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深深地记的是那在一年,那一月,那一天,我还是在被刚刚分配到,我现在所在的工作单位,不久的时间里。
就在某一天的,一个漆黑而静谧的晚上,那位一直在我们单位里始终一贯称王称霸,耀武扬威,一手遮天的大官。霸道伟岸的股级干部,郑毅校长。在某一个的风高夜黑的夜晚,突然间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在人世间,神秘地失踪了。
关于郑毅校长的失踪,具体是发生在哪一天,我的确完全彻底的忘记了。
这个不祥的消息,还是我们单位里面的,那位一直追随郑毅校长的手下人,长的一副人模狗样的办公室主任许四大主任,在晚间,我刚刚要睡下的时候,在电话里,哑着沙哑丝丝的嗓子,通知到给我的。
关于郑毅校长无缘无故神秘地失踪,我们单位办公室的许四大主任,为什么偏偏会通知到我这个初来乍到,对这儿的什么事情,都不熟悉的女孩子的呢?
我的暂时的顶头上司办公室许主任,为什么还叫许四主任的呢?难道这里面,还存在着另外人们,所不清楚的什么说道?
初次接触许四大主任的我,只是知道,他爱吸烟,说是吸烟,其实他几乎是在吃烟,而且吃的烟,就像吃五花肉般的香甜,一根接着一根的吸。在一整天的时间里,很少见到过间断过的时候,那根根香烟连接的,就像好比接连在一起的五百响的一挂鞭。吞云吐雾中的许四大主任,每天都是陶醉在浓浓滚滚的烟雾中。不时地觑着眼睛,看着不知谁写的六个大字,(吸烟有害健康),视而不见的,日理万机,处理着,他应该处理着的日不暇给事情;或者处理着不应该属于他处理的事情。总之一切伤人的事情,都会是我们的许四主任干的了。比如,记录谁谁迟到啊,记一下谁谁早退啊。记录一下谁谁在工作中偷偷摸摸的溜号啊。谁谁在工作当中干私活啊,这一些,都是许四大主任所承担的事情的了。当然的了,这一些工作都是在对各位领导们歌功颂德之外承担起来的了。
这就是我在初始阶段,对许四大主任的认知。和表面上的印象。
当然的了,初来乍到的我,不该我知道的,我绝不会口吐狂言,瞎冒傻气,无所顾忌的去寻问的。至于许主任还叫什么许四主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微妙的玄机呢?我这个初入职场的小女子,在暂时的时间里,是绝对的不可能了解清楚的,也不会顾及到这一些细节原由的呢?
说实在的,首先,我还只是一位新来乍到,幼稚的似乎一潭清水般的女大学生,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初次步入社会的女孩子,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里,不要说是对所有的人员不熟悉,更不用说对这块土地上的地理位置、人情世故,环境的优劣,熟悉不熟悉的了。
况且,我这个从小到大,一直在京城里长大的,始终都没有走出过校园半步的女孩子,一个从小,听惯了京腔普通话的,不紧不慢的说着满口京腔的女孩子,在这个初来乍到的陌生的地方,还是存在着一些畏惧和胆怯的。就更不要说对这个土地上的方言土语的了解了。可以说我对这一些,叽叽喳喳的人们谈吐着的,叫我晦涩难懂的方言土语,我感觉到,那生涩的方言土语就好像比听外语,又绝不亚于听着的梵语。不但叫我高深莫测,并且还是难予叫我接受的。
初来乍到的我,此时此刻的我,在这里,孤独寂寞,呆傻木讷的,就像一个身处在亚马逊河边上踽踽独行,举目无亲的,在乡村蜗居许久,而从来就没有见过世面的家庭农妇。
也就是由于这一点儿,我的呆与傻,木与麻,好使用,而且又抹不开面子,去撕开脸皮去反抗任何的指派。
初来乍到的我,就像一匹刚刚拉磨的倔强的毛驴,有着使不完的傻傻的莽劲,又有着一种极其争强好胜,勇于表现自己的心理。可能就是由于这一个特点,所以无论哪一个单位,那个公司,那个团体,都特别的愿意接受和使用像我这样的干净的,像雏一样纯情无瑕的大学生的。
我在后来,静下来,细心想想,也许,许四大主任通知到我,也可能百分之百的是对的。是他无以复加的,正确的选择。我想,在这个方面,许四大主任,一定,还是经过虚无不周的考虑的。
首先初来乍到,还是在实习期之内的我,不但好使唤,又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并且还唯恐干的不好,干的有什么缺陷,哪里还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所以实习期间的我,干什么都像一只惊恐中的小鸟,胆战兢兢,唯恐干的不好,唯恐哪里有什么漏洞,存在着的,有瑕疵地方。
况且我又是在许四主任,他的手下暂时的窝波着呢。也就是大多数人们所说的小秘,也就是女秘书呗。说我是小秘,其实不过就是在他的手下干一些打杂的活。像扫扫地,打打水,抄抄写写,敲敲键盘,跑跑腿什么的。你们瞧瞧,我在这个暂时的时期里,其实就如是一个杂役。再往深里边说,充其量就是一个脑瘫般的傻子。他叫我干什么,我就乐颠颠的干什么。他就是我的启蒙老师,就是我的导师,就是赏赐我,将来有个饭碗的大恩人。是我的虚幻中的再生爹娘。
我的所有的一切,包括现在的工作,是留下,是滚蛋,将来与未来的命运如何。应该全部的掌握在,我的顶头上司领导许四大主任的掌控之中。全凭着这位许四大主任的开恩与赏赐的了。
所以,但凡是许四大主任通知到我的事,就是拿我当佣人使用,当侍俾看待,就是干使唤丫头的活,我都绝对的不会有任何的怨言,都不会冷下脸来,去婉言拒绝的。
在电话里,许四主任拿腔拿调地通知我说:“小阚同志啊,睡下了吗?打扰了,真的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真的是对不起啊,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啊…啊…,真的是没有办法,咱们的郑毅校长无缘无故的失…,对不起,啊…失踪了。”
电话里许四主任停顿了一会儿,又对我说:“小阚啊,我敢肯定的告诉你,郑毅校长这次肯定不是故意的玩失踪的,他不是年轻人了,况且他还是我们的一校之长的呢。他绝对的不会玩什么惊喜,或者玩什么浪漫的,我跟你说,我们的郑毅校长可是一位一本正经的男人。我看你现在要做好一切准备。随时随地的等待我的电话通知,万一,啊。我说的是万一的话,如果今天晚上,需要你帮忙找一找,我们的尊敬的领导的话,我肯定会在电话里通知你的啊,哈哈哈。当然的了,我和你一样的心情,我们都盼望着这个时候,但愿没有万一。
看他的意思,就好像他把郑毅校长在这风高夜黑之夜,失踪的事情告诉我,就是对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大学生,是多么的看重我,是多么的高看我似的。于是,我的心里面便是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了。
于是我就是,悸动万分的告诉许四主任说:“好的,许主任。只要需要,我一定随时随地的准备着,只要需要我,许主任,不要客气,不要担心我是个女的,但是我年轻啊,主任。你不要担心,只要需要我,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呦。”
接着。办公室主任许老四在电话里,又告诉我说,这个消息可是郑毅校长家里面的,那个宝贝公子,那位宝贝旮瘩在悲痛欲绝中,哭天抹泪地告诉了他的。
在电话里,校长的那位傻儿子痛哭流涕的,一再地向办公室许四大主任,哭诉着说,要找他的爸爸。并且一再强调,哭诉说:“许四,今晚你要是找不到我爸爸,我就跟你没完,要不然,我就管你叫爸爸。”
吓得许四主任心颤肉跳,像哄婴儿般的哄着校长的傻儿子说,宝贝…宝贝…一再的哄个不停,直到哄好了为止,因为许四主任,他实在不够资格当这公子哥的爸爸。尽管傻公子哥还是一再的叫着他爸爸。爸爸。
由于事发突然,一时间之内里,我们这个单位里面群龙无首,无人监视,监督检查我们这一些刁民的。所以在一定的时间之内,我们单位里面的历史簿上,便是完全彻底变成为一张空白的一页。
幸亏郑毅校长失踪的突发事件是在夜间,不是发生在晴空万里无云的早晨,或者发生在阳光明媚的中午。还真的是万幸的了,要不然呢?
不然的话,我们这一些普通的俗人百姓,在一个群龙无首,无人管束,无人监督,无人表扬,无人批评,无人训斥,无人领导,在无政府的情况之下,还真的是要乱套了不可的。我们还真的难说得上会不会,犯上一些的无政府主义的行为,和发表一下自由散漫的言论的呢。甚至还可能趁机,发表一下对郑毅校长不尊重的言论和看法的呢。背后还骂皇帝的呢。这个时候,谁还会管的了谁呢?
甚至于像我们单位里面的,一些觊觎他位置的同僚们,还是真的,巴不得他早点失踪了才好呢。也好为一些某某人的升迁,逐步逐渐地留下来一些很好的位置。
关于郑毅校长夜间失踪了的坏消息,一大早,许四主任就打电话告诉我说,关于郑毅校长失踪的消息,千万千万不要向谁透漏,并且一再的嘱咐我注意保密。对于许四大主任的嘱咐,我在电话里自嘲地回答许四大主任说“:许主任。我就是想不保密都办不成,我跟谁说啊?我初来乍到的。谁也不熟的,呵呵呵。”
所以在整个上午十点钟之前,保密的工作的范围,还是控制在主任级别以上的领导们知道,而且关于寻找郑毅校长的工作,一切的消息,都是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之下进行着。
以我短浅的眼光猜测,关于郑毅校长在夜间失踪消息,万一,一旦散发出去,可能是怕引起全体教职员工们的人心浮动,和大多数人员们的胡思乱想,更不用说是影响到大多数学生们,上课学习的了。就会造成我们单位里的场面,一阵子混乱不堪,就会是一个不堪设想,不可收拾的局面了吧。
可是你就是越怕什么,就有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世界上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现如今,我是完全彻底的信服了。
就在我们的领导们想方设法,极力想捂住这个秘密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位别有用心的领导大员,在不适宜的时间,不适宜的时候,故意的散发出去的。也就是在今天上午九点多钟的时间,有关郑毅校长在夜间失踪的消息,就在每个办公室里,每一个角落,通过各种渠道消息,像听话的鸽子似的快速,在狂热的心态之下,悄悄的传播着了。
在经过一个时间的,在传播者神秘地告诉听者说,听好了,到此为止,在每个人都信誓旦旦的保证说,绝不会。绝不会中。都不要在往下传了的情况之下。关于郑毅校长夜间失踪的消息,便是小河流水似的,静悄悄的传播着,在几乎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里,有关郑毅校长在夜间失踪的消息,很快的,就广而告之的,传遍了我们校园里面的,所有的犄角旮旯的了。
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很快的使得一些无所事事的,闲的蛋痛的教职工们,顿时在空虚寂寞的状态里,霎时间为之一振。他们有的人,似乎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唯恐天下不乱,唯恐每一个教职工们不知道,所以他们便是自告奋勇,充当着穿声筒的作用,精神抖擞,广而告之的散发着,这个使得他们,兴奋不已的令人振奋的大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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