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而迷离的幽冥森林之中,古老传说与神秘魔法共舞,我与秦幺妹站在历史的交叉口,对话穿梭于现实与梦幻之间。“幽灵与凡人之路歧,然则如何能妥帖相伴,踏出这片古老山脉之际,地府铁律恐难违,将遣送阴阳界使降临收摄其魂。我——”话至嘴边,秦幺妹却以一种近乎哀伤的眼神打断了我。
“勿需忧虑,我们不求违逆命运,逃避本不属于我们的年代与空间,妹妹困于黑暗恐怖的幽冥地宫两千余载,胆小如她,在孤独中度过漫长的时光,其脆弱之心,何以支撑?愿在魂灵即将烟消云散之前,得窥世事繁华一面,汝只需携其同行足矣。”言罢,秦幺妹眼眶泛起涟漪,泪珠犹如晨露般挂在睫毛尖,语带哽咽,情绪几近崩溃边缘。
“姊姊,毋忧毋虑,秦钏听从汝命。钏钏献上奇物,光芒闪耀……”秦钏踮起脚尖,将一神秘宝盒伸向秦幺妹,内里藏着熠熠闪光的奇珍异宝,以此安慰她。
龙小旭拭去脸庞泪痕,强颜欢笑道:“无需多虑,我等定将细心照料秦钏。然,你似有超凡之力,岂非能找到避免魂飞魄散之策?”
秦幺妹轻轻摇头,“对魂灵而言,欲永恒存留者,恰似活人觅求长生不老之道,秘籍或有记载,吾等尚不足以掌握其中奥秘。此外,存活于世,实非我愿……”凝视虚空,秦幺妹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秦朝繁花似锦的岁月,深呼吸后转向我,言道:“仁兄,尔之所具特殊慧眼,未被启迪,为报救命之恩,我将耗尽残余力量为其开启天眼。只望我陨落后,你能温柔以待我妹。”
龙小旭微皱眉,“开启天眼非需法师行法不可,幽魂也能助力?”
“有别于常人,”秦幺妹神情迷茫,“未曾目睹天眼真容,亦未亲身试法。但曾听闻,有幽魂成功赋予他人此能力。如若不信,便作罢。”
“开启天眼,是否助我援救那位佳人?”询问间,我望向远方。
秦幺妹嘴角含笑,如花绽放,“仁兄似也为情种也。启慧眼无疑益处良多,然是否真能相助汝拯救伊人,吾未能断言。”
“言尽于此,请助我开启!”我打断正欲开口的龙小旭,果断说道。
“秦钏,先行回避。姊姊有话告知仁兄。”秦幺妹引开秦钏,对我展颜而笑:“请随我至一隅。”我紧跟其后,龙小旭识趣地带领众人远离,只留下铜棺中的我和秦幺妹两人相对而立。
“仁兄独处幽灵身旁,毫无畏惧乎?”秦幺妹轻笑询问。
“人间亦善恶相间,幽界自有光明与黑暗。得遇如阁下般的佳人,便是粉身碎骨亦无憾,何惧之有。”我回应时面带微笑。
秦幺妹虽闻惯花言巧语,依旧轻笑,却随之叹息:“情场男儿能否恪守初心?已有真心之人,为何仍需用甜言哄骗其他女子?”
一席言语让我无言以对,脸上浮现羞赧之色。她见状,不再多言,重申承诺:“请勿介怀,只言片语无恶意。吾于启慧眼之际,便是魂飞之时,盼汝能恪守誓言,守护吾妹。”
注视眼前清雅脱俗之女,内心悲痛难以抑制,忆起赵高的罪孽,心中怒火中烧。“红颜薄命矣,若阁下意欲永生,即便寻遍天涯海角,减寿十年,吾誓助汝永存!”言语诚挚,非虚伪奉承,乃肺腑之言。
秦幺妹闻言愕然,目光凝视我许久,樱唇微启,欲言又止,眼中却隐约泪光闪烁:“此刻,速速躺下,不容拖延,魂力每分每秒皆消减。阖上双眼。”
遵从指令,我仰躺于铜棺之上,目光流连忘返,“再开目时,汝是否永别我而去?”
秦幺妹温言道,“千里相逢,总有离别之日。人鬼两隔,时隔千年方得见,缘分深重。天命已予吾辈恩赐,人心莫要贪婪过度。”轻拂长发,她缓缓合上我的眼皮。眨眼之际,一缕冰冷液体自脸颊滑落。
紧闭双眼,只感眼前白芒骤亮,耳边传来天籁之音:“天眼乃色界四大创造纯净之色,洞察世间众生,无论近远粗细之物无所不能观。以我自身祭天眼……”语毕,后言悉数化为耳旁风。
时间流逝,恍惚中,耳边呢喃细语:“漫长等待二千载,幸逢仁兄,秦幺妹一生无憾。”说罢,额头涌起一股温热。倏忽间,意识清醒,睁眼只见秦幺妹身影消散无踪,留下的只有片片紫芒星尘,渐渐沉寂于黑夜之中。
“这就是魂消玉殒,香消玉损?”双臂挥舞捕捉那渐散紫芒,无奈一切枉然。蓦然发现泪水盈眶,肆意横流。直到紫光殆尽,拭泪定神:“所言极是,吾二人相见,已是天赐福分。或许是缘定之约,命运捉弄罢了。幺妹,请放心,小钏我必将善待之!”言毕,咬紧牙关,起身揽秦幺妹之骸跃出铜棺。
或许铜棺亦感知主人离去,我离去瞬间,巨响如雷,棺材再度闭合,轰然落入深渊。良久,才传来震耳欲聋的碰撞之声。那一记厚重金石交响,犹如洪荒时代的大鼓奏鸣,回响裂谷,久久不息!
风声呜咽,古木苍郁,夜幕下的迷雾山峦笼罩着一层神秘而沉重的气息。龙小旭的低语划破静寂,“她走了?”他的声音轻柔,仿佛担心打扰到空气中弥漫的哀伤。我缓缓转身,点头间,将秦幺妹轻轻负于身后,仿佛承载着一个古老而沉重的传说。
大壮凑近,言语间透露着粗犷中不失细腻,“老钱,你这是咋了?那姑娘虽有两千载的孤魂飘零,与你并无瓜葛,难不成又动了心?”左岩则言辞犀利,“一尸在背,怎下深渊?”我倔强地回应,心中那份执念如同烙印,“我必将其引魂归葬。”即使深知此路崎岖,心中信念未改分毫。
然而龙小旭叹息中暗含无奈:“灵魂归处,肉身无依。今逝去者,终归尘土。”就在他语罢之际,背后的重量悄然消散,如秋风扫落叶般无声。将秦幺妹安置地面之时,只见她的躯体以目所能及的速度衰败,终至化为一摊黄土,连同她身上的长衣亦随之腐朽,消逝无痕,唯有记忆留存心底,刻骨铭心。
秦钏泣不成声,稚嫩的手掌无助拍打我胸膛。“我要姐姐,姐姐啊……”我将黄土小心翼翼装入她的骨灰坛,抱起她轻盈的身躯,一声震响,带领众人逆裂纹攀援。飞簧爪挥洒之间,每次跳跃下降数尺,幽暗之中寻觅一线生机。
约莫两个时辰,深陷地心五百米之下,一座庞大的洞穴展开于眼前,四面缭绕着朦胧灰色云霭。龙小旭欲展奇术,被我打断:“无需繁琐,心已清明。”阖眸间,额头炽热涌动,感官百倍提升,隐约闻及左前方人群窃语,细辨不真。我指引方向:“彼处即目标!”睁开双眼时,惊觉三位挚友面面相觑,目光聚焦于我眉心,似见奇观。
龙小旭惊叹:“天眼异象,从未见过!”大壮咽唾,语无伦次:“此乃绝世美眸,世间罕有!”左岩疑惑不解:“如何跃升彼境?”递来手机,映入眼帘,震惊不已,悲喜交加。
只见我眉心处显现一位紫裳佳人,超脱尘世的美丽让人心生敬畏。仙子身着曳地紫袍,发丝如瀑倾泻,姿态卓然,竟是开启天眼之灵—秦幺妹本人!我困惑问:“何故如斯?”
龙小旭沉思道:“或因秦幺妹牺牲全部存在,开启之天眼不同常理。通常只需消耗部分法力,而你,则耗费了她重生的全部。”
鬼道人道轮回中无别,法力足,皆能超越轮回。“行矣,逝者已矣。”大壮催促。
我抚额间光影,默悼逝者,振作精神:“速行!小清不远,当追之速至。”携小钏,泪光未干。
四周似初入黑渊,广袤荒凉覆盖于暗影之中。幸开天眼,耳聪六识,轻松锁定目标方位。
未料视听之力超越预想,原估算之二百步实则遥不可及,竟逾五百余。众人熄光蹑迹而行,不久前方传语:“秦氏省兵,遁隐甚远!搜寻多日,方觅其踪!”另声低沉:“至此终焉,速启玄门。”
水月清音微弱,夹杂疲态:“吾乃水月氏族,与秦氏省兵丝毫无涉。尔辈谬解,误入歧途!”怒意驱使我挺身而出,龙小旭阻之:“勿轻举妄动,安危尚无虞。潜伏观察,恐有机密可获。”言之有理,暂敛行迹,倾听敌情。
前方嘲讽再起:“秦氏省兵,何曾遗秘法?不信无人传承!”水月清愤而反驳:“吾族非秦家嫡系,与之隔阂深,何谈关联!”显然,敌人未能从水月清口中得到所需。
低沉嗓音沉吟:“穆公纪元,秦岭秦家威名远播,道法通天。传闻家门之内藏仙人,无人敢撄其锋芒!”大师兄语气转冷,“无知少女,真相无二。开启之谜无需她晓,另有它途。”粗犷嗓音顿现睿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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