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场宴会上,太子殿下宠幸的那个舞姬,身上就是这个味道,好一个藏行匿隐,”萧屿仿若茅塞顿开一般,“当日只以为是三皇子的手笔,原来叶诚杰跟三皇子一党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尘起,你派人盯着近期叶诚杰的行踪,他的计划要开始,必然有所动作,我猜那个舞姬被他掉包了,如今就藏在京郊水榭内。不,时七你去,尘起我另有安排。还有,去安成王府给世子传个信,我今晚要见他。”
尘起和时七齐声应下,惊蛰和白露也去忙了。
院内仅剩下萧屿和沈轻二人。
方才只顾着说话,这会儿才能安静的给萧屿上药。
沈轻小心翼翼地给他敷上药,药涂上去有些凉凉的感觉,萧屿觉得还挺舒服,也不那么痛了。
“手上的伤还好,惊蛰调的药,这几日不要碰水,应该很快就能好。将军有事就与我说,我来做。”
萧屿心里含着笑意,觉得沈轻碎碎念的样子可爱极了,嘴上却说:“小伤而已,放在战场上,根本不值一提。”
沈轻倒是不乐意了,正肃道:“可这是家里,不是战场。”
家里?是啊,这也算是个家了。
萧屿眯起笑:“好好好,听轻儿的,得好好养。”
沈轻再次浸湿了帕子,给他擦拭着嘴角的血渍,已经干了不容易擦,还有瘀血,又青又肿的,沈轻动作更轻又慢,擦得认真仔细,生怕弄疼他,整个人都快凑到萧屿脸上了也未察觉。
萧屿就这么端详她,内心一股暖流横生,撞破平静,他侧了头,朝那抹微红温润软糯的唇瓣亲了下去,沈轻被惊扰得后缩,脸颊挂满红晕,强装镇定地找补着,手脚有些慌乱,摸到了那药碗后,才平静稍许。
压着嗓音低沉道:“我,我给将军上药。”
萧屿脸上带着挑衅的笑意,就这么看着她,瞧得人不知所措。
沈轻强忍着悸动,温声道:“疼吗?”
萧屿笑着说:“一路上回来都是疼的,看到你后就不觉得疼了。”
沈轻默默加重了手里的动作,萧屿被她上药的木刮子按得生疼,往后退。
沈轻得意了,戏谑着回了他两字:“嘴硬。”
“沈轻。”萧屿喊着她
“嗯?”沈轻专注着给他上药。
萧屿抓了她的手,拿了她手里的药碗,放在她碰不到的地方。
一手抚着她小脸,深情款款地诉说着:“我知你心思缜密,很多事上能够提点我。你有想法可以与我说,外面的事我会处理,你不要跟着烦心,也不要沾染世俗,我娶你回来,是要你享福的,不是叫你跟我吃苦的。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你参与到这样的纷争里,即便有日我身陷囹圄,我也绝不让你身处逆境。我会倾尽全力把你摘出去,你若想知道我可以与你说,让你知晓我在做什么,不叫你胡思乱想。可好?”
沈轻感受着他手心里的温度,对上他强势又温柔的眼眸,只好妥协,“若我执意插手,只会让将军平添忧思,那我就不做了,都听你的。”
“药上好了。”
“还是身边有个可心人舒服。”萧屿习惯性地把人捞进怀里。
绝影旁若无人地在院里撒着欢,从听雪堂的长廊跑进梨园,又从梨园跑到听雪堂,院里的梨花零星半点,树上地鸟儿被绝影惊得四处飞,再次落在花园的银杏树上。
沈轻陪萧屿待了一会,心里想着那本账簿,萧屿见沈轻要忙,没人陪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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