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出窍期的魔人与一名合体期的修士正在激烈交战,下方便是尸横遍野的两界处。修士分明比魔人高出两个大境界,却屡屡落了下风,只因魔人手里的长剑非常古怪,能吸收修士的精血和灵气壮大自身。
再一次被长剑吸走一股灵气后,修士终于从高空跌落,几名同门有心去救,却被另外几名魔人死死缠住。
两界交战之初,魔人凭借一腔热血委实占了上风,却在修真界全体联合起来之后节节败退。当弑天宗主站出来主持大局,并开始排布诛仙阵、十绝阵等杀阵来对付魔人时,修士们满以为这次的战果会像上古那般,魔人终将被赶回魔界,修真界还能再保持几千乃至上万年的平安。
撕毁结界的老魔的确厉害,但只要万剑宗还在,便没什么好怕的。邪不胜正,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但现在,他们显然想错了,被剑阵杀得溃不成军的魔人竟又在老魔的号召下团结起来。他们不再各自为政,而是互帮互助,互通有无;他们不再形如散沙,而是群策群力,上下一心。他们组建了联合堡垒,一座城镇一座城镇地攻打下去,慢慢扩张着魔界的地盘。
短短时间内,他们从一群乌合之众变成了训练有素的军队,由此可见那老魔不但修为高深,领导能力同样卓尔不凡。这样一个人对付起来本就艰难,更何况他还与祁泽联手了!
此前,谁也没想到一个金丹期的小儿会对两界局势起到如此关键的作用。但如今,再也没有人敢质疑祁泽的重要性。自从他投靠魔界之后,魔人的武器装备一再改进,战斗力亦节节攀升。手里握有一件太玄神造宗出品的魔器,即便遇上高出自己两个大境界的修士,魔人也有了一战之力。而魔人本就性情凶悍,只知迎击,不懂败退,自然能把魔器的威力挥到极致。
由于魔人越来越高调的作为,两界处频频生战事。今日这场大战究竟是谁点燃的没人能说得清楚,但领头的修士却被修为低于自己的魔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却是不争的事实。
当长剑穿透腹部,吸干自己全身精血和灵气时,该修士紧紧握住剑身,指尖触摸到“太玄神造”四个字,心中有说不尽的愤怒不甘,也有隐隐约约的懊悔。若是没有祁泽的大力支持,若是没有这些诡异至极的魔器,魔人哪里能把修真界逼迫至此?
若是早知道结界将破,他们说什么也不会去攻打太玄神造宗,以至于把这座巨大的武器库双手奉送给了魔界……万千思绪皆化为乌有,该修士睁着一双枯槁的眼睛,努力瞪视天空。杀死他的魔人抽出长剑,毫不停顿地冲向别的修士,继续展开下一场厮杀。
三日三夜后,两界处已是血流成河,尸骨遍地,本就被魔界侵吞了一半的地盘又向前推进了数万里。胜利者接手了清扫战场的工作,失败者只能站在远处遥望。
万剑宗少宗主御剑当空,双目泛红,狠声道,“几位长老可曾算清楚了,这是我们第几次被魔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我修真界分明高手如云,大派林立,却为何斗不过这群乌合之众?”
一名长老叹息道,“如今的魔界哪里还是乌合之众?他们有最好的统帅,更有最精良的装备。你看他们的法袍和灵武,哪一样不比我们厉害?不是我要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只要严君禹和祁泽这一对儿不散,魔界就会固若金汤。”
“没错。乾元大陆十之七八的门派使用的都是太玄神造宗炼制的灵武,哪怕该宗被灭,其底蕴依然不可小觑。说起来,那严君禹当真极有成算,他若是直接把祁泽炼成丹药,魔界便没有如今的大好形势。有了祁泽便等于有了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器库,其价值不比逆天丹药低多少。”
“严君禹眼光长远,倒衬得我等短视了。”几名长老皆是活了几千年的大能,心智自然不低,又哪能看不清如今的形式?说一句毫不夸张的话,两界之战的胜败如今已掌握在祁泽手里,只要他源源不断地向魔界供应顶级魔器或灵武,魔人早晚能攻入内陆,与修士平分天下。而修真界这边虽然有无极宗顶着,但论起灵武的品级与威力,却差了太玄神造宗许多,否则无极宗不会那般眼馋祁泽的传承。
少宗主十分不甘,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一高大、一清瘦的两名男子并肩踏上战场,不是严君禹和祁泽又是哪个?正四处翻捡乾坤袋和储物戒的魔人立刻停下动作,向两人行礼。两人摆手说了些什么,清扫战场的魔人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想干嘛?独吞战利品?”万剑宗少宗主嗤笑道。
“不像。”一名长老摇头否定。
说话间,祁泽拿出一块罗盘,用脚步丈量方位和距离,每隔数尺便在地上插一个小旗,似乎在排布什么阵法。严君禹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他身上,神识却扩散出去,以防宵小靠近。
“不好,这是噬魂阵!”一名长老终于看出端倪,骇然道,“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祁泽打算以两界处为温床设一个噬魂阵,从而炼就一张万鬼噬魂幡。上古时期,两界处乃仙魔战场,无数仙人与魔头命丧此处,留下英魂。哪怕数万年过去,依然有不少残魂滞留在天地间,若是被噬魂幡摄入,其威力将如何巨大?”
“上古残魂暂且不论,只眼下数次交战,造就的亡魂亦数不胜数。这是一块养尸地,也是一块摄魂地,正可用来炼制噬魂幡。祁泽恐怕老早就打好这个主意了!”
几名长老面面相觑,唯余叹息。他们倒是想过去阻止,但严君禹的神识就在战场上空来回扫荡,遇见活物立刻绞杀,哪里有可乘之机?
少宗主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嗤笑道,“你们没听千尸宗的魔头说吗?若要布阴煞阵,非半神器或神器不能成事。就算祁泽炼制出噬魂幡又怎样?难道还能达到半神器级别?他今年才几岁,又是何等功力?”
几位长老略略一想,也觉得祁泽不大可能炼制出半神器。他提供给魔人的魔器应该是太玄神造宗早年的藏品而已。
议论间,祁泽已布好噬魂阵,手里捧着一张白幡坐在阵眼处,开始掐动法诀。严君禹站在阵外替他守关,本就浩大的威压正一圈一圈向外扩散,虽然悬浮于半空未曾落下,却让附近的魔人和修士感觉如铡刀绕颈,死神临近,说不出的恐惧。
“快退!”几名长老连忙拉着少宗主远遁,离开严君禹的神识范围才大松口气,再看彼此竟已是冷汗淋漓,面无人色。
但可怕的事远远还未结束。伴随着噬魂阵的启动,天空开始聚集起层层阴云,起初只是青灰色,后来变成了墨色。阴云越积越厚,越堆越浓,直至遮蔽天空,掩盖红日,令两界处伸手不见五指。许许多多青幽的光点从地里钻出来,往那白幡飞去,使之灵光大炽。
天地间全是一片黑暗,而白幡变成了唯一的光源。起初,它的光芒还能让人直视,到后来吸收的光点太多,竟比日月更为耀眼。
“大长老,我的眼睛!”少宗主以手掩面,却依然没能抵挡光线地侵袭。他感觉自己的瞳仁里似乎扎满了银针,稍微动一动便疼得钻心。
“不好,这光线邪门得很,闭了眼睛也没用,还得以灵气隔绝,否则连神魂都会受伤!”几名长老立刻撑起灵气罩,这才缓解了危局。附近的魔人和修士逃的逃,躲的躲,莫不哀声连天。
白幡足足爆闪了一刻钟才散去神光,落入祁泽手里。与此同行,天空的阴云却再次加厚,无数雷霆在云层里翻滚,出震耳欲聋的闷响。
“祁泽竟然招来了雷劫!”几名长老不敢置信地看着天空。
“上品灵器也会招来雷劫。”少宗主满脸不屑。
几名长老不语,只面色凝重地看着手拿白幡的祁泽。他站起来,硬生生扛住了第一道雷劫,随后是第二道、第三道……所有人都在为他数数,四九雷劫已过,五九雷劫已过,接下来还有多少……
三个时辰后,已数得麻木的大长老吐出一口浊气,哀叹道,“九九雷劫,非神器降世不可得见!祁泽成事了!”
“神器已成,阴煞阵亦成了一半!给宗主传讯,让他尽快赶来两界处。我们没有时间了。”
“成了?”少宗主仿佛做梦一般,反复确认道,“怎么就成了?那可是神器,祁泽凭什么?”
“凭他的修为已高过渡劫期!你难道还看不出吗?他已扛过九九天劫却衣衫齐整,毫未伤,这就是他的实力,这就是他的凭据!融合之体能化用世间一切物质,自然也能化用雷霆之力。”大长老气急败坏地道,“我们哪里有本事带他离开,怕是一个照面就会被他的噬魂幡收了去!快走!”
几人仓促退走,背影宛若惊弓之鸟,祁泽却拍掉衣摆的尘灰,举着一张白幡施施然走出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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