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看着这些面有菜色的小伙子们,心中着实没底,他们出逃的匆忙,很多人都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对付臧豹下手的悍匪确实太单薄了。
臧宽看出了赵遵的忧虑,说道:“落虹峡谷的两边崖头有十丈高,徒手攀爬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要堵住两头,即便不能杀光他们,也能困住他们为我们争取到足够逃跑时间。”
张总管道:“但愿如此,这点人是总瓢把子最后的有生力量了,打回长安我不敢奢望,总得保住这点血脉啊!”
三天后的午后,西边来了一队人马,三十几个人骑着马牵着骆驼风尘仆仆的向宁远而来,骆驼上的背囊中藏着长短兵刃,为首一个穿白衣服,一个穿黑衣服,长相一样是一对双生子。
白衣服被风沙吹得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哥哥,以后再讨差事,我宁肯去漠北挨冻也不来西边喝风啦!说话吃饭只要张嘴就吃沙子!”
黑衣服道:“你以为我想来啊!臧豹大哥安排的你敢不来吗?”
白衣服道:“二哥手下这四块料一个比一比懒一个赛一个的奸猾,干嘛非把他们派到咱们这来?”
黑衣服道:“他们二哥身边的老人,入帮时间久了,别人使唤不动他们,躲清闲才到西边来的,二哥吩咐了多照顾着点!”
();() 白衣服道:“这还不照顾啊!给安排到宁远县边上,比咱们呆的那个地都好!约好了每天用信鸽传递消息,可信鸽已经五天没来了,这四个家伙会不会嫌宁远县困苦逃回长安了!”
黑衣服道:“他们都是帮中的老人,不会这么不知轻重,这次大哥下的是死命令,除非他们不想活了,否则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私自溜号!”
“会不会遇到了其他变故,导致消息传递不出来,这几天可一直在刮大风!”
黑衣服道:“风是不小,可别处也一样有风啊,他们的信鸽怎么都能飞到玉门关呢!”
“也许……也许是信鸽病了吧……”
黑衣服道:“得啦,你别乱猜了,马上就到宁远了,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抵达落虹峡谷谷外,黑衣服勒住缰绳,道:“这是什么去处?”
一名当地帮会的喽啰打马上前道:“龙且当家,此地名曰落虹峡谷,乃是前往宁远的必经之路!”
白衣服道:“我怎么不记得走过这路啊!”
喽啰道:“来时为了赶时间尽快抵达玉门关,所以走的是官道!龙韵当家,穿过峡谷就到宁远县境内了。”
龙且望了望谷内,大白天黑洞洞的吓人:“这条路可不好走啊!”
喽啰道:“确实不太好走,落虹峡谷出了名的窄,有几处险关,不过每天穿过峡谷过往的商队和牧民也不少,没听说出过意外,这一点请龙当家放心!”
龙韵不耐烦道:“好啦好啦,说废话的功夫都到宁远了,你在前面开路!”
三十多人依次进入落虹峡谷,龙韵打头阵龙且断后,进入峡谷后天一下子黑了下来,每个人都抬头看着头顶的一线天光,龙且心中直犯嘀咕,这要是掉下一块石头来,也不用大,拳头大小的砸在头上也能要了人命。
其他人也有同感,不由得加快脚步想尽快离开这处险地,落虹峡谷是两山之间的夹缝只有三里多长,不久就看到了谷口的亮光。
龙韵一马当先冲了过去,眼看马头快要冲出峡谷了,突然从头顶落下无数巨石,铺天盖地砸了下来,龙韵也是不俗,见势不妙猛踹马屁股倒飞了出去,刚好躲过了落石,可他胯下的宝马当场被砸成了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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