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怎么啦?”被电话铃声吵醒,林若揉着朦胧的睡眼打了个哈欠。
“若儿,麻烦你现在帮我把左边床头柜里的银行卡送到医院一下。”电话那头言硕声音急切。
“发生了什么事?”林若紧张得赶紧坐起身来。
“有个病人情况危急,但没钱做手术。”言硕喘着粗气简要地回复道。
“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林若赶紧穿上衣服,来不及洗漱,戴上帽子、墨镜、口罩,抓起银行卡就朝医院奔去。
“硕,给你。”林若气喘吁吁地从包里掏出卡。
“若儿,还得麻烦你替我去帮病人交下手术费,我现在得去做术前准备。”说着言硕递过来一砸缴费单。
林若气还没缓过来,她冲言硕比了个ok的手势后,又赶紧朝收费处跑去……
“若儿,谢谢,你先回去吧,我进去了。”
言硕接过林若手里的单据,此刻的他着一身绿色的手术服,戴着帽子口罩,已经换装完毕。
“硕,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力就行。”看着言硕神情凝重,林若关切地叮嘱道。
言硕轻轻冲林若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手术室……
傍晚,言硕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进门就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林若猜到了原因,赶紧迎上去抱住他:“硕,别这样,你已经尽力了。”
“若儿,我没能将病人救回来,我尽了最大努力,可还是没能留住她。”言硕抬头看向林若,双眼红肿。
“硕,我明白,你心里的痛,我都懂。”林若哽咽着,缓缓将言硕扶起来坐到沙发上……
还记得高一学期末的一天下午,两人在食堂吃饭,言硕不停地朝林若碗里夹菜,却欲言又止……
“硕,你怎么了?”林若关切地看着言硕。
“若儿,马上就要分科了,你一定会选文科,对吗?”言硕低声问道。
“嗯,你也知道,理综那三科一向是我的天敌,终于要解脱啦。”林若一脸轻松地感慨道。
言硕眉头紧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若儿,对不起,我想选理科。”
“什么?”
林若内心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平静下来,故作轻松地说:“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想选什么就选什么吧,不用顾及我。”
“文理科班的教室虽然不在一幢楼里,但每天下课后咱们仍然可以见面啊,对吧?”
“若儿,知道我为什么选理科吗?”
“因为理科的专业性更强,将来好就业。”林若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想学医。之前眼睁睁地看着爸爸,爷爷,奶奶都因病离世,而我却无能为力。”
“我希望自己可以变得强大起来,用精湛的医术去帮助更多的人,以此来弥补心中的遗憾。”言硕紧咬嘴唇,眼泛泪光……
林若回想起言硕当初的选择,更能理解他此刻心里的痛,于是将他抱得更紧。
此刻的言硕就像个孩子,脆弱地倚靠在林若单薄的肩上,不停地抽泣。
林若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陪着他,让他依靠。
当年言硕奶奶去世时,林若也是这么默默地陪在他身边,用自己所有的爱去温暖他,帮他一点点走出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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