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又问:“乐平王妃刚刚被蛇所噬,现下如何?可有太医看过?”掌事女官吃了一惊:“乐平王妃被蛇咬了?”然后,方觉自己失态,愁眉苦脸道:“乐平王妃走时面色发青,捂着肚子直叫痛,王爷说是王妃下面见了红,马上要生了,甘泉宫没有产房和稳婆,王爷抱着王妃匆匆上了马车,并未说王妃被蛇所噬。”云溪大吃一惊:“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不是才七个多月?”他随即与元焘对视一眼,猜测杜芊月脸色发青多半是由于蛇毒发作的缘故,至于为什么突然早产,则很可能又与蛇毒突然发作有关。想了想,她目光回落在掌事女官身上:“刚刚你说给你三日时间,可是怀疑什么人?”掌事女官神色凝重:“奴婢确实怀疑一人!”“因为怕皇上随时过来,甘泉宫每日卯时(早5-7点)换水,池中若有异物,一定会被捞出。而奴婢怀疑的那人,入宫前曾以捕蛇为生。眼下她虽然不在甘泉宫当值,却又对这里情况了如指掌,巧的是今日晨间,她正好也曾来过一次!”云溪想了想,对元焘道:“可有办法拖延几天?”元焘皱眉道:“此事瞒不下来,本王最多给你们三日时间。”两人回府后,均知深知今日之事必有幕后主使暗中谋划,如不能顺藤摸瓜查出一些线索,恐怕总难免寝食难安,便把书房门紧闭,秘密商议。元焘向云溪眸光闪烁:“你认为会是谁?”云溪没有马上回答,低头沉吟。片刻后,反而盯着元焘眼睛反问:“小小的甘泉宫,一日之内驾临了两名皇子,且又都是皇上的心尖宠、将来最有可能被册为太子之人。王爷以为,又会是何人野心这样大,妄想一箭双雕,同时除掉两名皇子?”两人对视一眼。元焘指指书案上纸笔:“你我二人各书一个名字,看咱们所想是否一致?”云溪闻言却把白纸搁在一旁,素手执笔,笔锋染墨如舞游龙,顷刻间就在手心写了一个“宣”字。待写好去看元焘时,见他也是落笔极快,寥寥数下,却在掌心写了两个字“朱提”。两只手心摊开摆在一起,一个覆着薄薄硬茧孔武有力,一个白皙柔嫩纤纤素若柔荑,却是一个动作两般风采,自有一番和睦。云溪目光落在“朱提”二字上,秀眉微蹙:“妾身写的这个‘宣’字,很好理解。宣王聪慧敏锐,才华谋略不弱于人,本也是太子之位的上上人选,然则因为其母妃出身不高,屡屡不受重视,故而才名不见经传。”“若是王爷和乐平王同时遭遇劫难,诸皇子角逐太子之位,怕是也唯有宣王元安胜算更大一些!”转而,云溪目光微挪,落在元焘掌心两个墨字上:“不知王爷所书‘朱提’,又是为何?”元焘稍微沉吟,告诉云溪:“朱提王元悦,是我的堂叔,性格孤僻怪异,狠毒阴戾。他一直记恨当年西狄大兵来犯时,皇祖父率兵北退阴山,却命他父王元虔镇守平京,累其殒命。这些年来一直不□□分。”“原来如此!”书案上有湿布,云溪顺手抹掉手心字迹,蹙眉犹豫道,“其实刚刚妾身一直在想,除了宣王和朱提王,谁还最有可能是那幕后黑手。”元焘问道:“还有谁?”云溪单手支着脑袋,思忖道:“细想之下,王爷和妾身,乐平王与王妃,都有可能是那幕后纵蛇之人!”元焘闻言唇角微微抽了抽。云溪继续道:“王爷和乐平王,无论谁被毒蛇咬噬,只因你二人平时就不和,另一方嫌疑都极大。”“至于乐平王妃和妾身,也是一样的。她不幸被咬,自然一口咬定是妾身纵蛇噬她。但妾身自然是心知肚明那纵蛇之人并非妾身自己,所以妾身也会反过来想,这毒蛇,有没有可能是她自己放的?”“不知王爷是否还记得,那掌事女官辛夷曾说过,搜出那六条毒蛇的温泉池,‘碧落池’未曾在列。”“若那毒蛇是她自己放的,她手中自然也有解药。”“故而,她就算是跑到‘太欢池’故意被毒蛇咬伤十口,也是无碍的。”“左右不过一个苦肉计而已!”“只是她千算万算,未曾料及蛇毒厉害,竟牵动她胎气,令腹中胎儿提前两月生产。”听闻如此大胆推测,元焘也是脸色接连骤变。他低头沉吟,负手在屋内来回踱了好几个来回,这才看向云溪,目光里透着些许沉重:“此事牵连甚广,即使上报到父皇处,那幕后之人有心设局,必定也有金蝉脱壳的法子,根本就审不出所以然。”顿了顿,“就算父皇真的命人查出是怎么回事,多半也会顾及皇家颜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那不想干的替罪羊顶罪,草草了之。但若是我暂时先将风声按下,而他夫妻二人明明被蛇所咬,却因连累皇孙早产,而不敢去向父皇告状,或许,事情真相便真如你所说也未可知!”表白云溪听他说完,眸中倏地一亮:“倘若如此,倒真还可以好好筹谋一番,设法保下辛夷他二人的性命。”元焘望着云溪,只觉得刹那间她的眼睛比星星还要亮,怦然心动:“云儿,我心悦你!”这句话,方才元焘讲过。不同的是,刚才是在开玩笑时顺口说的。而此刻,却是认认真真地道来。云溪分辨出他语气里的认真,一颗芳心砰砰乱跳,如同踹了几十只活蹦乱跳的脱兔。她一时有些慌乱,垂下头,眼睛不知到底往哪里看才好。元焘叹了一口气,突然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叹息道:“云儿,我如果不主动问你,你究竟还打算让我等上多久?”云溪想起太欢池中杜芊月说过的话,心蓦地一沉:他,到底是要问了吗?元焘轻抚云溪秀发,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如果我不努力地挽留你、让你也喜欢上我,是不是,是不是有一天你就会悄无声息地溜走,再也不要我了?”云溪咬咬唇,不忍说“是”,却也不想马上说“不是”。元焘见她不说话,又叹息了一声。隔着薄薄一层衣衫,云溪依稀能感受到元焘的心砰砰直跳,和自己心脏的位置,几乎重叠在一起。她深吸一口气,恳求道:“有些事,妾身还没有想明白,请王爷再给妾身一些时间好好看清自己的心!”元焘眸光微黯,露出些许失望:“好!”云溪想了想,突然抬头看向元焘:“有些话,妾身其实一直也想问王爷,不知王爷可否据实相告?”元焘环住云溪腰的手登时一颤,立即指天立誓道:“我元焘今日所言如有半句虚假,愿遭天谴,受五雷……”“轰顶”两字却没有说出口。原来,却是云溪转过身来,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及时掩住了他的口:“立誓就不必了,真假我心里有数!”她能看出元焘对自己是真的喜欢,但心里总有些有些执念,就是想听到他亲自说出答案。元焘只得闭嘴。云溪看了他一眼,开始第一个问题:“王爷是何时对妾身动的心,是知道妾身是静乐公主之前,还是之后?”元焘老实回答:“之前。”云溪又问:“那时王爷并不知道妾身容貌本无瑕瑜,为何还会动心?”元焘眸光微闪:“还记得春耕大典吗?那之前我本来就已经有些动了心,但尚不自知。但自从那日无意中亲到你,让我有一刹那的恍惚,只想要了再要。所以,后来就自然而然地……”云溪:“……”她果然还是高看他了!越过这个问题,云溪又问了她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妾身如果不是梁帝亲封的公主,如果有一天妾身突然容颜尽毁,比现在这个样子还要丑陋数倍,王爷,王爷还会待妾身一如当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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