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华成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关切,就连平素锐利的下颌角此刻也变得柔和了起来,不似在公司以及家中总是充满着威严。
等易楠坐下来后,宁华成又拍着他的手背语重心长地问了几句近况,依旧是故调重谈,说让他别一直待在外边,多回家看看,嘱咐他天冷了添些衣物,记得穿秋裤之类的。
即使是易楠也不得不承认自从出了那场变故来到宁家以后,宁华成对他确实挺不错的,也是真心实意的把他当成了自个的亲儿子看待,有时候甚至比对宁晚舟还亲近一些。
易楠一时间根本插不上话,只能乖巧地坐在宁华成旁边等着他把对易楠的关怀倾诉殆尽。
“脸怎么这么白,这么些天不见又瘦了……”
一通话说完,宁华成面色微顿,抬手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脸上流露出了些许懊恼的表情,
“看我,光顾着自己说话了。小楠,这么晚才过来,饿了吧,我去让人给你拿点吃的。”说着,宁华成抬手想要示意旁边站着的侍者过来。
还不等那边的侍者注意到,易楠便压下了宁华成正要举起的胳膊,
“宁叔叔,我还不饿。如果方便的话,我想问一些关于我母亲的事。”在他所认识的人当中,关于母亲的过往,宁叔叔显然是最具话语权的那个人了,除了他之外,易楠也想不到还有谁会和自己的母亲存在什么交集。
而听到这话的宁华成当即一愣,带着几分迟疑收回了手,调整了下坐姿,脊背挺得越发直了,面带惊讶以及疑惑看向易楠问道,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毕竟这么些年来,为了避免引起眼前人的伤心事,在易楠面前关于他父母的事宜从来都是闭口不谈的,今天他这么直白的就问了他母亲的事倒是让宁华成有些措手不及了。
为了不让长辈担心,易楠隐瞒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安抚的对宁华成粲然一笑,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找到了一张老照片突然起了兴致。”
“这样啊~”凭借老道的经验,宁华成虽然不怎么相信仅仅只是一张老照片就能让人打破这么多年的禁忌,但小楠既然问了,他还是开口说道:“其实对于你母亲我了解的也不多,我只是记得当年阿显突然就给我发了请柬说要结婚了。”
宁华成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悠远而深刻,似乎在透过易楠看向阔别已久的友人,他的手指不自觉抚上了右手腕上戴着的那块样式古板的旧手表,即便精心保养,表盘上的玻璃不免还是多了几道凌乱且深浅不一的划痕,不复往昔的光亮。
他口中的“阿显”指的就是易楠的父亲易显,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上学的时候逃课、打架、挨批,不管做什么都在一块儿,好成一个人似的,毕业后又在一起打拼,是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的好兄弟。以至于在易楠双亲都去世之后,他毫不迟疑的便担起了抚养易楠的重任。
用手指将表盘上沾着的几粒灰尘轻轻抹去,宁华成接着回忆道:“据阿显说,你母亲是个孤儿,一个人在安宁市长大,没什么亲戚。在他们的婚礼上只有男方也就是阿显那边的几个亲属出席了,整个婚礼操办得很简单以及仓促。”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母亲也是在婚礼上,为此还调侃了阿显许久怎么藏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不早点给我们介绍。你母亲她的话不多,举行婚礼的时候一直安安静静跟在阿显旁边。婚后没过多久你就出生了,此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家里照顾你和阿显的日常生活,我也不常见到。”
易楠微微点了下头,这倒是和他记忆中总是温温柔柔,从不红脸,整日在家里操持家务的母亲重合了。
但是……
易楠又想到了在老二院找到的那张照片,一个人怎么可能和过去完全割裂,连以前的朋友也从来不提及甚至再也不见面呢。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放弃了原本光鲜亮丽的科研工作,成为一个生活里只有柴米油盐、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就像是过了完完全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两段人生。
他直觉这里头肯定藏着一段不可告人但又非常重要的秘密。这正是他想要挖掘的真相,或许只要知道他母亲深居简出、低调生活的原因,所有的一切便都会迎刃而解了。
于是急忙追问,“那您知道我父亲他……是怎么认识的我母亲吗?”
宁华成摸了把下巴上并不明显的胡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趣事,就连平素一贯稳重的语调也轻松了起来,
“啧……关于这点,阿显可是常常在我面前炫耀,你母亲比阿显年长了两岁,他是在一次慈善晚宴上对你的母亲一见钟情,至此一发不可收拾,整天追着人跑。这不,没过多久终于把人给娶回了家。”
“慈善晚宴……?什么时候?关于什么的?”
易楠敏锐地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词,如果能找到母亲和父亲初次相遇,她还未转变身份之前参加的这场慈善晚宴的相关资料,或许就能发现什么线索。想到这里,易楠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越发急躁地探身向前,目光切切盯着宁华成,以免错过宁叔叔口中的每一个字。
“这……”
宁华成这下倒是卡了壳,露出了个久违的,也或许是年轻时常见的尴尬又带着些许追忆的表情,
“当时光顾着你父亲的八卦了,没注意到他参加的到底是什么慈善晚宴,至于时间的话,我想想……反正应该是在你出生前一年春夏交替的时候吧。我记得你父亲是在99年6月底举办的婚礼,和你母亲没认识两个月就火速结婚了。只是,具体这个慈善晚宴是关于什么名目的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那时候正好赶上了经济大爆发的年头,安宁这地界天天举办各种不同形式的宴会,我都参加腻了。本来我和你父亲是要一起去的,临到最后留下来处理了点公司的业务,没想到就是漏了那一场就错过了阿显和你母亲的初次相遇。”
听到这段有些含糊不清的答案,易楠目光闪烁,难免有几分失望。本来以为过往所有的秘密都会在宁华成这里轻易揭开,但没想到他对于自己母亲以前的事情竟然也是一知半解。
母亲昔日究竟是什么身份?
与他父亲结婚后竟好像这么多年都在用尽全力脱离原本的人生,小心翼翼藏匿在一隅生活着,她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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