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尹妈妈,找我何事?”林见秋拱了拱手,门本就坏了,没法关门,只是放在门框那虚掩着,见尹妈妈往里头看,林见秋并不挡着,反而往旁边一让。
顺着尹妈妈的目光,指了指房间:“怎的,尹妈妈想进去喝茶?偷偷往里头瞅什么呢?”
直接挑破,让尹妈妈很是尴尬,但老妈子的脸皮厚,挥着手帕道:“哎呀,林公子,何必这么小气呢?这雀儿,我也是见过的,都是做这一行的嘛。”
“如今雀儿是我的,不是你这一行的。妈妈,要是没事的话,我进去忙了。”一听到这一句,林见秋脸一板,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尹妈妈立刻伸手拉住他,将他往离小屋远一点的地方拽。
这死老妈子难道晚上也跳广场舞的吗?劲儿这么大……
“林公子,妈妈我知道你是个爽快人,我呢,也是爽快人。”尹妈妈将声音压得极低,伸出五根手指头:“这么着,我给你五个金锭。”
她晃了晃这五根手指头,声音笃定。
“外加每月半锭,也就是五十金片,外加酒水抽水,还有上等厢房,一小厮一仆人伺候。你来我杏花楼,如何?”
这尹妈妈果然是个爽快人,这价格,比金满院那老妈子高了不知道多少。
林见秋佯装考虑,摸着下巴不言语。
“啧,不就是这雀儿你放心不下吗?”尹妈子果然老道,见林见秋不说话,伸出手指着小屋的方向,又将林见秋往外面拽了拽。
“两种选择,第一,我给你两锭金,买了雀儿;第二,你舍不得她,要留着自己用,行,你可以带着她回杏花楼住,她就是你的仆,或你留着她在这,我都不拦着。”
尹妈子的爽快还是超过了林见秋的想象的。
要知道,这可是古代,花楼的规矩是小厮不允许在外住宿,这尹妈子居然这一点都同意,可见做事豪迈且不拘一格。
你看看,能做到花街第一楼的,果然是能力不凡。
林见秋依旧摸着下巴,不言语。
“啧,林公子,爽快点,有什么要求,直接提,这大晚上的,谈好的话,直接住我杏花院去!”尹妈妈热情地拿着帕子给林见秋四周扇啊扇,赶蚊子:“这种破地方,怎么配得起林公子的才气呢!”
嗤……
一声讥笑从身后传来。
两人扭过头一看,后面来了四个人,方才居然没注意到脚步声。这四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容貌姣好,身材极好的女人。
身穿一身淡白色长裙,翩翩而来,宛若仙子。
若不是她手中拿着的颇为风情的花楼特有的扇子,林见秋都差点以为这来的是一个什么大家闺秀的小姐。
“林公子这么雅致的人,大才子,杏花楼怎么配得上?”这女人虽然一看才二十出头,可在花街第一楼杏花楼的老妈子面前,说话却一点儿也不怵。
“哼,梨花姑娘,不都是花楼,难不成,你竹香楼就高贵些了?”尹妈子翻了个白眼。
梨花姑娘,花街第一大花魁,也是竹香楼的镇楼女魁。林见秋虽没见过,却在后院挑水的时候耳闻过无数次。都说这梨花姑娘能文能舞,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竹香楼,既然押了‘竹’这个君子之竹,顾名思义,做的是文雅一些的生意,档次要高一些。来的客人大多是权贵或路过此地的大才子。
“见过林公子,深夜造访,扰了公子,公子见谅。”梨花姑娘欠了欠身,看了身边的侍从一眼,侍从立刻将一个篮子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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