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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顺势而为（第2页）

“很好。”孙乾满意的点点头。

民国时期，小学学制四年，高小学制两年，高小相当于现代的初中，但那个时候，由于文盲普遍，初中学历已经可以在一般的中小学担任教师资格了，一些民国的“大师”，比如说沈从文之类，也只有高小学历。

行动队里更是难得文化人，绝大部分小学都没毕业，最多也就认识几个字而已，高小学历，在行动队已经算得上一枝独秀了。

孙乾打量着顾行健，越看越是满意，在行动队，这样“文武双全”的人可是不多！孙乾是军人出身，也不习惯绕圈子，当下就开口道：

“行动队都是糙汉子，你孙哥也不会拐弯抹角，给句痛快话，来不来？一月13块大洋，出任务还有补助，来的话，现在我就让人事科给你登记，接着枪制服！”

“来！”

顾行健一口答应下来，他也是军队出身，深知这帮人的脾性，军事单位，扭扭捏捏最让人看不起，既然过来了，那肯定是要入伙，墨迹又有什么意思？！

“好！我没看错，是个痛快人，孙洋，领他去办手续，办完回来见我！”

“是，队长！”

外人面前，孙洋还是很给孙乾面子，他敬了个礼，立刻领着顾行健往人事科走去。

岛城站是个二级站，虽然是个大站，但其实人员并不多，很多科室都是身兼数职，人事科还兼管着档案工作，值班的是一个名字叫做肖凤琴的女科员，瓜子脸柳叶眉，颇有几分姿色，她看到孙洋领着个陌生人过来，就知道行动队又招了新人，不用招呼，就将一份表格和一个档案袋拍到了桌子上，娇声道：

“孙二哥，让新人填表吧！”

“凤琴，孙哥就孙哥，叫什么二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里‘二’不是什么好话。”孙洋笑着打趣这女科员。

“好，孙哥——”肖凤琴拖长了语调，对着孙洋翻了个白眼，倒也颇具风情。

“呵呵凤琴，听说你男朋友又谈崩了啊，外面的男人娘们唧唧的，有什么意思？要不，考虑一下你孙哥？”

“还是别了，你们行动队人没得太快，我可不想刚结婚就做寡妇。”

“谁说的，别人死我也不能死。”

“那可说不定，刀枪无眼，再说你孙二哥一看也不像有福的人。”

“什么话，我除了长得矮点，哪里不像有福的人了？”

“不像，反正不像。”

一男一女打趣间，顾行健已经接过表格，将姓名籍贯填了一遍，然后又将十个指头按了印泥，依次按在表格的指纹栏上——特务处对特务的身份核对很严格，每个特务都要将十指指纹按在特定的表格里，还要标明“箕斗”，“斗”纹填“〇”，“箕”纹填“x”，以起到防伪作用。

“十个斗！”

肖凤琴扫了一眼顾行健递过来的表格，不由得喊出了声，她抬起好看的眼睛瞄了顾行健一眼，笑着说：

“孙二哥，你这新队员倒是个有福的，十个指头都是斗，我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

“还真是十个斗，”孙洋趴过来看了一眼，也有些震惊，他一把抓过顾行健的手，仔细观察了片刻，不由得连连点头，“没错，真是十个斗，这可真是稀奇事儿！兄弟，看不出来呐！你居然还是个有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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