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特务接头做派,把曲卓搞得哭笑得。加快脚步走到倒骑驴旁边,汉子热络问:“小兄弟,想要点嘛呀?”
曲卓一听就知道对方故意整出一口津港口音,配合着问:“您勒,点嘛呀?”
汉子咧嘴笑,把车上破烂往旁边挪了挪,掀开稻草和破棉被,露出下面藏着带鱼、八爪鱼和长着小钳子勾腚虾。
“带鱼两毛五,八带两毛,爪儿虾…算您一毛五,一毛三。”
带鱼银亮银亮,珠黑青分明,看着就新鲜。大四指宽,小能两指多点。八爪鱼和勾腚虾也错,同样大大小小混在一起。
曲卓琢磨了一下,冰箱里冻点,给杜家和魏家送点,再给小乔妹妹那送点。陈琦家,白吃白喝了家少呢,也得表示表示……
于手指头比划了个圈:“算算,都包圆了多少钱。”
“啥?”
汉子点傻说,你算算价儿。包圆儿了一共多儿钱。”
曲卓又重复了一遍。
“您可别拿逗闷子?”
汉子太惊讶,都忘了装津港口音了。
“啧,逗你干嘛。”
曲卓从兜里掏出零整十多块钱:“瞅瞅,够?”
“得咧”汉子大乐,赶紧从倒骑驴下面出杆秤开秤。
“诶,咱说好了。您得帮送家去。”
曲卓忽然意识到,太多了他一个拿走。
“说。你家哪呢?”
“帽儿胡同。”
“巧了嘛。咱半拉邻居,家景胡同。”
汉子说着话“嗨”了一声,放下秤问:“你确定包圆儿了?”
“先压你儿十块钱!”
曲卓出十块钱拍给汉子。
“走着。”
汉子收了钱,重新把东西盖好,示意曲卓上车:“跟儿待着干嘛,到了你家再秤。”
见曲卓偏坐车架子上,自家男好像要蹬车子走,远处把风女赶忙问;“嘛去呀?”
“小兄弟包圆了。走着。”
“呦”女也乐够呛,赶紧抱着孩子坐到另一边车架上。
痛痛快快赚了一笔,汉子劲头十足。蹬着倒骑驴半个点,就拐进了帽儿胡同。
街面上往少呢,曲卓打开院门帮忙抱了下孩子,汉子和他媳妇一起动手,三两趟把东西都倒进院内,然关起门秤。
带鱼十八斤多点,算七块钱。八爪快十三斤,按十斤算,两块四。勾腚虾到八斤,算一块钱。
曲卓补了四毛钱,送两口子出门时,正赶上学校放学。
站门口等了一会儿,冲着蹬着自行车过俩姑娘,,两大一小仨姑娘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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