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结束后,已是夕阳西下时分。慕婉凤并未立即离去,而是与孙影荷一同去了绣房学习做衣服。直至日色渐暗,她才提出返回天道会的请求。
薛凝眉闻讯后,立即上前,热情地邀请她留下共进晚餐,但遭到了慕婉凤的婉拒。尽管如此,薛凝眉仍旧坚持要送她出堡。
来到苍云堡的大门口,慕婉凤说:“回天道会路途不远,薛堡主真的不必相送。”她显然不习惯别人送她。
薛凝眉微笑着回应:“楚夫人是我们苍云堡的贵客,今天更是特意前来参加我家下人的生日宴。我亲自送您,是苍云堡应有的待客之道。”
慕婉凤再次婉拒:“不必了,我想在镇上逛逛,当散步了。在天道会待久了,总想出来透透气,多熟悉熟悉镇上的景物。”
薛凝眉听后,便提议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陪楚夫人一同走走,这样您总不会拒绝了吧?您已经拒绝了我两次,我若再不有所表示,那可真是愧疚难当了。”她半开玩笑地说。
两人并肩走在镇上,慕婉凤突然开口道:“今天的宴席,菜品丰富且美味,看得出薛堡主为此费了不少心思。而且我发现,这些菜都是殷姨喜欢的口味。”
薛凝眉点点头,回答说:“既然是她的生日宴,自然是要准备她喜爱的东西。楚夫人观察得真仔细。”
慕婉凤笑了笑,话锋一转:“薛堡主,你别见怪,我是西域汉人,和你们中原的规矩有些不同。我们说话做事喜欢直来直去,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对于你们费尽心思给一位下人举办生日宴,我认为这不仅仅是为她过生日那么简单。我听说堡主和这位下人的关系不一般,已经超越了主仆的界限。这其中的渊源,想必是意味深长吧?”
薛凝眉微笑着回应:“我对每一位下人都一视同仁,并没有刻意与谁主仆不分。殷巧的情况比较特殊,但她也只是我众多关心的人之一。至于我们苍云堡的家事,就不劳楚夫人费心了。”她顿了顿,又说,“就像秋璃,她以前也是下人,但我们并未因她的出身而有所偏见,反而尊重她、爱护她,最终迎娶她成为我们苍云堡的少主夫人。”
慕婉凤听后,仍然保持着微笑,但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薛堡主说话真是动听啊,既让人感动又让人信服。那我就不再过问你们的家事了。不如我们说说其他事情吧?比如你之前想告诉我的事情。”
“既然楚夫人如此爽快,那我便直言不讳了。”薛凝眉觉察到与这位新任的楚夫人打交道时,直截了当更为有效,便不再拐弯抹角,“众所周知,我作为老堡主的遗孀,实际上是代为管理苍云堡的事务。我的目标是确保嫡长子昆山能顺利继承堡主之位,这样影荷也能顺理成章地成为堡主夫人。祭祀即将来临,我恳请楚夫人在楚帮主面前为昆山多多美言,让他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堡主之位。若楚夫人能助我一臂之力,我将不胜感激,日后必有重谢。”
慕婉凤听后,话语变得凌厉:“不愧是堡主,说起话来既会投其所好,又特意提及影荷,这心思真是巧妙。然而,你也太过明显了。我虽不擅长使用成语,但也知道你的意图太过昭然若揭。你之所以有此打算,不过是因为得罪了楚帮主,担心自己无法继续担任堡主。你试图通过捧任昆山上位,实则幕后操纵权力,让你的亲生儿子昆洛最终成为堡主。”
薛凝眉听后,依旧面不改色,笑容恭敬:“楚夫人真是洞察秋毫。但请楚夫人放心,我并无他意,只是真心希望昆山能顺利继承堡主之位。”
慕婉凤白了一眼,直言不讳:“你这样做,无非是因为担心真正有威胁的人夺走你的位置。你宁愿暂时过渡给威胁不大的人,也不愿让真正有能力的人上位。这是人之常情,你也不必藏着掖着。”
薛凝眉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既然楚夫人如此明理,我恳请你能在楚帮主面前为昆山多说几句好话。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慕婉凤打断了她的话,表示:“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楚帮主性格独立,不会轻易被他人左右。我虽是他的妻子,但也不能随意干涉他的决定。然而,看在影荷的面子上,我会尽力帮忙。昆山毕竟是影荷的丈夫,我会尽我所能去促成此事。但薛堡主,你应该明白,这份帮助更多是出于对影荷的关心。”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慕婉凤找到了机会告辞。薛凝眉客套地送了她几句,直到慕婉凤正式告别离开。
慕婉凤轻轻摇头,心中感慨薛凝眉对权力的渴望之深。然而,她自己对苍云堡的权力交迭并不感兴趣,谁将成为堡主,谁将落选,对她而言并无太大影响。她认为这种事务应由楚轩亿去操心。不过,薛凝眉屡次提及影荷,让她意识到影荷已经与苍云堡紧密相连。若任昆山能顺利继承堡主之位,影荷便会成为堡主夫人,这对影荷的生活和地位都将产生深远的影响,也将有助于巩固她的地位。
慕婉凤十分在乎好友影荷的福祉,她决定尽自己所能给予帮助。在她看来,这既是对友情的支持,也是对自己与影荷关系的维护,益处自然不言而喻。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在镇上悠闲地漫步。此刻夕阳西下,整个镇子沐浴在金色的余晖中。家家户户的炊烟袅袅升起,人们正忙碌着准备晚餐。商铺的灯火也逐渐亮起,为即将开始的夜市做准备。由于镇上的绝大多数店铺都属于天道会,所以老板和员工们见到慕婉凤都纷纷恭敬而热情地打招呼,显示出对她的尊重与欢迎。
“老板,请您帮我称一斤青菜。”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轻声对蔬菜店的老板说道。
慕婉凤一眼便认出了这位白衣女子,正是伊霓。
“原来是楚夫人,真是久仰了。”伊霓也对慕婉凤微笑着打招呼。
慕婉凤和伊霓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之前因为楚轩亿常去莳花馆而多次发生冲突。她气恼楚轩亿不顾家庭,总是凌晨才回家,而每次去莳花馆,都会见到伊霓陪伴在楚轩亿身边。慕婉凤对伊霓这种风尘女子的身份深感厌恶,而楚轩亿又总是袒护伊霓,斥责她的无礼行为。她无法理解为何男人会迷恋妓院,那些看似妖艳的女人到底有何吸引之处。她曾多次向好友孙影荷倾诉,但孙影荷却劝说她,天下的男人都是如此,尤其是身居高位的男人,女人只能理解和接受这种现实,只要自己还是他的妻子就好。然而,慕婉凤对此无法接受,她认为她的父亲和兄长就不会像楚轩亿那样。
“花魁竟还亲自出来买菜?”慕婉凤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伊霓。
伊霓今天没有化妆,也没有佩戴任何耀眼的饰物,一张干净的脸庞上皮肤白皙,眼睛大而有神,樱桃小嘴如同自然般鲜红。一袭白衣更显得她高雅的气质和优雅的身姿。此刻的她,完全不像慕婉凤心中所想的风尘女子,反而像是一位名门世家的千金。
这让慕婉凤心中更加不快,言语间也流露出不满,“你们不是向来都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吗?连穿衣打扮都有专人伺候,你们的工作,不就是取悦那些送上门的男人吗?取悦好了有钱赚,取悦不好就无人问津。但我看你在妓院倒是挺受欢迎的,也不至于无人问津吧。”
面对慕婉凤的嘲讽,伊霓并未动怒,她礼貌地接过商贩递来的青菜和找补的零钱,优雅地将零钱放入钱袋后,才微笑着回应:“楚夫人此言差矣。我出来买菜,不过是偶尔接地气,这并非我的必需,就如同您此刻像普通百姓一样漫步在街头,身边没有随从和马车。难道别人会误以为您是与帮主吵架而离家出走了吗?”
“关你什么事!”慕婉凤见伊霓没有生气,反而拿她作对比,愤怒地骂道,“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能和你比吗?你就像一匹任人骑乘的母马,无法反抗,因为这是你的职责,多悲哀啊?这就是真实的你吗?”
“楚夫人的比喻真是生动,”伊霓依然保持着微笑,平静地回应,“即便我真的是一匹马,那您不应该去责备那些骑马的人,而是去责备无法自由选择的马,这样做只会贬低您自己的身份,而这不是真实的楚夫人吧?如果是,那未免有些悲哀。”
慕婉凤似乎被彻底激怒了,她疯狂地辱骂伊霓,言语如暴雨般倾泻而出:“我就骂你怎么了,你就是一匹贱马!我再悲哀,也不会像你一样去伺候不同的男人,你再怎么装高贵,骨子里也只是一个下贱的娼妓!你只能去伺候男人,因为男人根本不愿意娶你这样肮脏的女人!”
她似乎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了出来,可能是因为楚轩亿对她的冷漠态度,可能是伊霓的献身让她感到心烦意乱,又或者她对自己的生活现状感到不满。
伊霓面对慕婉凤的辱骂,并没有恼羞成怒或激烈反驳,她始终保持着微笑,平静地就事论事,仿佛她才是那位大家闺秀。
慕婉凤不想再与她多说一句,怕自己再忍不住动手打她,“就像打一条发疯的狗一样不值得!”她愤怒地扭头离去。
“伊霓小姐,你没事吧?”卖菜的老板见慕婉凤走远,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已经充分领略到了新任帮主夫人的暴躁脾性。
“没事的,她再怎么不满,也无法控制她丈夫的决定。”伊霓望着慕婉凤远去的背影,淡然一笑说道。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超大陆的坍塌之风云人物 呜!重生2000,被大佬掐腰宠 快穿,钱和女人,我都拥有了 寰宇机械师 谍战,让你去卧底,你疯狂敛财 窝囊儿,圣母女,七零当妈骂醒全家 史事讲将2隋唐五代 我的盗墓回忆录 主母和离后,侯爷勾她上位 领主的传奇生涯 霸总穿越到修仙世界 惊!被读心后,冤种全家杀疯了! 权力巅峰,从妻子背叛离婚开始 快穿,绑定末日生子系统我翻身了 被骂拖油瓶,福宝被五个舅舅宠翻 寡嫂为妻,腹黑王爷强取豪夺 纯真诱惑 神奇宝贝琰旅 臣子多娇,腹黑暴君轻点撩 入帐欢:娇宠丫鬟
...
游玩时坠崖的肖鉴,意外穿越到地球的平行世界,成为一个名为萧剑的大一新生。两世为人,仍旧不改低情商的人设,却收获了无比珍贵的爱情,友情,亲情。...
新元历2166年,我所在的十七区被评为联邦最差地区。居高不下的失业率。逐步飙升的失踪人口。天价悬赏犯层出不穷。人们说,执法者是这个星球上最危险的职业。而我,不幸成为了执法者。...
曾经,你们毁了我的人生。现在,我回来了洗干净脖子,等我喂,那个谁,我不需要帮手,麻烦你离我远点儿行吗...
...
体育大学教授穿越到了1929年,成了一个逃难来沪的十五岁少年。在这个时代,100米跑11秒就能拿到世界冠军跳高还没有发明背越式技术乒乓球还没有弧圈球篮球运动员还不会跳投足球是五个前锋。也是在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