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万古皆空（第2页）
并且最让人心惊的，乃是他们的皮肤，居然干枯无比，没有了丝毫气血。
只是一瞬间而已，二人竟像是老了一百多岁，气血枯竭。
一剑……万古皆空。
“你们可曾看到了？”
平静的声音，使得二人浑身颤动，清楚的知道，这乃是聚元境之力，方才可以让他们产生出如此幻象。
居然看到天地阴阳，混沌伊始。
夏渊露出一抹惨然的笑容，之前他想要强行记住这穿透了万古而来的一剑，却根本看不见其锋芒所在。
凌逸同样是如此，不过，他如今直接盘坐地上，吸收天地灵气而来，恢复自身气血。
又过了片刻，大夏第一代先帝残魂开口说道。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好好再看一遍，这是最后一剑，我的残魂即将消散，会尽量施展完整的剑道与你们感悟。”
过了几百年时光，即便大夏第一代先帝生前乃是聚元境，对于寻常人而言，这是传说之中的境界。
曾经他在大夏古都城头，御剑三千，一日败尽三百剑客。
被世人奉为剑仙。
然而，他终究不是真正的神仙，人死如灯灭，他最后一丝残魂，在重现了他的绝技，七十二式剑术之后，也即将消散。
听到他们还有一次机会，夏渊变得犹豫，紧握拳头。
“退！”
帝宫禁地之内，三尊古老异口同声。
“退！”
这一道声音，犹如惊雷，落在夏渊耳中，更加令他浑身颤抖。
万古皆空。
一剑已是让他付出惨重代价，气血干枯，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一个垂暮老者。
这可以通过丹药恢复气血，可他一旦继续，那么可就真的要湮灭于时光之中。
如今诸人皆是知道，这一剑，名为万古皆空，乃是时光，乃是消耗。
任何人，任何物，都绝对挡不住时光的脚步。
即便是惊才绝艳，创立了七十二式剑术的大夏开国先帝，最后也只能湮灭于时光长河。
因此他最后一剑，乃是有感而发，万古皆空！
“我退！”
夏渊犹豫片刻，终于是选择不再继续，而帝宫禁地之内，那三尊古老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们清楚夏渊的性格，所以只能够开口劝他。
以夏渊的资质，加上大夏如日中天，他完全不必铤而走险，可以走一条阳关大道，实力也能一步一步稳固提升。
先帝传承固然重要，但绝对没有大夏的未来重要。
轻声一叹，大夏先帝留给后代的东西并不多，唯有此剑术。
但并不能轻传，也不能轻易学会。
现如今，他最后留下的东西，也要消散了。
“你也退？”
大夏第一代先帝看着凌逸，缓缓将古剑收了起来，身躯也变得无比虚幻。
这一道声音，霎时使得凌逸成为诸人焦点，强大骄傲如夏渊，都选择放弃，那么凌逸呢？
这个疯狂的年轻人，是否真的疯狂到可以将性命豁出去？
“万古皆空……我意独断万古，何来空之一说！”
语气平静，却片刻之后，使得诸人，包括禁地三尊古老，皆是无比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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