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沉睡中的唐林眉头紧锁着,胸膛起伏的频率越来越高,嘴巴大口大口的开始喘着气,平躺着的身体慢慢的侧翻,继而卷缩起来,抵在胸前的双手紧紧握起了拳头,窗外飘射进来的稀疏余光,照射出唐林那已经白的关节以及冒起的青筋,还有如泉涌般的汗水。
“砰!”如突然受到某种惊吓,唐林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沉睡中的床板很无辜地出了抗议的声音。
倏地睁开的是一双充血而且浑浊的双眼,眼眶中的泪水沿着唐林的脸颊混合着汗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枕头上。
唐林艰难地用双手把自己撑坐起来,左手仅仅抓着心口处,泛着泪光的双眼呆滞地看着窗外,他忘记了这是第几个被惊醒的夜晚,但每次醒来后心都像是被紧握在一只无形的手掌中,痛得让自己无法呼吸。
良久以后,急促的呼吸声慢慢的缓和了下来,而唐林却依然一动不动,宿舍中恢复了原有的静谧,窗外刚被惊吓得不敢动的树叶,慢慢地重新摇曳起自己的身体,在一阵阵呼哧呼哧中舞动起来,影子顺着窗边爬上唐林的双脚,如同轻抚般慢慢的晃动着。
也许过了一小时,或者过了几个小时,唐林也不知道,只知道窗外的路灯“啪”地一声熄了,照进来的光线不再是昏黄,依稀可见的那颗闪烁的星星慢慢隐没在鱼白色中,是的,天亮了。
呆滞中的唐林慢慢闭合双眼,深呼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重新睁开的双眼依然充满血丝,却少了一丝浑浊,多了一丝精光。
唐林利索地翻下床,看了一下旁边还有上床依然沉睡中的舍友,双手用力的搓了搓有些泪痕的脸,拿着洗脸盆轻轻地向阳台走去。
枫林斋是广深艺术大学七八十年代建筑,每个宿舍后面自带小浴室、卫生间以及一个小阳台,阳台角落放置了一台自费的洗衣机,这种配置格局在那个年代算是小公寓般的存在。广深艺术大学于一九一零年三月二十八日建校,期间经历三次校址迁移,一九五零年最后一次迁移,位于广安省深市,建校以来,培养出数以万计的音乐家、艺术家、表演家,在这三大领域中属于国内一所广为人知的学校,毕业后从事相关领域工作,被聘用机会比其他大部分的院校来的大,是莘莘学子的选。
“嗒嗒,”将洗脸盆放在水龙头下,拧开水龙头,水声冲撞脸盆的声音在这片还算安静的环境中显得特别的大,然后再由大逐渐变小,很快水盛满了脸盆。
看着镜中那张白皙却被折磨得近乎病态的脸庞,给唐林的还是那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可能在几天前开始出现、也可能是十几天、或者是几个月,唐林也不确定,在自己的脑海中,突然增加了一段自己不曾经历过的过往,尽管很多部分记忆都还比较模糊,但也不妨碍唐林确认在这段过往里的唐林并不是现在镜子中的唐林,具体是什么样的他又想不清,这样的想法经常让唐林怀疑人生,是南柯一梦或是庄周梦蝶,唐林分不清,打那开始唐林一直如行尸走肉般,直到今天才算恢复了点正常,但现在这种感觉让唐林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哗啦”,唐林将脸埋进洗脸盆的水里,企望着如同浆糊般的思绪能够冷却下来,结果虽然未能如愿,却也稍稍平息了心中的烦闷,还有那份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心痛。
耷拉着还滴着水滴的头,唐林走到属于自己的衣橱,拿了条干毛巾搓揉干头,随手就把毛巾往自己床上丢过去。和以前不一样,今天的唐林挑选了一直都没动过的运动服,这让唐林自己都觉得有点惊讶自己的变化,不过这点惊讶很快就被忽略了,因为这时的唐林内心世界真的五味杂陈。
运动裤、运动衫、运动鞋,很快,唐林已经把自己着装完毕,站在床前看着被自己睡有点凌乱的棉被,乱丢的毛巾、睡衣,唐林第一次感觉心里很不爽,拿起毛巾和睡衣放进阳台的洗衣机、将枕头放进衣橱托板、整理床单、折叠棉被,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十五分钟后,看着眼前平整整齐的床,唐林感觉看着顺眼多了,看了看旁边桌面上的闹钟,早上六点零八分。
“木头,起来这么早干嘛?”睡在唐林上床的周浩然睡眼惺忪哝哝的说着,卷了卷身上的被子。
“下去透透气,顺便吃个早餐,”唐林对周浩然说,走到自己的书桌前,从抽屉中拿出饭卡,放进了拉链的口袋中拉好。
“帮我还有大鸟呆子他俩带一份,”周浩然侧了侧身,重新把头钻进了被窝中,唐林见此,嘴角微扬,对此表示无力抗拒,“好”。
周浩然,唐林室友兼同班同学兼死党,陪吃陪喝陪睡陪玩,比三陪还要多一陪,自称家开饭店,民传大酒店,无从考察,毕竟不是相亲,家底并不非必须了解项目。微胖,自带弥勒佛笑脸,一米七四,九零年三月二十八生人,年龄四人中最小,所以也受到其余三人更多的关爱,老家安北省香市。职业学生、宅男,和大多数宅男一样,网络大神现实小民,爱好女,有色心没色胆,大家都懂。性格偏内向,与陌生人沟通困难度为噩梦级,朋友间调侃行云流水,本来昵称为耗子,但是经过他重量级的压迫后,被逼改成了猴子。
大鸟,全名冯鹏,农村人,可能年少在家干农活的原因,黝黑粗犷脸,给人憨厚感觉,然而内心却闷骚无比,壮实、肌肉男,一米七六,八八年四月初五生人,老家安楠省周市。由于是寝室中年龄最大的,大家都叫他大鹏,熟悉后叫多了,也就慢慢的变成了带有一点调侃味道的大鸟。和周浩然一样,大多数时间也跟宅男差不多,性别男爱好女,憨厚闷骚复合型,在寝室四人众中,充当带头大哥一角,勾勾搭搭的工作基本由其牵头,义气的担当,大哥的代表,黑锅的专业户。
呆子,全名吴昊,也不是呆头呆脑的小年轻,只因唐林被叫木头不服气,硬拉了一个垫背的,且呆吴昊基本形意词,大伙也就一致通过了唐林的提议,吴昊无数次抗议被无情驳回。父母为地方官,是令人羡慕的官二代,不肥不瘦,由于长期缺乏锻炼,白嫩书生一只,一米七三,年十月三十生人,广安省白云市。寝室智商担当,出谋划策基本是他的工作,奈何表现机会基本为零,使得其常感叹生不逢时、英雄无用武之地,一句概括,他就是个逗比。
木头,全名唐林,家里父母经营一家民营企业,小康家庭,姐弟四人,排行老幺,自小就是家中明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虽然有点夸张,但基本与实际差不多。一米七五,体重六十五公斤,脸蛋有棱有角,年十一月初一生人,比猴子晚落地几天,年龄排行屈居寝室第三。性格被动,毕竟受家庭因素影响。半枚宅男,爱好女,寝室颜值担当,老家广安省广阳市。
四人于o8年九月入学广深大学艺术大学艺术学院,且四人目的皆不相同,周浩然出于自己微乎甚微却依然引以为傲的所谓的艺术细胞。冯鹏是由于分数线压线问题,刚好踏进艺术学院门槛,其他学院门槛太高了。吴昊则是打着提升自个儿艺术眼光,实则勾搭美女的大旗。唐林则是由于报考时没有任何目的,随意选择的一个院系。
所谓千年修得共枕眠,虽然是不同床,四人在经历过一段难忘的军训后,慢慢地结下了一段有点基情的感情,就差几个肥皂了,结成了广深艺术大学枫林斋3o1四基佬。
初春的清晨还是有点小冷,此时的运动场中只有稀稀疏疏几个人在小跑着,唐林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一圈、两圈,很快,唐林跑不动了,尽管是小跑,依然使得唐林上气不接下气,头胀、胸疼,最后脚像是被注了铅似的,清晨还未散去的雾气把头湿成一缕一缕,随着唐林的起伏拍打着额头,而唐林却没有多余的体力去拨开它,三圈还未跑到一半,唐林不得不掐腰慢慢沿着跑道走着,此时的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一下子躺在跑道上,摊开酸痛的四肢。在唐林的印象中,自从初中中考后,自己就没再接触过跑步或者其他运动了,今天也是算破了最近几年的记录了。
也许被初春微冷的气息感染到,也或许是被久违的运动刺激到,身体乏累后唐林感觉到一阵舒畅,灵台中的思绪难得的清明了起来,唐林也就干脆慢慢地在脑海中对自己的记忆磁带一一过机检查。
“嘭,”唐林的右手肘突然被撞了一下,整个人一趔趄,幸好右边那人马上抓住唐林的手臂,但由于慢慢飞扬起来的思绪咔擦的一下被打断了,唐林还是有点小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耳边传进一个柔和清脆的声音,如涓涓泉水,沁人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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