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着唱着,有些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别看歌词写的雇佣兵生活多洒脱,但又有谁真的不怕死呢?正常来说唱到这里,高低得有几瓶烈酒尝尝,不过雅拉的军营中禁酒,他们也只能这么干唱。
一曲唱完,旷野又回到了之前的宁静,再无人出声。随后营地一个接一个拔起,再次踏上剿匪的征途,每一位雇佣兵都感到越来越明显的孤独感。
艾克修斯大队是最晚拔营的,也不知道他拿着那两样东西,和萨里昂男爵说了什么。话又说回来,萨里昂大人也是里卡多见到的第一个允许低级军官直接觐见的男爵。
许久,艾克修斯回到大队,脸上满是焦躁和不安。
“事情很不对劲,其他大队也或多或少缴到了类似的东西。这些土匪不止有黑川人,甚至还有精灵,到底是什么把他们赶了过来?”
“宫廷法师怎么说?”
“他什么也不知道。无论是这种恶心的画,还是某些人的描述,宫廷法师都认不得那是哪来的生物——他可是连各种甲虫都能分清的学者,这会儿居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
艾克修斯有些急躁,而这份急躁正是源于对这些鬼东西的厌恶和恐惧。
“算了,这些家伙再怎么恶心也是血肉之躯,难道能比岩石傀儡还要厉害么?也就是那帮没卵的怂包才会惧怕。”
“就是就是,管它什么恶心的蛆虫,一剑下去照样得死。”
“别管这些了,头儿,把土匪杀完领奖金才是要紧的事。”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都透露着盲目的乐观的精神。但里卡多不是,他是从2oo年后过来的,乐观和他无缘,恐惧和悔恨像阴影一般缭绕在他的心中。现在某种不知名的威胁将至,他几乎是真心地向众神祈祷,希望他能回去,到时候一定跪在雕像面前忏悔七天七夜,但什么都没有生。
“如果惩罚是让我见证这段历史,我也只好接受。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他内心这样想着,长叹一声,跟着大队继续踏上剿匪的旅程。
里卡多的这份恐惧和叹息不巧被奈特看见,这个一剑能砍死三四个人的骑士不出所料地表达了他的鄙夷和轻蔑——他以为里卡多是被那些画上的涂鸦生物和日记的危言耸听给吓怕了。
连续三天,众人都在野外剿匪,终于开始出现伤亡,艾克修斯这个大队死了三个人,但大伙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出来当雇佣兵,早把死亡当成迟早会来的宿命了,只是草草把人埋了了事。
他们基本都没有信仰,所以也没有采取信徒推崇的火葬,要是按照常理,死者的装备也会被扒下来,不过艾克修斯坚持要给予死者应有的尊重,也就让他们穿着铠甲下了葬,而抚恤金会按照合约寄给死者的家人,没有家人的雇佣兵也会按照合约寄给指定的人。
要是连指定都没指定,也就只能在坟头上多插点花了。
剿匪剿到这个程度基本就干净了,剩下的臭鱼烂虾由正规军处理,也是时候取消这些雇佣兵的招募令了——早取消一天就能多省一天的钱。
之后连庆功宴也没有,雇佣兵们便各回各家,噢不对,他们没有家。有的继续留在城内看看有没有其他差事,有的离开雅拉去别的城市找工作。至于里卡多,他则是留了下来,毕竟这几天的薪酬外加奖金,足够他潇洒一阵子了。
回到旅馆,斯蒂拉热情地迎接里卡多,她还以为他有什么危险,见他毫无伤,便松了一口气。闲谈中她谈起最近流传很广的“来自东方的未知威胁”,问里卡多知不知道什么内幕。
他正要说的时候,只见福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我不知道他们都在传什么,我也不在乎你知道什么。总之别和斯蒂拉说她不该知道的东西,明白吗?我不想我的好女儿为虚无缥缈的东西愁!”
“你不明白,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件。现在不和她说,以后传言成真,她就会没有心理准备了。”
“那就别告诉她,瞒着一件事有那么难吗?她不应该知道的就不要告诉她。”
福奇说完,看了一眼斯蒂拉,又看了一眼里卡多,用手指指向自己的眼睛,又指向里卡多。
“好吧,不说就不说。”
里卡多无奈地答应了,福奇转身就走。不过里卡多又突然叫住福奇,把绿宝石赎了回来,并要求换个更好的房间,比如15铜币的那种。福奇听了,嘟囔着:“不会省钱的败家子……”手却不停,清点了里卡多交的钱,然后从胸口的钥匙串抽出一个钥匙给了他。
没多久奈特也回到了旅馆,斯蒂拉像和里卡多打招呼一样,向他打招呼,但奈特只是粗略回应,不自觉地避开斯蒂拉的目光。于是,斯蒂拉本想打招呼的手只能尴尬地放下,探出头,看着奈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福奇看到这幅情景,没来由地生了一阵气,也不知道在愤恨个什么劲。
土匪的事情解决之后,所有抓回来的家伙都经过了公开审判,该坐牢的坐牢,该死刑的死刑。审判持续了一上午,期间有无数居民想要冲上去把罪犯活撕了。
萨里昂男爵为此加大了守卫力量——虽然有些家伙被判了绞刑,但必须因行刑而死,在此之前他们将受到保护。除此之外,男爵大人还让每个人拥有见亲属最后一面的权利,不过他们并没有在王国境内的亲人。
从审判日到行刑日中间隔了三天。在这三天里,里卡多有事没事就出去转,尽可能多认识人(尤其是寂寞的单身女性),并抓紧时间了解城市布局。
转累了,他就回旅馆喝酒,期间热切地和斯蒂拉谈起自己的雇佣兵经历——当然经过了不同程度的改编,毕竟他得隐瞒自己来自两百年后的事实,以免让人觉察到时间的不对,同时还得遵照福奇的要求,不跟斯蒂拉说过分的事。
里卡多说的东西和奈特之前说的截然不同,奈特说的更像是传说或故事,里卡多说的则更像现实生过的事情。
试想一下,这些生在异域他乡的犹如文学书里的故事,本就十分吸引人,更别提这些故事都经由一名富有魅力、善于交谈的英俊青年之口说出,甚至能直接登上吟游诗人的范本。
斯蒂拉很快沉迷其中,第一次对真实的奥尼洛王国有了新的认识——她生活在广袤的塔拉朵玛大6,而不是一家小小的旅馆。
从大卡拉索山脉到风暴洋,从黑暗森林到黄昏山脉,分散着无数有趣的人、奇特的城市,无时不刻在书写自己的故事;但她呢?她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走向广袤的天地,书写自己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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