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闻言一惊,只觉虞洋看似与他握手言和,实则越走越远。伤痛逝去的芳华,面对因而不露的打杀,根本不知如何作答。
虞洋已转回头来:“香悦,你素来心地善良,凡事不肯思量。今日,不妨好好想一想,你能否替代绿萝,打动阿龙那铁石的心肠?”
提到绿萝,青荷登时又被逼问得张口结舌。
虞洋乘胜追击,攻城略地:“香悦,你可曾想过,芳草遍地,阿龙因何单单挑中你?他何等英雄?娶妻何须远赴南虞?你何等顽劣不羁,值得他千里寻觅?我告诉你,他这般处心积虑,原因当然只有一个,只因他曾恨极了我。也许他努力释怀,实际却耿耿于怀。他内心深处,渴望报复,你是他最好的复仇工具。既然如此,我怎能冒险,把你嫁给他?”
青荷瞬间泪奔:“我怎又倒霉运?这次倒霉的原因,居然是父君不相信我时来运转,不配拥有阿龙真爱。”
伤了自尊,悲愤难忍:“耿耿于怀的不是阿龙,分明是父君!”
虞洋闻听,不怒也不恼,再次巧舌攻心:“香悦,你太小看父君。父君与阿龙那些陈年旧事,不要说现在,便是当年,我都不曾真心记恨。何况,在父君眼里,碌碌前尘,怎能与你相提并论?你太年轻,什么事都看不透,什么人都看不懂。和泰格的真心相比,阿龙的那点儿爱,不光无力苍白,甚至虚假无赖,定会给你终生贻害。”
阿逢静观事态发展,虽痛泰格之痛,虽急青荷之急,却深恨阿龙从前之所为:“香悦是我亲妹,更是南虞一国公主,阿龙却为复仇,纳之为妾,辱我国威。不仅如此,还致她身中寒毒、将她一针穿心、害她流产失子。阿龙羞辱南虞,凌辱我妹,用心极其险恶。毫无疑问,他这样做,原因只有一个,他深恨父君。既然如此,我怎能替他说话,把亲妹交给他?”
一番深思,念及与阿龙的友情,又打消前念:“阿龙本是深爱香悦,此心此情不可能作假。或许一切只是阴差阳错,并非阿龙真心所愿。”
思来想去,只觉往事如烟,心底一声慨叹:“事已至此,便是阿龙有心弥补,奈何实在难以救赎。”
前后一番联想,更是暗暗心惊:“我与明月虽恨阿龙,却从未落井下石,与父君提过此事。倒是之前去桂返虞,曾将阿龙助我围剿海盗、促进虞蜀合作之壮举,原原本本回禀过父君。现在想来,便是我不相告,父君早已明察秋毫。想来,便是阿龙暗度陈仓骗娶香悦、寻妾悦城、驻守泰府,都被父君摸得一清二楚。父君却一直按兵不动,更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实乃人中之龙,龙中之精。”
眼望亲妹,扪心自问:“事到如今,我该何去何从?父君实乃圣君,所做一切,无非为我南虞大计。他爱香悦如至宝,怎会看不清香悦真心?因何定要害她伤心?”
转念又想,终有所悟:“香悦去而复返,父君失而复得,更要宠爱有加,一心想将普天之下最好的东西拿给她。是啊,父君想的对,这世上最爱香悦之人,不是阿龙,而是泰格。”
念及于此,更生坚定:“父君如此赐婚,无论对于劫后重生的香悦,无论对于大难不死的泰格,都是一片生机,更能皆大欢喜。事到如今,我只能为了大局,舍弃阿龙。”
心意已决,一颗本该坦然的心反而生出一缕愧疚。阿逢满心不安,再看阿龙与青荷,只见那两张苍白的脸毫无血色。阿逢只觉心上重重的一痛,瞬间沉入黑黑的无底洞。
阿逢上前一步,跪倒在地:“父君,格弟与泰宇的父子之情素来有名无实,更是舍生忘死,一心为国,依儿臣之见,不合连坐。至于阿龙,曾先后两次救过儿臣性命,更为促进虞蜀邦交,不远千里,助我南虞,倾尽全力。此情此意,日月可鉴。”
虞洋闻言一痛,这一切他怎会一无所知?阿龙进殿救驾的整个过程,他都观察得滴水不漏。尤其是爱女看向阿龙的眼神,更让他心若油烹。她一片芳心,竟然倾注阿龙,片甲不剩。
虽是如此,虞洋依然一声轻笑:“阿逢,你之所言,父君全部知晓。阿龙是父君嫡亲的师弟,他驱除北鞑,射杀戈梦,威震天下,赫赫有名,我如何不晓?只是,他这般绝世英雄,怎会心属顽皮成性、胸无大志的女娃?我虽不知他二人如何相遇;但是,阿龙这般处心积虑,千里迢迢,追至南虞,居心何其深?心机何其重?既然如此,我怎能听之任之,沦陷爱女?”
青荷心痛如锥,涕泣如雨:“父君,相悦鲁钝。除了满腔爱意,相悦看不出阿龙有何居心。”
虞洋连连摇头:“香悦,你既然眼力不佳,不妨再好生历练一下。”
阿逢看向亲妹,眼见她满脸都是泪,不由心生恻隐,奈何事态不可挽回。
万万不料,青荷却义无反顾,知其不可而为,坚持一条道跑到黑:“泰哥哥忠义无双,父君堪称古今圣贤,定会惜之爱之,我不必替泰哥哥的性命多虑。事到如今,当务之急还是我的阿龙,他待我真心真意,我更要爱之惜之,永不言弃。”
念及于此,径直走至阿龙面前,一脸大无畏,泰山崩于前而不摧:“阿龙,咱们回家。”
青荷此举,令所有人大出意外,尤其是阿龙。他登时泪如雨下,一把将她紧拥入怀。
此时阿龙心中默念:“我从来不知,她的心志,坚过千年金石。她的情爱,韧过万年青丝。”
阿龙深受感染,那一瞬间,更觉挚爱她的心,烤如骄阳;热爱她的情,炙如烈火。涕泣如雨,不能自已。
阿龙默默地对着虞洋躬身拜了三拜,拉着青荷的手,向殿外便走。
虞洋负手而立,眼看一双背影渐行渐远,半晌默不作声,甚至头都不抬。及至二人将走出门外,才冷笑着说:“香悦,你可要想清楚。你前脚踏出荔粤宫,我后脚就灭了泰氏一族。”
青荷闻听此言,血液凝滞在瞬间。
她呆呆站立半晌,慢慢转过身来,缓缓走上前去,轻轻跪到虞洋面前:“父君,您说一句话,便可法外施恩,泰哥哥本是无罪,便能重获新生。”
虞洋只看了青荷一眼,暴君立刻变身慈父。他俯下身来,将她拉到身边,轻轻说道:“香悦,父君这样做,是因为父君比你更清楚,在你心里,从小到大、由始至终只爱一个,那就是泰格。”
青荷闻言又惊又骇:“父君,相悦对天发誓,相悦从无此心!”
虞洋面色一凛:“相悦,南虞是大国之邦,国有国法,不得违抗。作为君王,我更要依法治国,以身作则。”
泰格跪倒于地,肝肠寸断。眼见生父泰宇倒行逆施,罪无可恕;又见心爱之人因为自己无辜受累。顿时,万念俱灰,萌生死志。泰格再不犹豫,突然将手中“轩辕剑”,向颈上一横。
阿龙何等眼力?何等身手?耳听恶风不善,突见泰格以死谢罪,“劈风神掌”瞬间挥出。
刹那之间,泰格“轩辕剑”脱手,破空直飞,直插殿中大柱。
泰格含悲忍痛,涕泪纵横:“君上,泰格生无可恋。不如就地赐死,还殿下自由。”
青荷怔怔跪在地上,眼看着适才留下的、再难擦干净的血迹在眼前越扩越大,扩大成一朵遮天蔽日的血荷花。那只血荷大到极限,突然“嘭”的一声,碎成千万瓣,连同她那颗破碎的心,一起变成烟尘。
伴随心的破碎,她只觉说不出的伤痛,道不尽的凄楚,更不知如何疏解。从小大大,她都不曾这般悲怆,只觉一颗心痛不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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