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官杰也在家中,秋仪君知道儿子要回来,老早叫张妈准备饭菜,她自己在院子里翘首以盼。等了半天,来了一部银灰色的车,依稀就是儿子的车。
等车来得近了,秋仪君清车牌号码,果然是儿子的车。
车进入别墅院子,上官牧野推开车门先下车。“妈。”
秋仪君正要和儿子说话,忽然上官牧野转到车的对面,伸手拉开车门,挽着一个年轻姑娘的手出来。秋仪君一时呆住,愣愣地着南枝。
“妈,这是我的女朋友。”
秋仪君回过神,打量南枝,明显是个村姑,但是那脸出奇的好,标准的鹅蛋脸,剪水双瞳,鼻梁又高又挺,小嘴儿像花瓣似的。可是行止太畏畏缩缩,身上的衣衫也不是什么好料子,款式老土,肯定是儿子在金山镇认识的。
“伯母好,我叫南枝。”南枝憋红了脸,她着面前的秋仪君,果然是个贵妇,自己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她身边的丫环。
霎时秋仪君如雷灌耳,南枝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想想是什么时候听过的。慢慢地,秋仪君想了起来,有一回有个叫南枝的女人给上官牧野打过电话,后来殷呈还承认南枝是他的女朋友。
”你就是南枝”秋仪君又冲着南枝上下打量,只觉一脸狐媚相,不由怒火冲天。
“是,我叫南枝。”
“牧野,你是不是糊涂啊殷呈在金山镇和这个女人有过一腿,后来殷呈把她甩了,你怎么和她搞一起了。”
“妈,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南枝和殷呈没任何关系。”
“殷呈亲口和我说的。前些日子我去金山镇找你,你不在,说你去了县城,我本来以为你和这个南枝有暧昧,后来殷呈向我承认,说你和南枝没关系,南枝是他的女朋友,他还说是玩玩,不会当真。”
“他真这么说”上官牧野握紧了拳头。
“怎么你回来后,他没和你讲过我去找过你吗”
“妈,他没和我讲,但是殷呈和南枝没任何关系,是殷呈骗了你。”
“什么殷呈骗我”
“是的,我和南枝心心
相印,这次国庆我带她回来见你们。”
秋仪君着儿子,又着儿子身畔的女人,目光最后停留在那双握在一起的手上,上官牧野的手包绕着南枝的手,握得很紧,仿佛握住了一个人生。秋仪君着,胸口忽有一口气喘不过来。
“你”秋仪君只说了一个字,便仰面向后倒去。
5分钟后,救护车赶到别墅院外,上官牧野将秋仪君抱上车,在场的医护人员迅速为秋仪君插上氧气管,由于救护车狭窄,坐不下太多人,上官杰随救护车去医院,上官牧野开车赶来。
很快救护车抵达医院,秋仪君被送到急救室中,她是心肌梗塞,南枝很害怕,严叔也是这个病去世的。
上官杰坐打量畏缩地躲在儿子身畔的女人,微低着头,仿佛是做错事的学生,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握得很紧,好像是一种宣示。
“爸,这是我女朋友,南枝。”
南枝更尴尬了,她的头几乎要低到脖子里,此时她说什么都不好,打招呼似乎也不行,因为根本不知道如何称呼上官牧野的父亲。南枝紧张地抽回手,但上官牧野很快又握住她的手。
“我有印象,你是那个金山镇的形象大使,我过你拍的宣传片。牧野,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和南枝认识快两年了。”
上官杰哦了一声,这时南枝终于抬起头,上官杰到她眼中像波澜一样晕动的光芒,这比宣传片中还要美。“你决定好了吗”上官杰向上官牧野。
“决定好了,不想再更改。”
“那行,你妈的那一关我来解决。”上官杰点头。
瞬时南枝心中轰然一动,原来上官牧野的父亲也喜欢说“我来解决”这四个字,她的心中不觉就涌出了一股感激。
急诊室的门打开,秋仪君躺在推车上出来,此时秋仪君已醒,但身体虚弱,眼皮子抬了抬便又闭上了。
“牧野,你带南枝回去,这里有我照料着。”上官杰吩咐。
上官牧野着母亲安全也放下心,南枝在这里反而尴尬,既然父亲应承他负责解决母亲那一关,那
就没事了。两人出来,彼此凝视,却又相对无言。
“说话呀,不要发呆。”上官牧野笑起来。
“对不起,要不是我,你妈妈”南枝感到自责。
“傻瓜,这不关你的事。”上官牧野仍是握住南枝的手没有放开,既然握住了,就不会再放开。
南枝也没有再去挣脱,两只手握在一起会产生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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