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书房的丫鬟“看好谢郎,外面什么事情都不要告诉他,这间屋子周围二十步之内不能有人路过,否则影响了郎君看书,本夫人拿你是问。”
书房丫头福身道:“是,夫人。”
柳湘茹安置好谢砚之后,就跑去谢氏养病的后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先在这里等着,大夫刚进去。”
她不方便,走到哪里都有人看着,谢府的丫鬟们都听从谢氏的,老妇人对这个儿媳爱护有加,府里的下人自然都把柳湘茹当宝贝一样供着。
“我不去,就在这里等着。”
柳湘茹不时往院子里看,等着大夫出来说说情况,她又在门口祷告着,希望婆婆千万别有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儿,大夫终于出来了,柳湘茹急忙让丫鬟过去问问。
“夫人,还是尽力吧!”
柳湘茹一听,险些站不稳。
“什么意思?”
大夫索性隔着一段距离就对柳湘茹道:“老妇人的病,怕是要麻烦,年纪大了,不似年轻人一般,老夫不敢说一定不行,或许会有奇迹,但我劝你们,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夫人,夫人小心。”
丫鬟一把扶住柳湘茹,女子呛呛站着对大夫道:“不可,老妇人的命就是我的命,你一定要治好她,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会放弃。”
大夫叹了一口气:“哎!谢小夫人,不是老夫不治,是实在无能为力,谢氏这么多天也不见好转,这让老夫怎么办,就是华佗再世,恐怕也难以改变。”
“再试试,一定有办法。”
柳湘茹依旧不放弃,请求大夫一定要治好自己的婆婆。
这可难为了大夫,本来最近看诊的病人就多,大家都是和谢氏差不多的病,瘟疫让大人小孩都遭了罪。
城里的药也不多,有的就像谢氏一样,年纪大,抵抗力又不好,根本就没有诊治的意思了,不放弃不行,放弃也不行。
医者,难也!
最后,大夫实在不忍心柳湘茹再苦苦哀求,长叹一口气道:“行,老夫就最后帮帮你,答应你不会放弃,但我先说好,她本就濒死之人,救回来是她得上天眷顾,若是救不回来,你也别太难过,最好先有个心理准备。”
大夫答应了,柳湘茹便放心了,只要谢氏活一天,她在谢家就有了依靠,像是一家人,谢氏若走了,她在谢家的日子,只怕就没那么顺心顺意了。
“大夫放心,你尽管治,只要婆婆能够好起来,我一定会给你送个妙手回春的横幅。”
只有最高超的大夫才配有题字的横幅,柳湘茹许诺给大夫,也是想让大夫大胆的给谢氏治病。
大夫写了一堆药材在纸上,交给丫鬟手上,对柳湘茹道。
“你照着这几味药给老妇人抓,每日一次便可。”
柳湘茹看了看药单,上面都是一些平时很少吃的药,她皱着眉头,似乎在犹豫。
大夫似是像早就猜到了她的反应,解释道:“平日都是一日三次,这药便是一日一次,就是因为这里面的药都是特殊药材,只对即将不行的身体最有用,你给谢氏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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