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心里能猜出个大概来,冷冷的丢下一句,“起吧!”便直接进了屋子。
秦瑾良见到小公主本是高兴的,正好一大早上就受了委屈,想找她倾诉一番,可是小公主一开口就把秦瑾良的话给堵住了,“以后东宫的杂事归子勋料理,你只负责每日看看书、做做画便是。”
尽管男女之间嫁娶,嫁的一方的确是要比娶的一方地位低些,但是也不至于低到一点权利都没有的地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公主,满是受伤的道,“你不信任我?”
小公主摇了摇头,东宫的事物复杂的很,并不是他想处理就能够处理的来的,而且她不希望东宫里有比忘尘的地位更高的男人存在,哪怕这个人是她的夫也不行,“时辰不早了,随我去见父王、母后去吧。”
秦瑾良低着头悄无声息的跟在小公主的后面,他想过要去王后面前去自己应有的权利,又觉得这是自己太贪心了,原本能嫁她就是好的了,他不能奢求太多。
两人一路无言的到了王后的宫中,王后依然温婉如初,对待秦瑾良就和对待自己的亲儿子差不多,好是嘘寒嘘暖了一番,小公主仅是装做没看见,他们聊他们的,自己想自己的,而王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秦瑾良的目光复杂难测。
小公主的这一趟路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证明秦瑾良的的确确是王宫里的一员了,可惜天不作美,总是会有一些不速之客前来捣乱,比如说又从自家好不容易跑出来的孟于蓝。
孟于蓝昨天被孟云初和许默关在了一间屋子里整整*,她看着自家父亲痛苦的模样,就好像看到了明日的秦瑾良,誓死一定要把他救出水深火热之中,于是爬窗逃出了大长老府,凭着腰牌光明正大的进了王宫,要面见王后。
一听是孟于蓝来了,小公主觉得没什么对她可说的,该劝诫的她都好心的劝诫过了,如今她自己找上门求虐,她也没有办法阻止,便起身道,“母后,今日时辰不早了,本宫还有公务要处理,先告退了,瑾良,你留下多陪陪母后,替本宫尽上一尽孝道。”
秦瑾良是不愿意见到孟于蓝的,然而小公主都开了口,他也无法一下子拒绝,也只能留下了,小公主走时与走进来的孟于蓝插肩而过,她送了孟于蓝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孟于蓝“哼”了一声,直接连礼都不行,要把小公主略过。
“大长老府上的世女就是这样的教养吗?嗯?”小公主轻易不为难人,想要为难人可以找出来各种各样的理由。
“君解语,我孟于蓝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总扯上大长老府。”孟于蓝知道自己为大长老府抹了黑,但是她相信真爱无罪。
“那你是行礼呢,还是不行呢,想清楚了,瑾良可看着呢。”小公主绕着孟于蓝转了一圈,向秦瑾良投去了一个深情的眼神,秦瑾良顿时觉得心里暖乎乎的,把小公主对孟于蓝的刁难看成是女人间吃醋的行为,便没有为孟于蓝说上一句话。
孟于蓝见他们当着她的面眉目传情,顿时气急败坏,但是也不想被秦瑾良给看扁了,不情不愿的冲着小公主施了一礼,“王太女金安!”
“大长老世女也安!”小公主觉得逗弄孟于蓝逗弄的差不多了,便拂袖而去,独留下王、王后、孟于蓝和秦瑾良四人。
自王后听小公主说孟于蓝是王的女儿之后,王后对孟于蓝的心情便是非常的复杂,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尽量不愿意碰面,以往她觉得她和孟云初是亲姐妹,总是有些相似的地方,君解语(清清若水:以后小公主的名字都用君解语代替,因为小公主大婚了以后,已经不算是小公主了,该称之为大公主)和孟于蓝在轮廓上有些许相似之处也是完全可能的。
可是现在再一看孟于蓝,王后的心堵就发慌,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在她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没什么分别,因此对待孟于蓝,她也摆不出什么笑脸,开始走冷淡路线。
以前不管君解语和孟于蓝怎么闹腾,王后对待孟于蓝都是不错的,今日的这转变一出来,孟于蓝就察觉出不对劲,便想着肯定又是君解语捣的鬼,心中对她的记恨又多了一分。
王后不想理会孟于蓝,秦瑾良更是不知和孟于蓝说什么,而王一向是沉默的时候居多,此番一来孟于蓝就成了跳梁小丑一样,开始了自导自演,等各种寒暄的话题问了一圈后,她正想着切换主题和秦瑾良单独相处一会儿,却被王后给识破了。
王后以要求秦瑾良要学习王太女夫的礼仪为由,直接把秦瑾良给带走了,惹得孟于蓝直接傻了眼。
“王,我……”孟于蓝顿时感觉万分的委屈,秦瑾良走时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曾,他与她的爱情之中,她一直在唱着独角戏,这究竟是她做错了什么。
“你和你娘的性子很像,如果不想成为第二个你娘,你就收手把,语儿那边我去说,相信她不会为难你的。”王不算多了解自己的女儿,但是他知道君解语最重承诺,倘若他开口求她一次,相信不管怎么说她也能给他这个面子。
“我不放!”坚持了多年的爱情,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的开呢,哪怕是被伤到遍体鳞伤,等她想好了,依然会卷土重来。
王叹了口气,孟于蓝和君解语这两个人是真心杠上了,他谁也劝不住,唯有希望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句话能够应验吧!
在君解语的世界中,忘尘除了她以外没有任何的人有资格去伤害,所以调查昨日那帮不要命的人背后的主使成了君解语的重中之重。
她在古书上曾经学到了一句话,叫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若是想打听的出街头巷尾之间的事情,最好的途径就是询问当地的人,虽然他们可能不知道这些人背后的身份,但是他们往往能提供出可疑的人在言谈举止间的不同之处来,为寻找幕后的人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依照君解语现在的能力,不说有许多死心塌地追随她的人,但是或是通过王后,或是通过忘尘,都积攒了一些人脉出来,想要手里又用的人并不算太少,正好她今日有空,便带上个面具和这些人一起去了街上。
他们边走边打听,结果所有的线索均指向了一个神秘的势力,这个势力在江湖上可谓是无人能及,恐怕与长老们对抗也未必会输,且最重要的是没人知道这个势力到底潜藏在了哪里,成了迷一样的存在。
君解语找了一间茶楼,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在研究着怎么和这伙神秘的人周旋,无意间看到楼下走过一名女子,无论身行和相貌上都与她有七分的相似,且女子的家中正好遇到了一些不太好解决的麻烦,正是需要人帮助的时候。
君解语若是能够帮忙解决,女子定会感恩戴德,到时候让女子做她的替身,便能防患于未然,想要引蛇出洞的可能性也大一些。
君解语也不去叫人把女子给叫上茶楼,刷刷的在纸上写下了一页书信,让手下的人转交给女子,倘若女子的人品值得信任,一切都好谈,她定是不会亏待女子,倘若女子没有信守承诺,她便当做做了好事了。
令君解语意外的是,女子的速度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上三分,到了第二日的中午,女子就要来求见君解语。
君解语自然是求之不得,一口答应了下来,女子是个十分拘谨的人,一进门连头都没抬,直接跪下磕头,“民女谢过恩人大恩。”
“我要找的是一个替身,也就是说从此与你有关的事情都会随着你的消失而消失,你可愿意?”君解语一开口就把话说的重点讲的清楚明白。
“愿意!”女子原来的身份很是尴尬,不过是一位朝中官员的私生女而已,在这个实行一夫一妻制的大陆内,她一向都是与整个世俗所不能容的,因此没有受到好的待遇。
除了母亲这一个亲人以外,女子一无所有,如今她传说的父亲病逝,她的母亲立刻没了人庇护,她父亲的嫡妻终于不用再忍耐,将她的母亲置于死地。
如今君解语替她报了杀母之仇,她的心愿已了,即使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认得她也不怕,像她这种不被期待的人,能有机会悄无声息的以另一种姿态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挺不错。
作者的话:今天端午节放假,清清若水坐了半天的火车,身体实在太累了,只能先更三千,等到明天补上剩余的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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