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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4页）

“什么”程恪轻声问。

“你想让谁到你呢”江予夺说，“我不知道想让谁到我。”

程恪掐掉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小时候是在福利院住着吗”

“不是，”江予夺摇摇头，“我住在家里。”

“跟爸爸妈妈”程恪小心地又问。

“嗯，我叫他们爸爸妈妈，”江予夺意外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还有别的几个小狗。”

程恪听着有点儿不对劲“小狗”

“跟我一样的小狗。”江予夺说。

程恪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想再问的时候，江予夺竖起食指“别问了，知道太多，他们就会找到你。”

不等程恪再说话，江予夺就在窗台上掐掉了烟，转身回了房间。

程恪着窗台上被按出来的一坨黑印子，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继续琢磨江予夺的话，还是先警告他不许这么粗鲁地在窗台上掐烟，明明旁边有个烟灰缸。

“我没到那个烟灰缸。”江予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哎”程恪吓了一跳，回过头。

江予夺从推拉门里探出头“我按掉以后才到有个烟灰缸的。”

“没事儿，”程恪说，“能擦掉。”

“擦不掉，那儿就是白灰墙，没刮腻子也没贴瓷砖，”江予夺说，“其实我原来都在窗户外头掐”

程恪推开窗往外面窗台上了一眼，到了一溜小黑坨，排得还很整齐。

“都是你按的”他回过头。

“嗯。”江予夺笑了笑。

“你现在是要气我吗”程恪问。

“没，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儿。”江予夺说。

“好了，我知道了。”程恪点点头。

江予夺关上了门，去了客厅。

程恪有些哭笑不得地在阳台又杵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在黑坨上搓了搓。

真的擦不掉。

他叹了口气，开门进了屋。

江予夺坐在沙发上着手机。

他去洗了个手，回到客厅把电视打开了。

“你还电视啊”江予夺说。

“屋里没声音不踏实。”他坐到沙发上，靠在另一头。

“有声音才不踏实，什么都听不见了。”江予夺低头继续着手机。

“你还在那个大腿文吗”程恪问。

“弃了，”江予夺说，“我现在另一个，有点儿不懂。”

“字儿认不全”程恪有些吃惊，接着就突然想到，按江予夺说的这个“童年”，他可能没上过学。

“不是，这说的是，有一天，三次元突然消失了，变成了虚空，”江予夺说，“就剩下二次元那点儿了。”

“哦，”程恪点点头，“那我这种不怎么上网的人呢”

“虚空了呗。”江予夺说。

程恪笑了起来“靠，这么可怕。”

“虚空了挺好的，都没了，又都在，”江予夺说，“就是不太得懂，我还是比较喜欢修仙。”

“电影吗”程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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