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南捏了一下垂在膝盖上的围巾流苏,点头示意。孙汝敏看向她餐盘里的饭菜,感叹:“你吃得好少,难怪这么瘦。”“还好。”嘉南掰开一次性筷子,低头默默吃东西。孙汝敏悄悄打量她,女孩扎着简单的马尾,穿着臃肿的冬季校服却仍显清瘦,从袖口露出的手腕骨感修长,白得晃眼。肩颈的线条最好看。孙汝敏转学过来的第一天,在学校宣传栏的照片墙里看过一组演出剧照,照片中的女主角轻盈、优雅,聚光灯下,像天鹅映水。来7班没多久,孙汝敏和班上同学已经混熟了,打成一片。唯独嘉南。孙汝敏发现,嘉南不喜欢别人的靠近、亲昵和女生间一切表达亲密关系的小动作。结伴上厕所,相邀去商店,分享同一杯奶茶,手牵手,挽胳膊……这些都与嘉南无缘。嘉南是独行者。“你尝尝这个,”孙汝敏收回思绪,夹了一块红烧肉递过去,“好好吃。”突然出现在米饭上的肉块呈焦糖色,肥瘦相间,裹着香浓酱汁,因油脂而染上淡淡的光泽感。嘉南说:“谢谢。”脑海中却跳出一个卡路里爆炸的大数字。在孙汝敏的注视下,她将肉送进口中,就着米饭慢慢咀嚼,再慢慢吞咽。她搭在膝盖上的左手攥紧了围巾,竭尽全力控制着几乎快要打颤的牙齿,和颤抖的面部肌肉。尽量不动声色地守住秘密。这样在外人看来,她尚且还算个正常人。而正常人不会因为一块红烧肉崩溃。孙汝敏被她新交的隔壁班朋友叫走后,嘉南冲进洗手间吐了个干净。---傍晚放学,嘉南背起书包往校门外的公交站走。去老文化宫,还需要转一趟车。等下了车,街道两旁的路灯已经亮起。头顶天空像一面巨大的湖泊,被冷风吹散的云泛起涟漪。无人问津的文化宫如深山古刹般隐在竹林和古樟后,当年兴旺时,也曾门庭若市。如今落寞了,人都走光了,树影重重下,愈发冷寂凄清起来。两扇铁门半掩,门卫室空着,不见人影。嘉南仰头看,前方的水泥建筑中只有四楼的舞蹈室亮着灯,其他楼层的窗口黑黢黢的,仿若幽深的洞穴。她才走几步,闻到空气中的烟味,花坛后有红色火星一闪一闪,两个保安在闲聊,语调呷亵:“魏校长又带女同学出去咯?”“可不是嘛。”“这里到底是文化宫还是鸡窝哟?”问罢,他们发出含糊暧昧的窃笑。嘉南改道从另一个方向绕进楼中。推开舞蹈练习室的门,走到打卡机前打卡。规矩是柳曦月生前定下的,除了周末集中安排的舞蹈课程,周一至周五需完成十小时的打卡,保证他们的训练时常。“滴——”。打卡声惊动了角落里玩手机的苏蔷。她看见嘉南很惊讶,撩起自肩头垂下的卷发,问:“你怎么来了?魏春生没有通知你去挽月会所演出?”“你确定那是演出?”嘉南道。苏蔷一时哽住。舞蹈表演,附带陪酒,被揩油。去年冬天柳曦月突发心梗去世,丈夫魏春生继承了她所有的遗产,包括她悉心打造的芭蕾舞团,和舞团中的女孩们。柳曦月用心经营十五年的文化宫,魏春生只花三个月,让它名声狼藉,变成了保安口中的“鸡窝”。撤掉了所有兴趣辅导班,只留下了王牌舞蹈班——雀山芭蕾舞团。这个班的成员全是柳曦月亲自筛选留下来的。她要身体条件好的,舞蹈天赋佳的,能吃苦的,能坚持的。他们来学舞,柳曦月不仅免学费,还给补贴,让他们当中的某些人不会因家庭拮据而中途退出。嘉南八岁给柳曦月敬了拜师茶,至今已经跳了九年舞。舞团里像她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如今魏春生带着她们谈生意,赴宴会,年轻漂亮的女孩们成为了酒局饭桌上的筹码。学生们背后直呼魏春生的大名,给他起不雅绰号,当面则恭恭敬敬叫他魏校长,魏先生。愤怒和恐惧都压在心底。她们当中家庭条件好的都退出了。现在留下来的,都是无路可走的,前途渺茫,刚好任魏春生拿捏。今晚的局,苏蔷原本也被要求去,但她崴了脚,没办法。苏蔷靠着墙壁,拿手机跟新交的男友调情,这个月她谈了三个。放任的滋味好过空虚,她想要找人陪她玩。嘉南去更衣室换好了舞蹈服和足尖鞋,开始压腿,练基本功。重复的动作跳了一遍又一遍。左脚踮着,右脚高高抬起,修长手臂划过一道圆弧,像鸟类扇起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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