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坐在床沿边,把着6厌的脉沉吟不语。
6淮等了半晌,但见姜昭如同老僧入定,顿时没了耐心。
“二弟的脉可有什么异象?”
姜昭被催促声打断,暗地里白了6淮一眼,“二公子脉象紊乱,气血凝滞,病邪侵体,需要仔细调养身体才可恢复。”
这番话和从前外头大夫的言论并无差别,6厌勾了勾唇角,暗道这神医也不过是个虚有其名的庸才。
“好。一切都听大夫的安排。”6厌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命下人将姜昭开好的药方收好。
等6淮与姜昭二人回了听雪苑,6淮将书房里的下人遣散,随后坐在书案前悠哉地喝了一口茶,问道:“说罢。方才在朝晖阁你现了什么?”
以他们二人从小在落霞谷一起长大的情分,只消一眼,6淮便读懂了姜昭的意思。
所谓病邪侵体不过是他用来搪塞6厌的话术。
6厌再三推拒姜昭为他把脉,必然有其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他不想被现,那6淮和姜昭二人自然也可以在他面前演场戏。
“6厌似乎中过毒。”姜昭开门见山,“若非我医术高明,又仔仔细细地把了半天的脉,恐怕也难以现他的异样。”
“中毒?”6淮喃喃重复了一遍。
听说6厌从小就病怏怏的,旁人都说他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6淮本以为他是天生病弱,没想到竟还曾中过毒。
“从前我在外游历时曾见过这样的毒。这毒名叫‘夕颜’,是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夕颜’的材料来自北疆,中原鲜少能得到这样稀有的毒药。是以京中大夫应该都未能察觉到6厌体内的毒。”
“只是……”姜昭话音一转,“这毒若是每日都下在他的饭菜中,最多年,6厌就会身死。但今日从他的脉象中看,他中毒并不算深。然而传言6厌应该已经病重了好些年,难道他……”
“他早就现自己中毒,于是将计就计,跟我一样,在府中装病?”6淮说着自己的猜测,继续想着,“那会是谁想要毒害他呢?”
在这偌大的国公府里,能对6厌心有芥蒂,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恐怕只有一人——国公府夫人,苏氏。
“听说朝晖阁的饮食汤药向来是由澄园负责的,你每日都趁着用膳的时辰去6厌那里走两趟,看看这朝晖阁究竟有什么古怪。”
姜昭本就是为了替6淮医治他那个病弱的弟弟的,此番就算没有6淮的提醒,他也必然要去朝晖阁再走上几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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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晖阁内,好不容易将6淮和姜昭送走,下人将寝屋的门掩上,陪侍在床边的小厮便将6厌扶了起来。
“二公子,前几日姜公子就时常来拜访,这两日就连世子爷也来了,恐怕他们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被骗过去的。”
刘青自幼跟在6厌身边,自然清楚6厌在府中过着怎样的苦日子。
从前夫人刚进府,也是和现在的世子爷一样对二公子关怀备至。可自从夫人生下的三公子,这一切都变了。
6厌并未在意他的话,反而指着案台轻声道:“你去我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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