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阵阵,刺骨冰寒的幽冥谷外。
有两道裹着披风斗篷的身影矗立在那里,从远处看来,一大一小。
大的有些佝偻,小的有些单薄,他们已经在那里站了一炷香的时间。
直到那小的双腿打颤,身形晃动,如那狂风中的小草,摇摇摆摆。
大的这才手化成爪,拎着他闪到一边,不然被那山谷里吹出来的风连根拔起,吹落那悬崖下面,就只有一死。
退到一旁的二人,沿着那条崖壁小道回到了石洞石屋。
老祖师解下身上的披风斗篷,一把挂在了一个树枝丫杈的衣架子上。
他走到石凳子边坐下,用石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江小川没得到允许,只能站在石门边上,这会儿才看清那祖师的模样。
他身形微微佝偻,身穿清灰色的长衫,脚着一双百纳黑步鞋。
两手干硬,只剩下皮包着骨,如那枯木干枝。
古铜色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很是精悍。
面容却与他的手臂相反,没有老者的皱纹密布,反而有些容光焕发。
他一口茶水入喉下肚,茶香回甘味美,放下了茶杯后,面露笑意,啧啧称赞道:“果然是好茶,好茶啊!”
江小川看着那茶水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发痒难耐。
可能是那阵阵阴风吹多了,这才侵入了鼻喉之中。
他鼓起勇气嘶哑着嗓音向祖师询问道:“祖师,我能不能喝一点。”
那祖师听着他的说话声,瞧了他一眼,干瘦的手指指着一旁的大水缸说道:“那儿有水,自己去喝。这茶岂是你能品尝的。”
得到应允之后,江小川脱掉了那件裹在身上的黑色披风斗篷,随手朝那衣架上一扔,就给挂上了。
他小跑到大水缸边,才不管什么茶水不茶水的,现在他只想能有口水喝。
因为他的嗓子实在是干涩得快要开裂,快要喷火。
江小川躬着身体,双手并拢成瓢状,舀着水缸里的水就“咕咕咕”的大口喝起来。
水一入口入喉,真是沁人心脾,如春雨滋润着干涸已久的大地,浇灌着干燥裂开的土壤。
祖师一边看着他大口喝水,一边说道:“慢点喝,都洒落一地了。”
江小川像是没听到一样,只管喝了七八回,肚子鼓鼓囊囊的胀起来。他打了个饱嗝,这才心满意足的直起身子。
“爽!!”
站在那儿的江小川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因为他水真是的太解渴了,它是那么的甘甜,是那么的可口。第一觉得水是那样的好喝。
祖师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品尝后,说道:“那水来之不易,你小子一下子喝了那么多,该怎么办?”
江小川转过身来,笑嘻嘻道:“祖师您尽管吩咐就行。”
“吩咐?我说你可以去死了,你愿不愿意去呢。”
这句话江小川有点琢磨不透,也就不敢乱回答,只能等着祖师自己解开。
祖师放下手里的杯子,淡淡道:“你本是触犯宗门规矩的罪人,但现在你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反而过得很好。这让丹田被毁的那个人怎么想?”
“祖师,罪不在我,是他想要偷袭至我于死地的,面对自己的敌人,我总不能心慈手软吧。”
“狡辩!!”
“不然死的是我,他绝对不会受到惩罚。”
“那可未必。”
江小川不想再去说这一件事情,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只能好好的听从安排了。
“祖师,风口也去站了,接下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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