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没有隐藏,一路走近他。但是没走几步,他忽然顿住,脸色沉了沉。
——沈清秋猛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手微屈,抵住他的颈骨,另一只手上,修雅已然出鞘,雪白的刃端正顶在他后心上。
沈清秋低声道:“洛、冰、河。”
那一瞬间,关于昨天无故失踪的解释都像卡在喉咙里的骨鲠,硬是把洛冰河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无数次地回避、躲藏,害怕沈清秋骤然醒悟,又脱身而去,从此再也找不到他;如今时隔数月,再度半生,听到这个名字完完整整地从他的师尊舌尖滚过一圈,所有的不安突然像是被安抚了一样沉寂下来。
“师尊。”他说。
“你不会真的要捅我一剑吧?”他偏了偏头,沈清秋的手纹丝不动。
“不会。”须臾,沈清秋才轻轻地回道。他抬手一抛,洛冰河接住,摊手一看。
那是一枚骰子,三点。
洛冰河一愣。
紧接着,他嗓子一热,心口一凉。
修雅白进红出,因斩杀魔族灵光大涨,沈清秋未作停留,拔剑又是一刺。
洛冰河偏开头把血吐了,避免沾上他青黛的衣衫。沈清秋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仍是一言不发,修雅直向着喉咙割下来。
很疼,即使在梦里。肺里全是血,火辣辣的。洛冰河动了动眼珠,有点茫然地想。
以前有个风吹草动的,上床上到一半梦都能破碎掉,今天三刀都挨下来了,除了血已经不太热了,四象却都清晰至极……偏偏沈清秋有点模糊,看不清他现在是不是终于得偿所愿……
剑仿佛直接在他脑子里开了个窟窿,一些分分杂杂的过去混着鲜血炸成瑰丽的颜色。
他想起岳清源刚死的时候,沈清秋的颓丧与疯狂,想起被斩下手臂时他半身暗红的血和满脸冷汗,想起他微微笑着喝下剧毒的汤药,想起他风雪中烈烈作响的衣袍……
罢了,他想,随他去吧。就当是给他报仇的。
沈清秋想起来了吧?他毁了一切,杀了岳清源,斩了他的手,一步一步把他逼到断崖边?
他还留在梦里,但已经清醒;而自己沉溺在过去,久久地欺骗自己。洛冰河知道,漫长的,焦心的,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挽回,全部都有理有据的示好,习惯、依赖、还有……
但是,刺穿他心脏的修雅剑,这就是回答了。
要逃,要杀我,只要能醒过来,什么都无所谓了。
有一滴水落在他的眼睛里。洛冰河连眼都懒得动一下。
可是越来越多的水滴砸在他脸上,从他的脸颊滑落下去……洛冰河眨了眨眼。
然后他看到,沈清秋逆着天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薄唇微抿,那双眼睛泛着冰冷无情的琉璃色——可偏偏,泪水像是开了闸一样,恣肆地横冲直撞。
沈清秋张了张嘴,声音有一点颤抖:“为什么?”
他喃喃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长出了一口恶气,可是……”
可是,心却疼得人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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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这把刀深刻诠释了捅在冰哥身上,疼在自己心里(x)
◇啊再说一遍,沈九不傻,见过小的洛冰河,这么长时间冰哥的纠缠他什么都明白了。他开始想起究竟发生了什么,并且借此狠狠给冰哥来了那么一下。所以说其实他人在梦里但已经差不多醒了。
◇这道坎走过去,该付出的代价都还清了,就可以结局he了。
沈清秋在原处站了一炷香的时间,直到那些猝不及防的眼泪都给风吹没了,才把修雅剑一丢,剑鞘也解下来扔了,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他的心里很乱,这一秒刚想到洛冰河森冷玩味的笑,下一秒思绪却飘到他第一回给自己做的面条。他想起洛冰河按着他施暴时候兴奋残忍的眼睛,却也记得温柔缱绻之中,他垂落的头发,额间闪烁的罪纹。
洛冰河还跪在原地,茶沫子沾在头发上,他没有拨掉,然而那茶杯却被放在面前,杯盖端端正正地扣着。
沈清秋一瞬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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