以她并没有把这次的相遇放在心上,可是回来后不多久,便夜夜都有相同的梦魇来与她纠缠,即使她不信命,却也不得不怀疑,这个梦,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一阵冷风吹过,带来了一股不应该属于夏季的寒冷。
她心中一个激灵,思绪立即清醒过来,立马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心道:凌汐池啊凌汐池,你脑袋进水了!这可是个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时代,你居然将那些不着边际的鬼话当了真,枉你读了那么多的圣贤,受到那么多的高等教育,这事要是被老师知道了,估计会被气吐血吧。
这肯定只是一个巧合而已,毕竟按照医学的角度来,连续做一个相同的梦并不是一件怪事,或许是这一段时间的压力太大了,因为她马上就要考试了。
“唉!万恶的应试教育!”凌汐池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去想那么多,还是好好休息要紧,平复了一下心绪,她重新又倒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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