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天后,除了杜仲和孙遇,其他人都穿上了新衣裳新裤子。在裤子的制作上杜仲充分继承了柳溪镇老裁缝的衣钵,每个人的都一样,胖的腰部少折一点,瘦的腰部就多折一点;衣衫嘛,除了钱六的有些紧绷,其他人的都松松垮垮——听李四说了钱六的情况,其他人在报尺寸的时候纷纷报大了两码。虽然不好看也不太贴身,但好歹也有了新衣裳了不是?
于是,就剩下孙遇不满了:连他的属下们都有她亲手做的新衣裳穿了,他的呢?难道还要继续光膀子秀牙印么?
“不急不急,我这不是在拿他们在练手么?你看,冯九的衣裳是我最后做的,是不是比别人的要好看一些?至少你是看不到针脚了是不是?嘿嘿嘿,你的再等等哈!”
然后不等她赶出来,张三来报,张家好似又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这回也来不及做衣裳了,一行人赶紧收拾了东西走人。
因为时间紧迫,杜仲主动站出来当起了导游。“这山溪里的水很是沁凉,如果只是山泉的话没有这么凉的,所以估计有一大股阴河水汇进来。我们跟着溪水往前走,再顺着阴河水走——有阴河的地方肯定有岩洞,到时候不管是住下来还是躲起来都方便。”
孙遇点了点头,示意大家都跟着杜仲走。
他有他的思量。他身上的伤都已经结疤,再养个七八天就大概没什么问题了。所以,就算是窝在山洞里,也不过是七八天而已,他还能将就。
那溪水太凉了,那天纵情了一两个时辰,第二天腿就有点隐隐作痛。他也心疼杜仲,怕那水凉了她,于是这几天都没有碰她了——佳人在怀却不能碰,这什么世道!
几人迅速地跟着山溪往山里走,几里路后果然看到了一条沁凉的小河水,再走了三四里,山体突然陡峭了起来,还多了不少嶙峋怪石。孙遇一挥手,李四他们就四下去查看了。
杜仲站阴河口,突然有些怔愣。这地方阴风阵阵,怪石密林,跟柳溪镇好像啊!那种感觉就好似回到了柳溪镇,但茅草屋不见了,农田不见了,黄柏师父不见了,大牛刘老汉们都不见了……她恍然有一种这里是哪里,而她又是谁的感觉来。
孙遇吩咐完众人就回过头来看她,他听她提过柳溪镇她的茅草屋,知道她是想起了老家,于是心下有一丝的心疼,上前一步去拉住了她的手,“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杜仲环顾了一下四周,笑着道:“不用看,这附近几里都没人。我们往上面走吧,这阴河口是住不了人的。”
孙遇没动,拉着她的手定定地看着,直到杜仲冲他嫣然一笑,冲淡了他心里的担忧,这才携手一起往前走去。
他们都是有经历的人,以后还不知道会出现多少次现在这样似曾相识的场景。这些他们都没法避免,只有携手同行,才能让那些不安和茫然消失于无形。
他们顺利地在山顶附近找到了几个山洞,稍稍整理,一行人就住了下来。这里有山有水,他们一行人还有吃的有穿的,倒不像是逃亡,反而跟出来游玩似的。
当天晚上杜仲就给大家显摆了她烤东西的手艺。众人吃到烤兔子的时候纷纷惊叹,吃到烤鱼的时候话都没空说了,等吃到烤蘑菇的时候,锅里最后一粒米都下了肚子。孙遇开始看大家吃得高兴他也高兴,但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这帮人在美食面前赫然忘了尊卑,他不过跟自家娘子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感情,他们就把剩下的菜给抢了个光光。最后还是杜仲心疼他,答应他晚上回了他们两人的山洞再单独给他做,他才又得意起来。
吃完饭,众人就围在火堆边闲聊。孙遇本就不是个苛刻的人,这帮又是多次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是以都不怕他,自顾自地说得很是活跃。
“夫人,你给我们说说你当初是怎么逃走的吧,嘿嘿,我们都想听!”蔡十一是这群数字侍卫里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单纯的那个。危险时兄弟们都会护着他,但平时呢,被哄骗得最多的也是他。
比如这样直接问到夫人“光荣”的过往和公子悲催的经历的事,他们是打死不敢提的,那这个出头鸟就只有十一来担当了。
杜仲“嘿嘿”一笑,扫了一圈纷纷回避她眼神的侍卫们,最后看向孙遇。看起来她是一副小女儿态,但实际却是在威胁他:还不管管你的这帮手下?再不管我就真的说了哦,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在你伤口上撒盐!
孙遇暗暗挫牙,但心里也好奇她之前是怎么成为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的,于是微微点点头,示意她但说无妨。
呵,他们想听,她还不想说呢!而且别看孙遇现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等回了山洞还不知道他会怎么个小心眼呢——当她今天才认识他!
“嗯——你们是想听我在通州混进大杂院跟杀猪的大哥称兄道弟的那次,还是夜探雷火教救走黄柏顺便迷晕你们公子的那次,还是拎着你们公子跳下山崖然后不理他的那次,还是跑去齐家庄偷看齐公子的那次,还是在孙家——”
“打住!”孙遇脸黑了,“好了,时辰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说完不理那帮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张得有几个眼睛大的手下,指着双腿盘坐准备大谈特谈的杜仲沉声喝道,“你!给我起来!回去睡觉!”
“哦。”杜仲乖乖地起身,临走时还不忘跟嘴巴还没合拢的数字们打招呼,“那个,改天再聊哈——”但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孙遇大力一扯,一个小踉跄,跌跌撞撞地走了。
他们俩一走,数字们纷纷看向跟在夫人身边最久的李四,“天哪,夫人还有这么多故事?公子到底被骗了几次?——我们可怜的公子哟!”
杜仲心里一点都不怵,反而有点佩服孙遇的涵养了:她本来以为她说前面几件事的时候他就会暴起了,不想硬是让她说出了四五件他才生气——不过也是,孙家的事他是肯定不想在属下们的面前提起的,因为那件事不是她的错,是孙家的错,他不能在众人面前落孙家的脸。
回了山洞,把粗布帘子放下,孙遇就转身捧住那张得意的笑脸,含住了那张讨厌的嘴。
他想了一路怎么惩罚这个家伙,但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除了这样的方式,他也找不到别的方法了。好在休养了这几天后腰的伤口已经结疤,这会儿只要不是太激烈就不会有大碍……
但第二天廖五还是过来给他重新上了一回药。心上人在怀,又是良辰美景难得的闲暇放松,激动之下能不激烈?
但杜仲知道这些闲暇时光都是暂时的,因为自从上了山,张三和陈十两个就时不时地不见,而他们到了这阴河边上四五天了,那两人也只出现了两三次而已。
到了第六天,张三又出现了,孙遇跟他在边上商议了好一会儿,就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
孙遇说得很简短,他们需要出山,即刻南下柳州,端王有令,他们即将有大事要做,逍遥日子结束了。
杜仲悄悄地垂下眼帘,狠狠地叹了口气。
端王有令?姑且不说她完全不认识端王,就是“有令”二字对她来说是也陌生的。哦,她这辈子接的最大的一个命令就是韦仙姑叫她和黄柏去刘家帮忙,然后——没有然后了。
一想想以后就要跟着这帮汉子东奔西跑,这有令那儿有令的,杜仲心头就是一阵无力。昨夜缱绻半夜,但当时那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此刻想想也有点儿不是滋味了。
领了命令,大伙儿纷纷前去准备。孙遇回头一看,她的沉默和黯然尽收眼底。他有一丝心疼,但更多的是坚定。
既然她决定不再逃了,这就是他们以后必然要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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