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未歇,天光已见亮。渠城百姓担惊受怕了一夜。一早醒来,现整座城虽然还被封锁,但却放松了少许,可以由里正放通行木牌出门,购买些粮油日杂。虽然每户仅限一枚,沿途还要经过层层盘查,但终究是松了口气。以前也生过这种事,按照惯例,过几日就会解封。骂虽骂,但日子终究还是要过。这些自然是刘宣布置。他也是出了名的计谋多端,先前疑惑只是不明局势,如今被王玄点破,干脆将计就计,麻痹血衣盗。……镇邪府衙后院厢房。渠城府军长史太监林五早已目瞪口呆。“事情便是这样…”刘宣恭敬拱手道:“林大人,此事干系到渠城百姓性命,还有太子安危,请务必帮忙。”太监林五此时也有些慌神,“这…请太子出手,此事太过荒谬,万一你的猜测不对…”刘宣深深吸了口气,“请大人放心,若有差池,后果由我一力承担。”太监林五脸上阴晴不定,“你说的全是屁话,若出了事,咱家又哪能逃得了…罢了,眼下情况也别无他法。”说罢,从内室取来镶嵌符文的铜盆,先是写了封信,随后放入铜盆中捏动法诀,顿时火光轰然而起。青烟缭绕,升腾至半空消失不见。就在这时,有军士来报,排教刺客门长老正在前厅等候。刘宣使劲搓了搓脸,露出如往日一般笑容,走向前厅。正如王玄所说,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否为血衣盗内应………与此同时,数百里外运河之上。一艘巨大战舰正破浪乘风,缓缓前行。画舫古朴大气,通体玄黑,浮雕铜纹构建出一个个细小符箓,又组合排列成狰狞火焰巨鸟,隐约散着恐怖气息。沿途所过之处,隐于河道下的魑魅魍魉纷纷消散,两侧河上小船见状也连忙退避。“是萧家的毕方镇狱船!”“听说是北疆毕方军团退役,被萧家得到重新打造,平日里难得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知是哪位公子出巡。”“都是世家的事,和咱们无关,离远些…”战船之上,两侧船舷每隔三米便站着一名金甲军士,气息晦涩难明,如一座座雕像纹丝不动,头盔面具下眼神冷漠。精美阁楼之中,白虎为毯,暖玉为炉,幽香缥缈。阁楼矮几前正有几人席坐品茶,轻纱曼罗的侍女们飘然而至,放下一盒盒精美点心。上座者是一名华服男子,约莫三十多岁,五官端正、八字短须、面色悠然,贵气十足,正是大燕太子独孤熙。在他旁侧,坐着一名面如冠玉的老者,身着淡青儒袍,眼神古井不波。而在下方,一侧坐着并州府录事参军李成雄,另一侧则是公子萧季礼,萧家供奉双瞳陈老在其身后垂而立。“太子殿下…”萧季礼微笑拱手道:“在下特意请来厨门高手,制作了些并州特色点心,还请品鉴。”“萧公子客气了。”太子独孤熙轻抚着怀中一只白貂,露出宽和笑意,“本王巡使各州,不免要惊扰诸位,还请见谅。”萧季礼眼中闪过一丝敬重,“不敢,都是在下分内之事。”他早就听说太子为人宽厚有礼,这些天相伴随行,早已被其气度折服。旁边的录事参军李成雄则脸上闪过一丝愧色,拱手道:“太子殿下,怀仁县的事皆是下官失职,还请责罚。”太子独孤熙微微摇头,“军府改制放权,难免会龙蛇混杂,有些法脉江湖习性重,行事必然无所顾忌,开荒是为我大燕争气运,府军也并非敛财工具,得失之间,诸位心中需要有杆秤。”“太子所言极是。”萧季礼和李成雄连忙拱手称是。就在这时,一名太监脚步如风进入船阁,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恭敬呈上,“太子殿下,渠城那边长史传来的密信。”“哦?”太子独孤熙打开后迅看了一遍,嘴角露出笑容,“渠城…那些人大概是急了。”下方萧季礼和李成雄面面相觑,拱手道:“太子,可是出了什么事?”“诸位看后便知。”太子独孤熙也不多言,将信交给众人传阅。“真是狗胆包天!”萧季礼看完后顿时一脸怒色,“太子还请停船,我这就召集萧家供奉,进城将妖人尽数斩杀!”刚说完,身后双瞳老者轻轻一咳,萧季礼连忙闭嘴。对面李成雄也是脸色难看,“太子殿下,渠城不去也罢,您的安危重要,这些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二位无需着急。”太子独孤熙微微一笑,看向旁边儒袍老者,“李夫子,您怎么看?”儒袍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苍岚山那边怕是有了眉目。”说着,看向萧季礼,“萧家可曾找到其他秘藏令牌?”萧季礼脸色尴尬,“根据线索找到一处坟墓,但已被人取走。”儒袍老者微微点头,“那看来血衣盗已经凑齐了全部令牌,麻烦萧公子通知那边,他们自然会有所应对,黄家秘藏内的东西很重要,切不可自乱阵脚,战船也不可停下,对方必然有人监视。”萧季礼也非痴傻,顿时知道自己说了蠢话,脸色一红连忙拱手道:“是,在下这就去办。”说着,和双瞳老者匆匆离去。录事参军李成雄也想清楚了其中关窍,脸色犹豫道:“太子是想将计就计?该如何安排,还请示下。”太子独孤熙拿起信又看了看,眼中若有所思微笑道:“身处局中能拨云见日,看来府军改制,也出现了些聪明人,渠城府军统领是谁?”录事参军李成雄连忙拱手道:“刘畅,边军悍卒出身,外号刘大麻子,和秦州屠苏家颇有牵扯,其人…憨直鲁莽,倒是其弟刘宣是四海门堂主,为人精明。”太子独孤熙淡然一笑,看向旁边,“也是个将才,但毕竟身处低位,有些事不清楚,李夫子,您怎么看?”儒袍老者抚须道:“太子出巡,明面上的力量必然已人尽皆知,血衣盗没那么傻,疯太岁是引,手段另有其他,只是老夫猜不出。”此时,萧季礼也匆匆赶回,呈上一封信笺,“太子殿下,苍岚山那边已经通知,这是渠城密探来的情报。”“念!”“上月起,渠城连续出现食用疯太岁者当街杀人,皆是无辜百姓,疑似有人投毒,府军与城隍庙祝搜索,未见成效…”“前几日渠城抓获永安府兵军曹白三僖,永安府军校尉王玄于昨日入城,当晚血衣盗在粮油店与城隍庙的布置败露,诡医袁不空现身,被校尉刘畅以血浮屠逼走。”“现在渠城仍旧封锁,但已允许百姓上街…”太子独孤熙眼神微动,“永安校尉王玄?”萧季礼连忙拱手道:“是一名将才,为人通大义,作战勇猛,曾连破血衣盗妖巢、山阴鬼城,听说最近还在永安西南破了一座妖巢。”“他与渠城刘畅素来不和,这次应该是机缘巧合,疑似被刘家兄弟困在府衙中。”“哦。”太子独孤熙若有所思,随即摇头道:“血衣盗之后手,我已知晓,这些妖人平日躲藏不出,却是个机会。”旁边儒袍老者来了兴趣,“太子仅凭三言两语便猜出后手,老夫佩服,可否告知?”太子独孤熙哑然失笑,“李夫子说笑了,本王可没有未卜先知的手段,只是有些事机密,您不知道罢了,此事还和疯太岁有些牵连。”“疯太岁…”儒袍老者眉头微皱,随即眼神一冷,“渠城那边有镇魔窟?!”独孤熙点头叹道:“中土历朝历代,都有镇魔封妖之所,皆是些难以对付的存在,为免意外,全部被皇家掩藏痕迹,战乱一起,知情者死后也就逐渐无人知晓。”“大燕开国之时,也曾多方搜集,知晓了几处大魏封魔之所,隐藏于皇家密窟,不为外人所知。”“疯太岁之事闹得人心惶惶,父皇自然要令人彻查,根据些零星记载找到了那太岁神君根脚,不出意外疯太岁遗毒很快就能解决。但现在看来,血衣盗也知晓了这些地点。”儒袍老者脸色难看,“是随封神术一起失窃?”独孤熙微微摇头,“镇魔窟图册封印完整,并未被动过手脚。”儒袍老者若有所思,“难道那幕后落子之人,是大魏余孽?”“或许吧,南晋那边也知道的不少…”“渠城布置,应该是为开启镇魔窟,这才是他们的后手。李夫子,您带人先行一步,务必将妖人一网打尽!”说着,挥笔写下几行字递给儒袍老者。“太子放心。”儒袍老者点了点头,接过纸条后走出船阁。当即,就有五名浑身阴气的年迈太监从船舱中走出,各个眼神冷漠,犹如寒冰一般。嗖嗖嗖!六道剑光冲天而起,向着渠城而去。远处小船上的人目瞪口呆。“飞…飞剑?”船阁内,萧季礼和李成雄也是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太子随行竟带了这么多高手,自己竟然毫无觉。独孤熙则看着窗外细雨,面色悠然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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