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语,古人有训,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大姑姑的脸色难看了起来,“照你这么说,要是你小婶婶离婚你也支持喽?亏得正昊他们平常对你这么好,你可真够没良心的。”
程正昊正心烦意乱着呢:“姐,你就别上升了,小语总不至于会支持林妍和我离婚。嫂子,你下午给林妍打电话她怎么说啊?今天我们家的事情都上热搜了,找慕允才压了下来。我真不明白了,这都快十年了,她再去社会上做小伏低被别人训吗?她受得了这种窝囊气?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上班这是图什么?”
赵心桐欲言又止:“林妍她好像很伤心,这图什么我也不知道……”
“图自己的社会价值,”田语接过了他们的话茬,“小叔叔,你在医院里受患者和家属敬仰的时候,你在会议上作报告讲课时受学生和医生崇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价值是什么?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令人尊敬的长辈,更是一个优秀的医生,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在家庭关系里太自私了,小婶婶也需要社会的承认,你为什么不能多体谅她一些呢?”
程正昊愕然:“这……我……我也没不让她被社会承认,我这不是……家里总要有一个人在,不是我就是她……”
“对啊,难道你让正昊这么一个医生在家带孩子?让他那双拿手术刀的手切菜洗碗送孩子?就算他同意,那么多患者也不会同意啊。”大姑姑急急地插话,一脸忿然。
话音刚落,大门被推开,程慕允进来了。
“慕允你总算来了,”大姑姑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你快来评评理,你小婶婶非得去上班,正昊让她别去她就闹着要离婚,你说这婚该不该离?”
程慕允昨晚一夜没睡好,今天又有个大项目在谈,快下班时被赵心桐的一通电话电召回来,一听这话,立刻皱了眉头:“不是姐这里出事了吗?小婶婶和小叔叔不是就吵个架吗?”
“你可算来了,”赵心桐没好气地道,“你姐和你小婶婶都要离婚了,你说咋办吧。”
程慕允一听离婚两个字就头疼,下意识地沉下脸来:“胡闹,好好的离什么婚?”
“就是!”大姑姑立刻好像得了支持似的,差点没跳起来,“我就说嘛,这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撺掇,怎么忽然一下子都要离婚了。这一出去咱们程家都是离过婚的,这脸都往哪里搁?我说心桐啊,你们夫妻俩就是太好说话了,把媳妇当做女儿一样疼,哪晓得她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什么社会价值,这只怕是自己有小九九还撺掇别人,巴不得咱们程家都劳燕分飞吧,这样也好显得她不怎么丢人。”
“他姑,你可别瞎说,”赵心桐有点恼了,“小语她不是这种人。”
田语轻笑了一声,目光陡然凌厉地看向大姑姑:“瞧这话说的,真是平常我跟着慕允叫你一声大姑姑,你还真当自己是咱家说一不二的人物了。论长,还有奶奶在,论当家的,还有爸在,怎么也轮不到你。离婚怎么了,怎么就在你嘴巴里低人一等了?”
“你——你们听听,”大姑姑气得浑身发抖,“听听这是什么话!当个破公司的董事长就了不起死了,居然目无尊长!我哪里当自己是什么说一不二的人物?慕允都说了不要离婚,你还偏要和他对着干,你这是——”
“他说了不离婚,我们就要听吗?”田语站了起来,扫视四周,“小婶婶因为照顾家庭没有了自己打拼的事业,你们有关心过她的心理状态吗?她成天为了孩子的生活和学习焦虑,小叔叔有分担过一点吗?你们只知道夸她贤淑温柔、夸她爱老公爱子女,却从来没有在意过她的理想、她的抱负,她凭什么就要因为小叔叔太优秀而被牺牲?”
赵心桐惊呆了,她还从来没见过田语这样犀利的模样,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呐呐地道:“小语,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别岔气了……”
“还有,”田语几步到了程慕允面前,微扬起下巴,神情傲然地看着他,眼中跳动的,是夺目的火焰,“你不让姐离婚,深怕她离婚丢了你们的脸,可是,你有认真地去了解过她想离婚的原因吗?你有关心过她这些日子来遇到的困境吗?你没有,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公司,你的利润额,你那飞来飞去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行程,哪怕你分一小点时间给你姐,你都应该看出来她的不开心,她的痛苦,她的挣扎。”
“我没有怕她丢了我的脸,你别把大姑姑的话按在我身上。”程慕允立刻反驳。
“对,你没说,可是你心里有想过那么一秒吗?”田语迎视着他的目光,咄咄逼人,“你听到离婚两个字的第一反应就是好好的离什么婚,而不是姐受了什么委屈了,对吗?”
程慕允语塞。
“慕苓真的受委屈了吗?”赵心桐紧张地问,“她不肯说。”
“姐的事情,我不好越俎代庖,”田语正色道,“但是你们要相信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必定是有不得不离婚的理由……”
“是。”程慕苓的声音响起,大家齐齐转过脸去,只见她惨白着脸,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语声微微颤抖:“小语,对不起,是我不够勇敢,到现在还想着给自己留点脸面。”
田语心中恻然。
是啊,将近六年的爱情长跑,十来年看起来几近完美的婚姻,还有从前为了丁明鹏和家庭抗争时的勇气和豪言壮语……如果把真相都摊开来讲的话,是对程慕苓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彻底的鞭挞,对这颗曾经付出过的真心是何其的残忍。
但不破不立,与其拖泥带水,不如刮骨疗伤。
“姐,不要说对不起我,”她沉声道,“你该说对不起的,是你自己。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你就该痛下决心。”
程慕苓失神了片刻,平静了下来:“你说的对。爸,妈,慕允,丁明鹏说不要孩子都是假的,在你们面前装的,是他坚持要做试管,要我去取卵,要去代孕,甚至接受和别的女人□□也要生下自己的孩子。他还家暴我,最后一次小语让我去验了伤,留了证据,你们要看的话我这里都有。所以我要离婚,我没法再和他过下去了。”
家人们的反应在田语的意料之中,程擎震怒,赵心桐伤心,程慕允更是怒不可遏,已经准备让那个姐夫把从他们家拿走的财富和名望连本带利地吐出来,只有大姑姑却还在试图挽救侄女的婚姻,替丁明鹏找着这样那样的借口。
爱她的人,就算暂时被蒙蔽了眼睛,也会在真相到来的时候清醒,只有居心叵测的,才会继续选择眼盲。
田语不想再听下去了,而且也没有必要听,毕竟有些话她作为一个晚辈也不好多说,省得让赵心桐和程擎难做人。
她悄悄地上了楼,准备去整一下自己留在老宅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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