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犹如一只站在巨石之下的渺小蝼蚁。
不过,空无道非但没有流露出任何惧意。
面上甚至浮现出了些许好奇之色。
他在这凭空出现的天命意志真身里,感受到了某种让自己熟悉的气息。
一种与他曾经所狩猎的天命之子,天命之女,极为相近的气息。
这让他突然有些意外,也有些震惊。
于诸天万域出现的天命之人,也与这天命意志的真身有关?
可他曾经听系统提及过。
天命之人是由一个更高宇宙维度的存在所专门创造。
其真正目的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如今看来,他们诸天万域的天命,大概率也是由这更高宇宙维度的存在所创造。
“无论是从天命的轨迹,以及既定的时空结局,你都是不该出现的......”
天命意志真身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就像是光明中的一团阴影。”
“希望中的一抹绝望。”
“你的存在本就是悖论,也是不被允许的。”
“我也一直都有在岁月历史深处注意过你,从你出世到现在,被你击杀化作脚下枯骨的生灵修士,多到不计其数。”
“我诸天万域,也有不少可怕灾难直接或间接因你而出现。”
“甚至就连如今突然发生的黑暗动乱,也与你有着脱不开的联系。”
“你这般带给世间黑暗与绝望的存在,没资格承载天命。”
天命意志真身的声音带着某种高高在上的审判韵味。
像是审判空无道再也无法精进大道。
审判他就该如此消亡,不该存在于世。
“呵。”
空无道忽然笑了,抬头望向高处的天命真身。
“所谓天命,一直都是挺可笑的东西。”
“你觉得我不该存在,我觉得你同样也不该存在。”
“我辈修士,成就大道绝颠,何须要可笑的天命来承认?”
“我即是我,只要我想,那便是人间第一流,何须他人承认?”
空无道那双漆黑深色瞳孔深处翻滚着滔天的黑暗浪潮,有极为可怕的气息在他体内开始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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