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听到宋瑛璃低低发出的声音,带这些鼻音,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字眼,很是艰难,她说:“我确定自己是要嫁给他的。”她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了,“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去爱别人。”
每个即将出嫁的姑娘,很久之前就在心里都会对未来的丈夫有一个期望,然而现实中她们所要嫁的却往往不是那一个,可是在现实中哪怕要嫁的人和自己想象的相去甚远,最终还都是选择依依顺顺的嫁了。
最后——她抬起了头,勾起了唇角,她秀白的手指抚上圣洁的婚纱,转过头来带着笑颜,很肯定的告诉了她,“苏韵,我确定是要嫁给尚霖睿了,可我嫁给的是婚姻,不是爱情。”
这才是她最觉得无奈的事情,她还记得父亲在出事前告诉过她的话,父亲劝她从那段失败的感情里走出来,语重心长地劝说她,“人这一生没有爱情不会致命,但是却不能没有自己,瑛璃,你为了一个秦唯晟已经把自己弄丢了,你知道吗?”
感情——人这一辈子活的这样长久,谁还没有经历过几次的刻骨铭心,可是即便是失望难过跌倒在地上,还是得重新振作着爬起来生活啊,打碎了牙和血吞的滋味并不好受,可不还是得硬生生的忍过去吗,这才是人生啊,这样才等得到将来。那些个一帆风顺一出生就能施展宏伟蓝图的都是属于极个别的少数人,这世界上的人即便是外表光鲜也没有几个是真正的过的轻松,还不都是各有各的难处。
父亲拍着她的肩膀说,“你自己得振作起来,即便没有爱情你也不能自己放弃自己,因为很多时候你所认为最好的,未必是最合适自己的。”
她开始不明白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父亲连个好听的劝人的话都说不出来,甚至对她自己都不够仁慈,说出的尽是让她伤心的话,可渐渐的经过了一些事情之后她就明白了,没有爱情,天不会塌下来,那些个期期艾艾的想法都是在年少的一个不成熟的阶段,长大了,才会发觉自己当初真的是傻得可怜。
爱情——在她人生的前二十二年里,她把自己所有的爱情都拼凑在一起,完全的捧给了秦唯晟,可是——他却走了。连同着带走了她所有的爱情,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他的离开而同归于尽,所以,以后得日子里她就不会再有爱情了,至少在那个时候她是这样想的。
所以,后来父亲为她做出的婚姻的安排,她也就没有再排斥过。在她的人生之中,为了她所希冀的爱情,拼搏过,努力过,争取过,抗争过,执着过,她一直以来都幻想能到得到一份完美的爱情,她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很合适的人,她为自己所想要的感情付出了自己的一腔热血,最终的结果却是不得善终,那她还有什么可再执着的?无论是为了商业间的合作还是两个姓氏之间的缔盟,同尚氏的联姻都是无可逆转的,商业娱乐在意的都是头条和股票,哪个会在意你是不是心里乐意,所以,她内心里再反对再有意见,那也是没有理由再去背叛的。
可是现在看来,她沉下了心思,人生处处都是在意料之外的。就像她现在见到陆景耀会抑制不住的牵动情绪,却再也不会不受控制的去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一样,这似乎是年龄增长的一个好处。
尚霖睿因为临时有事情要走开一会儿,顺便还带上了乔新翰,苏韵和她聊完天之后也早早的回了房间,宋瑛璃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觉得有些闷,于是决定自己围着马场散步,这里空气好视野也开阔,是个适合散步的好场所,她可不想将自己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那样寂寞的空气会让她觉得心慌,一个人的时候,所在的场地空间越大自己心里却越是觉得心慌。
斜阳微风,天边映着幻丽的晚霞,是很艳丽的光辉,空中飘着几多散碎的云彩,染着晚霞的光,被风吹得飘飘然,宋瑛璃伴着夕阳的余光,在马场附近闲逛,这里有很大一片的草地,草——是很青翠的颜色,嫩嫩的软软的踩上去绒绒的,就像是踩在长毛地毯上,空气中还带着青草淡淡的清新,她只顾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路,忽视了前面的景象,等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不远处伫立的一道身影,脚步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只停顿了一瞬,就赶紧接着转过了身,心里想着,一定要在他没有发现自己之前先一步离开。
“瑛璃?”他猛的叫住了她,“瑛璃?是你吧!”
沈嘉年看起来很是悠闲,她也不知道他现在这里多久了,她低着头一路遛儿着边走过来,没注意前方有什么人,却没想到在这么一个拐角的地方看见了他,趁着夕阳的微光,他依着栏杆,一副潇洒肆意,朝她看过来。
宋瑛璃转过身来面容上有些不自在,视线自然而然地朝他身边环顾,并没有什么人在。沈嘉年知道她在顾及些什么,点头示意,对她说:“你放心,这里就我一个,我也是和你一样出来遛儿弯散散心。”
“……”
他朝她笑着,人畜无害的样子,“瑛璃,能占用你一点的时间,和你谈谈吗?”
果然啊,不会有什么好事。“好。”但她很爽快,一口就答应了,只要没有陆景耀在场就好,沈嘉年——至少面对着沈嘉年会让她觉得比面对陆景耀更有底气一些。
沈嘉年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走在马场上,他率先领路走在前面,宋瑛璃则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沈嘉年扯过一边的树枝拿在手里头把玩,看他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听他长叹了一口气又感慨似的摇了摇头,目光看向远方的地平线,视线渐渐变得深邃悠远,他随口感叹着,“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唯晟,苏韵和你,我们四个是很好的朋友。”
“……”
“可是……”他猛的回过头,促不急暇的笑容就被她看在了眼底,他笑,却说,“可惜我们现在却是变了个模样。”明明是前些年的光景,现在提起来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再不似从前了。
宋瑛璃侧开了身,对他的这份感慨,并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
沈嘉年见她沉默不说话,仰头看着天空里的云彩,而后又朝着宋瑛璃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问了句,“瑛璃,你说这——是不是叫做造化弄人?”谁能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宋瑛璃听到了他的感叹,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侧过头来,眼中终究是隐藏了自己的情绪,直视着他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很平静,“你……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平川这个城市还不是很冷清,他们两个也算是同时生活在这片天空下,可是在秦唯晟消失空缺的这三年里,他们之间没有了任何的联系,如今见面的机会大部分还是拜成为陆景耀的秦唯晟所赐。如果说他们之间一定得有什么联系,那么联系着他们的人就是叫做秦唯晟的少年。
沈嘉年沉下了心思,对她问出了自己很早之前就想问出的问题,也是替另一个人问出这个问题,他问她,“瑛璃,难道做不成情人,连做朋友,都不可以吗?”
难道做不成情人,连做朋友都不可以吗。
沈嘉年突然问出的这个问题倒是难住她了,曾经,她也想过这样的问题,可是她想不出一个可以合理说服自己的理由,久而久之也就不愿意再去想了。
情人?朋友?这样简单的两个词说起来很容易,感情是世界里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哪有那样容易?稍微出错结果就可能是万劫不复。更何况面对曾经的一段深刻的记忆的昔日情侣,而且还是曾经有过山盟海誓的,难道分别之后就可以很轻松的做到熟视无睹?朋友,怎么做朋友?怎么能够做到彼此毫无干系的朋友?难道是为了顾虑,彼此见面之后,要违心的说句话,然后沉默,转眼就可以忘在脑后?如果是这样的朋友,又有什么意义?
宋瑛璃声音很轻,问他,“……是他让你来对我说这些的?”沈嘉年从来都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沈嘉年摇了摇头,“并没有,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样啊。”如果不是替人来问的这个问题,她就没有什么可过多纠结在意的。她坦然的笑了笑,说:“嘉年,以前——我和他没能够做成情人,现在——我倒是愿意接受和他成为朋友。可是我不愿意见着他。”这是真心话,很矛盾,但都是真心的,对于过去的人和事,她不可能做到熟视无睹,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见面,这样哪怕她偶然不经意的想起,也只是在心里最隐没的一个角落,既不会被人发现也不会轻易牵动自己的情绪。
她不想让自己再轻易被另一个人影响。
这是她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她这个人对待爱情天生蠢笨,而且是一根筋,迂回的事情她做不来也不想去做。可命运现在偏爱和她开玩笑,越是想回避的人越是容易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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