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因为开心?”敖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当然啊~”鬼帝挥手,每一位附近出现一盘翠玉色鬼果,“请你们吃好吃的~”
敖然瞪大眼,“这不是鬼界万年一结的冰寒果吗?!这么大方!”
鬼帝手撑着脸,手指也在脸上相继点动着,看不出来其他情绪,“今天心情不错,收着吧。”
敖然看向郁循然,郁循然颔首,仙尊们将果子收起来。
狐玄烨眼睛一转,妖力托着一盘短小可爱的糖葫芦,出现在他面前。
“我自己做的。”
鬼帝来了兴趣,捏拿起小小的竹签,朱唇轻起,咬了一口细细品尝。
很快眼睛眯起来了,“开心的味道哎!”
狐玄烨斜靠在椅子上,“当然了,我做的时候很开心的。”
鬼帝将嘴里的咽下,两眼期待的看向他,“还有别的吗?”
狐玄烨手指微抬,妖力托着一盘菜,托盘上还有筷子。
鬼帝将糖葫芦收起来,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只不过他的动作有些快,但是不急躁,很养眼。
“幸福的味道!你做给家人吃的!”
“嗯嗯。”
之后狐玄烨给他拿了很多种,不同心情下做出来的食物。
鬼帝挨个吃了一口,又都收起来,过了好一会,“有难过的味道吗?”
狐玄烨犯了难,最后摇摇头,“我没有,我基本都挺开心的。”
鬼帝看向他,“可是你前不久,恐慌、害怕、自责、难过有很多的,我想尝尝,你的情绪都很纯粹,我没吃过。”
郁循然手指紧捏……是那天……
狐玄烨拇指扫过之间,一滴血送出去,“我那时没有做东西,通过血找吧。”
鬼力包裹住他的血液,又送回他体内,然后扫过他的眼睛,取出一滴眼泪。
“我要这个。”
“行吧。”
鬼力将眼泪拖过来,鬼帝指尖带起,放在眉心处,闭上眼。
不久后一滴眼泪自他眼尾滑出,鬼帝睁开眼,愣神的看着那滴眼泪凝固,转为翠绿色的小珠子。
鬼帝之泪。
世间万般不可多得之物。
鬼帝的声音变的悠长,叙说着:
“我记得我曾经有很多情绪,惶恐,痛苦,难过,怨恨……从未有过真正的开心与幸福。
变成鬼以后味觉没有了,慢慢的感情没有了,直到后来七情六欲都没有了,我成了鬼帝。
长居于阴暗的无边地狱。”
说着他笑了,挥手将那绿珠放在狐玄烨旁边的桌子上。
狐玄烨拿起珠子,极寒传入脊髓,却没有任何不适。
“我记得爹爹说,鬼帝在某种概念上是五界最强的一位。”
“算是吧。”鬼帝又恢复了慵懒,“没有上限,没有境界,不死不灭,可无处不在。”
他可以随心所欲,
但是他没有心亦没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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